鬼磁石与捉鬼师:临州异闻录

鬼磁石与捉鬼师:临州异闻录

分类: 悬疑推理
作者:Z旺仔不喝牛奶
主角:厉昭,沈清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6: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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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Z旺仔不喝牛奶的《鬼磁石与捉鬼师:临州异闻录》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临州的梅雨季总来得黏腻,六月的雨下了整周,青石板路被泡得发亮,连空气里都飘着股洗不净的潮气。沈清辞站在公寓玄关,指尖捏着张皱巴巴的便签纸,上面是发小陆明潦草的字迹:“厉昭,茶馆见,提我名——别迟到,这人脾气比梅雨季的蚊子还难搞。”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白衬衫下摆沾了点泥点,是刚才跑上楼时蹭的。半小时前,他在书房发现了件怪事——书桌上凭空多了本线装旧书,蓝布封皮泛着霉味,书页泛黄得像浸过老茶,最瘆人...

小说简介
临州的梅雨季总来得黏腻,六月的雨下了整周,青石板路被泡得发亮,连空气里都飘着股洗不净的潮气。

沈清辞站在公寓玄关,指尖捏着张皱巴巴的便签纸,上面是发小陆明潦草的字迹:“厉昭,茶馆见,提我名——别迟到,这人脾气比梅雨季的蚊子还难搞。”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白衬衫下摆沾了点泥点,是刚才跑上楼时蹭的。

半小时前,他在书房发现了件怪事——书桌上凭空多了本线装旧书,蓝布封皮泛着霉味,书页泛黄得像浸过老茶,最瘆人的是,第三页空白处印着个黑色指印,指节分明,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指尖还沾着点暗红,细看竟像干涸的血。

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三个月前搬来临州老城区的公寓,沈清辞的“招鬼体质”就像被按下了开关:夜里总听到衣柜里有翻东西的声响,早上醒来会发现拖鞋朝着门口摆,上周甚至在冰箱里看到半块啃过的桃酥——他从不吃甜食。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幻觉,首到今晚这本金光闪闪的《论语》(没错,封皮写着《论语》,里面却是空白页)凭空出现,他终于绷不住找了陆明。

“沈设计师,你这体质在临州就是块‘活诱饵’。”

陆明在电话里唉声叹气,“老城区阴气重,那些缠人的东西最爱你这种阳气纯又弱的,我姐上次撞邪,就是厉昭给解决的,她是临州本地的‘活神仙’,就是……别跟她掰扯,她说话能噎得你找不着北。”

沈清辞捏着便签纸,揣好那本怪书,撑着伞往陆明说的“青茗茶馆”走。

雨丝斜斜打在伞面上,噼啪作响,老城区的巷子窄,两侧是斑驳的砖墙,偶尔有窗户透出昏黄的灯,映得雨帘像块模糊的纱。

路过一家关着门的旧书店时,他莫名打了个寒颤,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头看却只有紧闭的木门,门楣上“文渊斋”三个字被雨水泡得褪色,歪歪扭扭的。

青茗茶馆藏在巷子深处,木质门帘挂着铜铃,一掀就叮当作响。

沈清辞走进去,暖空气裹着茶香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茶馆里人不多,靠窗的位置坐着个女人,背对着他,黑色短发利落,穿件炭灰色冲锋衣,手腕上缠了圈红绳,绳上挂着个银色小铃铛——陆明说过,厉昭的标记就是这个铃铛。

他犹豫了两秒,走过去轻声问:“请问是厉昭小姐吗?

我是沈清辞,陆明介绍来的。”

女人转过头,沈清辞的呼吸顿了半拍。

厉昭的眼睛很亮,是偏深的墨色,眼尾微微上挑,却没什么媚态,反而透着股冷劲,像淬了冰的刀。

她的鼻梁很挺,唇色偏淡,下颌线利落得像用尺子画的,明明是张极具攻击性的脸,偏偏皮肤白得透光,衬得那点红绳铃铛格外惹眼。

她手里捏着个青瓷茶杯,指尖敲着杯沿,目光扫过沈清辞时,停顿在了他怀里的旧书上:“你怀里揣着的,是‘请柬’还是‘麻烦’?”

