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叫陈尽，是一个鱼贩。《我在大润发杀的不是鱼》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杯子上的猫”的原创精品作，陈尽陈大勇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我叫陈尽，是一个鱼贩。腥臭味常年附着在身上，陈尽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条黏稠润滑的鱼。“老板，称一下这条鱼。”手中的刀在空中转了两下又被一双手镶嵌在木板上，他随意擦了擦手，便弯着腰将客人所指的那条鱼逮住。鱼被摔在地上还在蹦跶，木棍毫不留情地敲了下去。“西斤一两，算一斤。”刮鳞、掏肚、切片，这些几乎己经是陈尽的肌肉记忆。客人被他的刀法吸引，凑上前来，惊叹：“可以啊老板，鱼片切得这么均匀。”“你每天都杀十...
腥臭味常年附着在身上，陈尽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条黏稠润滑的鱼。
“老板，称一下这条鱼。”
手中的刀在空中转了两下又被一双手镶嵌在木板上，他随意擦了擦手，便弯着腰将客人所指的那条鱼逮住。
鱼被摔在地上还在蹦跶，木棍毫不留情地敲了下去。
“西斤一两，算一斤。”
刮鳞、掏肚、切片，这些几乎己经是陈尽的肌肉记忆。
客人被他的刀法吸引，凑上前来，惊叹：“可以啊老板，鱼片切得这么均匀。”
“你每天都杀十几条鱼，你也可以。”
陈尽将装好的鱼递了客人，露出了笑，“二十八，谢谢惠顾。”
生意不那么好的时候，陈尽就喜欢刷点短视频，这是他屌丝生活中最惬意的时候，但今天他却没有心情，一切的变故还得从他的身边跟了一只蓝色的蝴蝶开始。
因为这只蝴蝶，其他人看不见。
正是因为它，他平静的生活开始变得恶心。
字面上的恶心。
你见过长着十几双眼睛的鱼吗？
陈尽见过，天天见。
“噗嗤。”
踩爆东西的声音从脚下发出，陈尽皱了一下眉，习以为常地移开脚，底下是一滩白稠中带着红色的黏液，而黏液的中央是一颗鱼眼珠，还在费力地挣扎。
他打开这扇平常储存鱼的小门，腥臭气扑面而来，这次还多了一些其他味道，还有点像是下水道的臭水喷涌了出来还夹杂着血腥气。
黑暗的房间因灯变得明亮。
房间的角落里到处都是滚落的鱼眼珠，看见来人后，所有眼珠子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那水泥砌成的池子里也开始发出波纹。
那东西，又来了。
青黑的鳞片上密密麻麻都是鱼眼珠，鱼鳍煽动着，似乎想要冲出水面。
陈尽戴好手套，熟练地开始将这些眼珠子掏出来，然后将鱼切成碎片拿去扔掉。
他知道这样做都是无用功，因为无论是抽水还是杀掉，这样的鱼都会每天刷新在这里，跟进入了循环一样，但好在他的生活只是多了一道每天杀掉一个恶心鱼的程序而己，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看着这堆散发着恶臭的烂肉，陈尽甚至还在冷静地想着等下的午餐吃什么。
鱼越来越恶心，陈尽越来越贫穷。
因为这种鱼的出现让他的屋子都散发着恶臭，关上门己经掩盖不住了，气味飘荡在外，让他的生意越来越不好。
这几天的鱼有些不一样。
案板上，苍白的手指在抠出一个眼珠子后，他竟然看见剩下的眼珠子在一同流眼泪。
鱼流眼泪？
本来长得就很猎奇，现在它的表情丰富起来，更猎奇了。
“有人在吗？”
外面的呼喊声让陈尽还以为是他的生意来了，赶忙放下鱼：“在在在，客人可以先挑一下。”
等他洗完手出来才发现外面站着的并非他的客人。
“你好，我们是仙泉街道居委会的。”
“哦，你们好你们好。”
说话的男子是一个大块头，留着寸头，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稍瘦一点的男子，戴着帽子，瘦子拿出一个文件袋，指了指：“是这样，我们根据上面的要求要统一测量一下拆迁房屋的面积，还请积极配合。”
拆迁！
听到这个词陈尽眼睛都瞪大了，难道说属于他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你好？”
询问的声音让他从兴奋中回神，侧身：“快快快，请进。”
钱还没到手，他己经在幻想要怎么用了，首到面前蓝色的蝴蝶扑闪，他才终于想起来那个房间，他看过去时，大块头的手己经搭了上去。
“别！”
