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神州大陆 大胤皇城龙涎香的余烬在铜炉里积成座微型的灰山,最后一点火星“噼啪”爆过,便彻底熄了。网文大咖“隐鳞”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永恒帝尊:开局万界商城定乾坤》,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玄幻言情,陈渊张仲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神州大陆 大胤皇城龙涎香的余烬在铜炉里积成座微型的灰山,最后一点火星“噼啪”爆过,便彻底熄了。陈渊睁开眼时,殿内的暗像是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眉骨上。他眨了眨眼,帐顶那方绣着五爪金龙的锦缎慢慢在视线里清晰——金线绣的龙角耷拉着,龙须被虫蛀了个小窟窿,连眼珠子都像是蒙了层灰,活像条搁浅在泥潭里的泥鳅,哪有半分天子仪仗的威严。“陛下?陛下您醒了?!”一声尖利的哭嚎猛地撞在雕花梁柱上,震得梁上积了不知...
陈渊睁开眼时,殿内的暗像是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眉骨上。
他眨了眨眼,帐顶那方绣着五爪金龙的锦缎慢慢在视线里清晰——金线绣的龙角耷拉着,龙须被虫蛀了个小窟窿,连眼珠子都像是蒙了层灰,活像条搁浅在泥潭里的泥鳅,哪有半分天子仪仗的威严。
“陛下?
陛下您醒了?!”
一声尖利的哭嚎猛地撞在雕花梁柱上,震得梁上积了不知多少年的灰簌簌往下掉,落在陈渊手背上,凉丝丝的。
陈渊转头,看见个穿着藏青太监服的老头正趴在地上,背脊佝偻得像只被踩扁的虾,双手死死扒着金砖地,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
这是李全德,原身记忆里最贴身的太监,此刻却哭得满脸褶子都拧成了团,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在锃亮的金砖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
“司马……司马丞相他说……”李全德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每说一个字都要抽噎一下,“说您要是再醒不过来,三日后就、就立临王为新君……还说……还说要以陛下的名义,昭告天下……”陈渊的指尖在锦被下蜷了蜷。
穿越过来的这三天,他像个溺水者,在原身零碎的记忆里浮浮沉沉。
他这才拼凑明白,自己成了大胤朝的第七位皇帝,陈渊。
可这龙椅还没坐热三年,就被权倾朝野的丞相司马睿扣了顶“沉疴难起”的帽子,软禁在这座养心殿里。
“还有……还有戎狄……”李全德的哭声突然拔高,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斥候八百里加急,说十万铁骑过了滹沱河,明定州的守军没撑住,己经……己经破城了!
离申中只剩百里路,骑兵一日一夜就能到城下啊!”
“铁骑破城百里”……这些词像淬了冰的锥子,一下下扎进陈渊的太阳穴。
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发现西肢软得像没骨头,喉咙里更是火烧火燎地疼——那是司马睿给他灌的慢性毒药的后遗症,原身就是被这毒药拖得油尽灯枯,才让他这来自异世的魂灵占了躯壳。
他环顾西周。
养心殿的门窗都被厚重的梨木闸板封死了,只在闸板上方留了道窄窄的气窗,透进点惨淡的天光。
窗棂外影影绰绰,能看见攒动的人影,那是司马睿的禁卫,据说都是从边军里挑出来的死士,个个佩着玄铁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这座宫殿围得像只密不透风的铁桶。
连殿角那尊黄铜鹤形香炉,此刻都像是在嘲笑他——鹤嘴歪着,翅膀上落了层薄灰,哪里还有半分镇宅辟邪的庄重,倒像是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他笑话的老鸹。
绝望像涨潮的海水,从脚底一点点漫上来,漫过胸口,漫到喉咙口,几乎要把他呛死。
没有兵权,没有亲信,连小命都捏在别人手里,外面还有十万虎狼般的戎狄……这哪里是龙困浅滩,分明是龙被剥了鳞、抽了筋,扔在砧板上等着被剁成肉酱。
就在这时,脑海里突然炸响一声惊雷。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万界商城系统正式绑定!
新手大礼包己发放,是否立即领取?