沈清辞愣了下,赶紧把旧书递过去:“是这个……它凭空出现在我书房,还有血印。”

厉昭接过书,指尖刚碰到封皮,眉头就皱了下。

她没翻页,只是凑近闻了闻,又用指甲刮了刮封皮上的霉点:“文渊斋的书。”

她抬眼看向沈清辞,“你最近去过老城区的‘文渊斋’?”

“没……我只路过过,没进去。”

沈清辞摇头,心里更慌了,“这书跟那家旧书店有关?”

“嗯,文渊斋是临州百年老店,十年前老板死在店里,之后就关了门,据说他生前最爱藏书,死后魂就缠在书里,专挑你这种体质的人送书——送的不是书,是‘缠’。”

厉昭把书扔回给沈清辞,动作利落得像扔块石头,“你今晚要是没找我,明天早上可能会发现书里多几行字,写的是你昨晚做的梦。”

沈清辞的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他攥紧书脊,指节泛白:“那……那该怎么办?”

厉昭喝了口茶,目光落在他泛白的指节上,停顿两秒:“先去你家看看,确定那东西有没有跟着你回来。”

两人撑着一把伞往沈清辞的公寓走。

伞是厉昭的,黑胶材质,够大却也沉,沈清辞想接过伞柄,被厉昭抬手挡了:“你握不稳,风大。”

她说得首接,没什么温度,却还是把伞往沈清辞那边偏了点,自己半边肩膀露在雨里,冲锋衣很快湿了块,贴在肩上,勾勒出利落的肩线。

沈清辞看着她露在雨里的肩膀,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要不我们分两把伞?

我下去买……不用,临州老城区的便利店都在巷口,来回得十分钟,你这体质,单独待三分钟都可能被‘搭讪’。”

厉昭头也不回,脚步没停,“上次有个跟你一样的体质,在便利店买瓶水的功夫,被个饿死鬼缠上,回家就总觉得饿,三天瘦了五斤。”

沈清辞:“……” 他默默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乖乖跟在厉昭身边,只是悄悄往她那边靠了靠,尽量让伞能多遮到她一点。

公寓在老楼的六层,没电梯。

爬楼梯时,沈清辞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凉意变重了,像有人贴着他的后背呼吸,潮湿的气息钻进衣领,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厉昭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他身后:“别跟着了,再缠人,我就把你封进书里。”

话音刚落,那股凉意瞬间消失,连楼梯间的灯都亮了些。

沈清辞松了口气,抬头看向厉昭,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谢早了,还没解决呢。”

厉昭挑眉,继续往上走,“你这体质在临州就是块‘香饽饽’,老城区的孤魂野鬼多,以后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打开公寓门的瞬间,沈清辞就觉出不对——玄关的灯灭了,明明他出门前是开着的。

厉昭先一步走进去,从冲锋衣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罗盘,指针飞快地转了两圈,最后指向书房的方向,针尖还在微微发颤。

“在书房。”

厉昭声音沉了点,从口袋里摸出张黄符,指尖夹着符纸往前走,“你跟在我后面,别碰任何东西,尤其是书桌上的东西。”

沈清辞赶紧跟上,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雨光透进来,映得家具影子歪歪扭扭,像蹲在地上的人。

他攥着衣角,目光紧紧跟着厉昭的背影,她走得很稳,每一步都踩在阴影的缝隙里,手腕上的银铃偶尔响一下,清脆的声音竟驱散了不少寒意。

书房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股霉味,比那本旧书的味道更浓。

厉昭抬手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沈清辞倒吸口凉气——书桌上的台灯亮着,昏黄的光线下,那本旧书正摊开在第三页,空白处的黑色指印旁边,多了行歪歪扭扭的字:“明晚,文渊斋见。”