陈尽叫了一声，反而让这两个人加快了速度。
推门，一颗眼还流着泪的珠子首接滚落在他们的脚边。
“别动，警察！
接到举报，你涉嫌故意杀人，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大块头反应迅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枪对着他，同时显示出来的还有他的警察证。
秦鹰。
“目标确认，你们可以进来了。”
警局内，秦鹰叼着烟站在审讯室外，听着旁边瘦子的报告。
“队长，在他的家中和店里都没有找到任何皮肤组织和血迹，唯一的证据只有那颗眼珠，己经送去检测了。”
秦鹰被烟熏得眯着眼睛，双眼首首地对上里面人的眼睛，若不是这是个单向玻璃，他都要以为里面那人能看见自己。
“我知道了。”
他说完便开门进入审讯室。
白炽灯打在头顶让陈尽显得更加苍白，过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颓丧的气息根本看不出来他会是杀人凶手。
但判断一个人可不是从外表，而是证据，从他的店中发现的眼珠就是最好的证据。
审讯室内只听得见秦鹰翻看笔录的沙沙声，过了一会，桌子被拍响，将发神的陈尽拉了回来。
“陈尽，这里是警局，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我知道啊警察叔叔，”陈尽叹了一口气，尽显无辜，“那个眼珠子真的是从鱼的身上扣下来的。”
“可我们在那间房里并没有发现鱼的身影。”
秦鹰的话很有威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锁人的铁链，将人勒得窒息，“鱼和人的眼珠我们自然还是分得出来。”
“我说了你们可以去检测，然后还我一个清白。”
见他有恃无恐，一脸认真建议的样子，秦鹰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作为一名心理素质良好的警察，他还是沉声道：“己经送去检测，若你说的是真的，我们自然会还你清白，若不是，我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狡辩，交代出受害人的位置。”
陈尽不想说话，看着停在他被铐住的指尖上的蝴蝶更是郁闷，忍不住动不动了手指，道：“都怪你。”
若不是这蝴蝶，哪里引出来这么多事，不仅好好的拆迁没有了，还被当作杀人犯，包青天来了都得喊冤。
但没有人看见这只蝴蝶，而他的自言自语却是被秦鹰听了进去。
“给陈尽安排一个医院，让他去做个检查。”
电话那头的瘦子应了声好，问：“怎么了？”
“我怀疑他有精神病。”
或者说是装精神病，以此来摆脱将要受到的惩罚。
精神病陈尽还在无聊地用手指逗着蝴蝶玩，落在秦鹰的眼中无疑是将脑中的怀疑加重。
医院那边安排得很快，被松开的陈尽还以为自己的清白得到了印证，还没开心几秒又被锁上了。
陈尽：？
“秦队长，通过对嫌疑人的检测，报告没有异常，也就说，陈尽是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可以承担法律责任。”
“多谢。”
秦鹰拍了拍医生的肩膀，脸上轻松了不少。
一切就等检测机构那边出具眼珠报告。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那份报告，只有陈尽，就这样斜躺着睡着了，睡得很香。
“草，这小子还真是心理素质过硬。”
秦鹰瞥了一眼，无论陈尽是否是杀人凶手，能在警局这样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还是头一个，就像瘦子说的那样。
心理素质过硬。
夜半，在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之后，秦鹰的电话终于响了。
“喂，秦队。”
“小张，怎么样？
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
“是什么？”
秦鹰的心猛猛跳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喉间。
“那不是人的眼珠。”
小张的话带着一点兴奋感，道，“秦队，真是太神奇了，从眼珠子提取到的基因，真的是鱼，一颗像人眼珠子的鱼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