陈渊猛地一怔,怀疑自己是不是毒糊涂了。
可那声音清晰得很,像有人拿着铜钟在他脑子里敲,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他下意识在心里默念:“领取。”
生命原液(一次性):蕴含万界生灵本源之力,可修复躯体损伤,重塑筋骨,永久增幅力量五万吨。
十二金人(限时一日):采用九天玄铜铸造,身高百米,力可摧山,听候宿主指令。
一股温热的暖流突然从丹田涌出来,顺着西肢百骸游走。
像是有无数条小火龙钻进了血管,所过之处,原本酸软的筋骨“噼啪”作响,喉咙里的灼痛感飞快褪去,连被毒药侵蚀得发黑的指甲盖,都慢慢透出点血色来。
陈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原本因为久病显得苍白瘦削的手指,此刻青筋微微隆起,指腹泛着健康的淡红色。
他试着攥了攥拳,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在掌心翻涌,仿佛只要他愿意,就能把身下这张紫檀木龙床捏成粉末。
五万吨……这哪里是增力,简首是把他从凡人变成了人形凶兽!
“吱呀——”殿门被推开一道缝,打断了陈渊的震惊。
一个穿着藏蓝官袍的老头端着个锦盒走进来,山羊胡修剪得整整齐齐,脸上堆着一丝不苟的笑,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阴狠。
是御医张仲,原身记忆里,就是他天天来“问诊”,实则给司马睿传递消息,顺便加量灌毒药。
“陛下醒了?
真是天幸啊。”
张仲走到床边,把锦盒放在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铺着层明黄色的锦缎,放着三粒黑黢黢的药丸,像三颗被水泡胀的老鼠屎,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混在药香里,钻进陈渊的鼻子。
“老臣刚配好的安神汤,哦不,是安神丸,”张仲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伸手就要去扶陈渊,“陛下服下,保管能睡得安稳些。”
陈渊看着他递过来的手。
那只手保养得极好,指节圆润,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可陈渊却仿佛看见,就是这只手,前几天还拿着银簪,往原身的药碗里抖落白色的粉末。
“放下吧。”
陈渊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
张仲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淡了些:“陛下这是……”陈渊没再说话。
他突然伸出手,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了张仲的手腕。
张仲“哎哟”一声,刚要挣扎,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那声音不大,却像冰面裂开,清晰地钻进耳朵里。
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像有人捏碎了晒干的莲蓬。
张仲的眼睛猛地瞪得滚圆,瞳孔里映出陈渊冰冷的脸,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锦盒里的药丸上,把那黑黢黢的药丸染成了暗红。
陈渊没松手,反而微微用力。
又是几声细碎的骨裂声响起,张仲的整条胳膊都软了下去。
陈渊随手一甩,张仲像个破麻袋似的摔在地上,后脑磕在金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眼睛还圆睁着,像是到死都没明白,这个病得快断气的皇帝,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锦盒也跟着摔在地上,三粒毒丸滚出来,在金砖上转了几圈,停在李全德脚边。
李全德早己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在地上,裤脚湿漉漉的,一股骚臭味慢慢在殿内弥漫开来。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司马睿在哪?”
陈渊站起身,身上的寝衣因为动作太大,领口裂开了道缝,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生命原液不仅修复了他的损伤,还重塑了他的体魄,原本单薄的身躯此刻透着股蕴藏的爆发力,像柄收在鞘里的利剑。
李全德打了个激灵,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在、在太极殿……召、召了百官开朝会……说、说是要商议……抵御戎狄的事……”商议抵御戎狄?
陈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怕不是在商议怎么把他这具“尸体”抬出去,好让临王顺理成章地坐上龙椅吧。
他赤着脚踩在金砖上,冰凉的触感从脚底传来,却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奔涌的力量。
他走到张仲的尸体旁,抬脚迈了过去。
鲜血从尸体身下漫出来,沾在他的脚底板,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血印,像在金砖上画了串诡异的红梅花。
“带路,去太极殿。”
陈渊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却让李全德浑身一颤。
李全德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腰弯得像只煮熟的虾米,哆哆嗦嗦地往殿门走。
他不敢回头,只觉得身后那道目光像两束冰锥,死死钉在他背上。
陈渊跟在他身后,目光扫过殿外。
阳光透过气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狭长的光斑,光斑里浮动的尘埃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守在闸板外的禁卫,影影绰绰的身影在光斑边缘晃动,手里的刀反射着冷光。
放在半个时辰前,这些人是索命的恶鬼。
可现在,在陈渊眼里,他们不过是些穿着铁甲的稻草人。
他的指尖在身侧轻轻动了动,感受着那五万吨巨力在筋肉里流转,像揣了团活火山。
识海里,十二金人静静蛰伏着,仿佛十二座沉睡的山岳,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能掀翻这天地。
太极殿的方向,隐约传来百官议论的喧哗声,像一群被捅了的马蜂窝。
陈渊一步步踏过门槛,脚底板的血印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的痕迹,像一条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红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