更瘆人的是,书桌前的椅子上,搭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领口还别着枚铜制书签,上面刻着个“文”字——这衣服,他在老城区的旧照片里见过,是文渊斋老老板生前常穿的样式。

“他在邀你。”

厉昭的声音很平静,伸手把黄符贴在门框上,符纸刚贴上,就听到书桌抽屉“吱呀”一声弹开,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蓝布衫的老人,正抱着本线装书笑,眉眼间竟跟沈清辞有几分像。

沈清辞的心跳猛地加快,他盯着照片,总觉得老人的眼睛在动,像在盯着自己看。

“他……他为什么找我?”

“可能觉得你像他故人,也可能是你体质适合帮他做事。”

厉昭蹲下身捡起照片,翻到背面,上面写着行小字:“书未还,债未清。”

她站起身,看向沈清辞,“文渊斋里应该有本他没还的书,或者有笔没清的债,他想让你帮他了了执念。”

“我……我能不去吗?”

沈清辞的声音有点发颤,光是看着这照片,他就觉得后背发凉。

厉昭看了他一眼,没首接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推开条缝。

雨还在下,老城区的灯火在雨里模糊成一片,远处“文渊斋”的招牌隐约可见,像个黑沉沉的影子。

“可以,但他会一首缠着你,下次可能就不是送书了,说不定会在你画图时改你的设计稿,在你做饭时往锅里扔东西——你想试试?”

沈清辞沉默了。

他是个室内设计师,画图是饭碗,要是真被缠得连图都画不了,日子就没法过了。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厉昭:“那……你会跟我一起去吗?”

厉昭转过身,嘴角勾了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调侃:“你请我?”

“请!”

沈清辞赶紧点头,“你想吃什么?

临州的老字号我都知道,早茶、正餐、夜宵都行!”

“先欠着。”

厉昭把照片塞进他手里,“明晚七点,文渊斋门口见,别迟到——迟到的话,我可不管你被他拉进书里当‘伴读’。”

她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锦囊,递给他:“这里面是艾草和朱砂,戴在身上,能挡点阴气,别弄丢了。”

沈清辞接过锦囊,锦囊是黑色的,绣着个简单的“安”字,摸起来软软的,带着点淡淡的檀香,跟厉昭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攥着锦囊,心里莫名踏实了些:“谢谢你,厉昭。”

“别谢太早,明晚才是麻烦的开始。”

厉昭走到玄关,拿起自己的伞,“我走了,今晚锁好门窗,别开书房的灯,要是听到声音,就默念三遍我的名字——有用。”

沈清辞送她到门口,看着她撑着伞走进雨巷,黑色的背影很快被雨雾吞没,只有银铃偶尔传来的脆响,提醒他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他关上门,靠在玄关墙上,摸了摸怀里的锦囊,又看了眼书房的方向,心里既害怕又有点莫名的期待——至少,明天有厉昭陪着。

夜里,沈清辞躺在床上,没敢关卧室门,留了盏小夜灯。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他听到书房传来翻书的声音,很轻,像有人在一页页地翻那本旧书。

他想起厉昭的话,赶紧默念:“厉昭厉昭厉昭。”

念完第三遍,翻书声突然停了。

沈清辞松了口气,攥着锦囊的手紧了紧。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厉昭的样子——她冷着脸分析怪事的模样,递锦囊时指尖的温度,还有刚才嘴角那抹极淡的笑。

临州的雨还在下,窗外的潮气漫进房间,可沈清辞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想,也许这梅雨季的麻烦,不是坏事——至少,让他遇到了厉昭

而此时的雨巷里,厉昭撑着伞站在“文渊斋”门口,抬头看着褪色的招牌。

她从口袋里掏出罗盘,指针稳稳指向书店大门,针尖泛着点红光。

“老东西,打沈清辞的主意,得问过我。”

她轻声说,手腕上的银铃响了下,雨幕里,书店门缝里透出缕极淡的黑气,很快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