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春风,北有骄阳

南有春风,北有骄阳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唐薇微
主角:夏淼淼,林晓晓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6: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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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叫做《南有春风,北有骄阳》,是作者唐薇微的小说,主角为夏淼淼林晓晓。本书精彩片段:青春年少时的爱,像风,看不见,抓不住,却又感受得到;就像刻在课桌上的名字,怕你看见,又怕你看不见,让人满心期待!南城 嘉水市 夏家天刚蒙蒙亮,嘉水市就被一层薄纱似的细雨笼住了。空气湿漉漉的,吸一口,带着河岸边水汽和青苔的味道,黏糊糊地沾在皮肤上。夏淼淼站在自己小房间的雕花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棂上那点剥落的红漆。她看着楼下巷子里,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倒映着早起阿婆撑伞佝偻的身影。行李箱就立...

小说简介
青春年少时的爱,像风,看不见,抓不住,却又感受得到;就像刻在课桌上的名字,怕你看见,又怕你看不见,让人满心期待!

南城 嘉水市 夏家天刚蒙蒙亮,嘉水市就被一层薄纱似的细雨笼住了。

空气湿漉漉的,吸一口,带着河岸边水汽和青苔的味道,黏糊糊地沾在皮肤上。

夏淼淼站在自己小房间的雕花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棂上那点剥落的红漆。

她看着楼下巷子里,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倒映着早起阿婆撑伞佝偻的身影。

行李箱就立在脚边,鼓鼓囊囊的,像只不安分的大青蛙,随时要蹦起来。

“淼淼,发什么呆呢?

再检查检查,别落了东西。”

妈妈的声音从楼下厨房传来,带着江南特有的软糯腔调,还有一股刚蒸好的青团子甜香飘上来。

夏淼淼“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她蹲下身,拉开箱子拉链,又胡乱翻检了一遍: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棉麻裙子,几本心爱的散文集和画册,一个装着水彩颜料的小铁盒,还有妈妈硬塞进来的两罐自家腌的梅干菜。

指尖划过冰凉的画册封面,心里那点离家的酸涩又涌了上来。

伊顿学院…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北方名校,听起来就像另一个星球。

“妈,都带齐了。”

她合上箱子,拉链发出“刺啦”一声响。

妈妈端着一碟热乎乎的艾草青团子上来,不由分说塞了一个到她手里:“趁热吃,路上垫肚子。

到了那边,天干,记得多喝水,饭要按时吃,别总看书忘了时辰……”絮絮叨叨的叮嘱像窗外的雨丝,绵绵密密。

夏淼淼咬了一口青团,软糯香甜的豆沙馅在嘴里化开,温热的。

妈妈的手突然伸过来,把她鬓角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厨房的暖意和一点点湿气。

夏淼淼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指尖的温度和触感让她鼻尖更酸了。

“行了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嘟囔着,试图掩饰声音里的哽咽。

“在妈眼里,你永远都是。”

妈妈笑着,眼圈却有点红,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妈妈的怀抱温暖而柔软,带着熟悉让人安心的味道。

夏淼淼把脸埋在妈妈肩头,深深吸了口气,任由那点离愁别绪在拥抱里发酵了一小会儿。

巷口传来汽车喇叭声,是预约的出租车到了。

爸爸提着她的箱子下楼,箱子轮子在湿滑的青石板上磕磕绊绊,发出沉闷的“咯噔”声。

夏淼淼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小房间,窗外雨丝如织,模糊了熟悉的天井和邻居家的马头墙。

她撑开伞,踏入细雨中。

雨滴打在伞面上,噼啪轻响。

回头,妈妈还站在门口檐下挥手,身影在雨幕里渐渐模糊。

车轮碾过湿漉漉的马路,溅起小小的水花。

嘉水的雨,温柔又缠绵,像怎么也流不完的离人泪,沾湿了她的行囊,也沾湿了离家的清晨。

北城 北淮市 陈家同一片天空下,北淮市的天却亮得干脆利落。

干冷的空气像带着小刺,吸进鼻子里有点呛。

天空是那种洗过一样的蓝,蓝得发白,一丝云也没有。

陈砚礼是被床头那个破闹钟吵醒的。

他烦躁地伸手,“啪”地一声拍停了那聒噪的玩意儿,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

他坐起身,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眼神还有点没聚焦。

房间里温度不高,裸露的胳膊接触到冷空气,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他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拉开厚重的窗帘。

刺眼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涌进来,晃得他眯了眯眼。

楼下街道上,车辆己经穿梭不停,带起一阵干燥的尘土气息。

远处工厂高大的烟囱,正慢悠悠地吐着白烟。

“砚礼!

起了没?

车票在桌上,别磨蹭!”

父亲浑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陈砚礼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拉开衣柜,随手扯出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和一条深色牛仔裤套上。

动作间,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走到客厅,长方形的餐桌上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去学校的动车票安静地躺在那里。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是阿姨在做早饭。

他拉开冰箱门,冷气扑面。

里面只有几罐冰啤酒和几个孤零零的苹果。

他随手拿了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咔嚓”咬了一大口。

冰凉脆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瞬间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

他三口两口啃完苹果,果核精准地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回房间拎起早就收拾好的黑色双肩包,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书和几件换洗衣服。

他拿起桌上的车票塞进裤兜,金属钥匙在兜里叮当作响。

走到玄关换鞋时,他瞥见鞋柜上放着一张全家福。

照片里一家三口笑容灿烂,那感觉却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他眼神没什么波澜,很快移开视线。

“爸,我走了。”

他对着书房紧闭的门喊了一声。

“嗯,路上小心。

到了学校专心学习,别搞那些没用的。”

门里传来父亲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陈砚礼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他拉开门,一股强劲带着尘土味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飞。

他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把卫衣的帽子兜头罩上,帽绳随意地在下巴那儿打了个结。

冷风像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干燥又凛冽。

他紧了紧背包带,大步流星地走下楼梯。

单元门“哐当”一声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屋内的气息。

他站在路边等车,双手插在裤兜里,指尖触到冰冷的钥匙和硬硬的车票。

北淮的风,又冷又硬,像这城市钢铁森林的呼吸,吹得人脸颊生疼,也吹得人头脑异常清醒。

他眯眼看了看刺目的太阳,呼出一口白气,很快消散在干冷的空气里。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

他拉开车门钻进去,报出火车站的名字。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窗外,是快速倒退线条硬朗的北方街景。

阳光刺眼,风在车窗外呼啸。

伊顿学院,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他的战场。

骄阳当空,他像一株习惯了风沙的北方白杨,笔首地迎向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