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鉴朝·景弘十年·白露·京都·皇城“把钦天监的监正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狗儿成皇:罪臣之子》是网络作者“投逃抱狸”创作的玄幻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宋义玄甲,详情概述:鉴朝·景弘十年·白露·京都·皇城“把钦天监的监正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真极殿上,大鉴朝廷百官之首、顾命大臣文侯命道。语气斩钉截铁,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人的心上。“百里明!乱臣贼子!”钦天监监正骂道。“为你一己私欲而损社稷,你就不怕万世的骂名吗?”“骂名?呵呵...”文侯笑道,眼中没有半分笑意,反而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芒。“祸国殃民的是你!‘孛星犯宿、云地成泽’的星象你为何不报?还胡说什么‘西...
真极殿上,大鉴朝廷百官之首、顾命大臣文侯命道。
语气斩钉截铁,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人的心上。
“百里明!
乱臣贼子!”
钦天监监正骂道。
“为你一己私欲而损社稷,你就不怕万世的骂名吗?”
“骂名?
呵呵...”文侯笑道,眼中没有半分笑意,反而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芒。
“祸国殃民的是你!
‘孛星犯宿、云地成泽’的星象你为何不报?
还胡说什么‘西北有天子气’。
说!
你受了谁的指使!”
“呵呵,百里明,云州地处西北荒漠之地,哪里会来大水给淹了,成什么泽?
路人皆知你有不臣之心,云州塞外的边军就是你的党羽!
想假借天象搞什么“驱民避祸”来祸乱朝纲,涂炭百姓。
你不忠不仁!
不得好死!”
钦天监被御前侍卫按倒在地拖出大殿,仍不停痛斥。
“陛下,臣请告老还乡,自证清白!”
文侯向着龙椅,或者准确说是龙椅后面,垂帘听政之人,拱手一礼,言道。
小皇帝身着略显宽大的龙袍,局促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迷茫回头望去,目光穿过晃动的珠帘缝隙,寻求着那个模糊却掌握着关键意志的影子。
“呵呵,文侯被气糊涂了,你年不到西十,告什么老?
皇帝年幼,先皇将社稷托付于你,岂能因几句胡话就自暴自弃?”
说话之人语气里没有半分疾言厉色,反倒带着几分温厚。
文侯听罢却没有半点回应。
太后继续说道“传哀家的懿旨,钦天监监正非议文侯,斩立决!”
文侯还是不为所动。
太后气息一滞,转而又言道“钦天监监正一门流放云州寒云关,充作戍卒。
再有敢非议文侯者,以此为戒!”
“爱卿,你看这样可好?”
太后的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讨好和恳求,声音竭力维持着那份温厚。
“谢太后!”
文侯这才满意,言罢把手放下,按在身侧的剑柄上,回身扫视朝堂里的其他重臣。
“好了,驱民避祸的事情既然定下了,就依文侯的意思,把云州的百姓尽快迁往定州去吧!
哀家累了,散朝吧。”
太后说完,便如坐针毡般迅速起身,带着小皇帝往后宫去了。
后宫,紫金殿内燃着名贵的宁神香,袅袅青烟在精致鎏金香炉上盘旋缭绕,本该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此刻,这缕缕香烟却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坐在凤椅上的太后。
太后闭目养神,手里的念珠却被捻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小皇帝在旁边侍奉,忍不住小声问道“太后,刚才在朝堂上何不就势允了百里明告老还乡...正好除了这个乱臣贼子?”
太后也不睁眼,叹了一口气,“呵呵,我要是允了,恐怕朝堂上,被御前侍卫拖走的就是你我了。”
“啊!
百里明怎敢!”
“我提醒你,这皇城里,前朝,甚至是中宫都在文侯的掌握,只有后宫还算安全。”
太后睁开眼睛,继续言道“七百年前,我大鉴高祖皇帝,铸九九八十一副玄甲起兵,打下了这个天下。
历朝历代文侯、武侯,乱臣贼子有之、谋权篡位者有之,却无一人如当今的百里明一样公然藐视皇权,如此跋扈!”
太后将手中的手串攥得紧紧的,翡翠珠子吱嘎作响。
“母后,依儿臣看,不如将文侯召进宫内,然后...”小皇帝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太后轻蔑一笑,正要张口,忽然,一个太监快步进入殿中跪道“太后、皇上,文侯大人在殿外说有要事禀报。”
“什么!”
太后吃了一惊,身体向前一倾,眼神中爆发出难以置信又混合着狂喜与警惕的复杂光芒。
“他带几人来的?”
“仅他自己一人!”
难道文侯己骄横到如此地步?
竟然忘乎所以,把自己的人头送上来了?
太后心想,呼吸因为兴奋而变得急促。
那纠缠多年的噩梦,那夜不能寐的心病,难道就要...太后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不对!
如同淬火的利刃陡然冷却,狂喜瞬间被恐惧淹没。
不会这么简单!
文侯诡计多端,凡事谨慎,定是有什么提前做好的埋伏...这肯定是个陷阱...但是...小皇帝见太后久久说不出话来,便凑近悄声问道“母后,要不儿臣多调几个舅舅挑选的侍卫来,咱们...不!”
太后深吸一口气,掏出一方丝帕,慢慢擦拭着额角细密的冷汗,手指依然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压下翻腾的心绪,极力让说出的语气听起来平稳无波,却掩饰不了那深藏的紧绷:“宣!”
“是!”
太监起身走到大殿的外厅,朝殿外喊话。
“宣!
文侯大人觐见!”
太监尖细的“宣!”
字刚落,殿门外逆光中出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文侯百里明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每一步都踏在殿中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上,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回响。
他身着玄色常服,腰间佩剑,暗色的金线与银色云纹在殿内光线下若隐若现。
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目光扫过御座前的母子,压迫感无声地蔓延开来。
“太后,皇上。”
文侯拱手一礼,言道“刚才太后走的匆忙,臣还有一事没有来得及禀报。”
“文侯不必多礼。
赐座,把熔州新进的瓜片沏来,给文侯尝尝。”
太后换上惯常端庄的笑容,吩咐上茶时语气轻松,试图营造一种平和氛围,但略显飘忽的眼神出卖了她。
“谢太后!
臣前几日饮这瓜片贪多,胃里受寒,请太后恕罪...”文侯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仿佛在讽刺太后的强作镇定。
“皇上登大宝己有十年了,臣请太后为皇上册立皇后,延续皇室血脉。”
太后闻言一怔...言道“此事重大,事关国本,需从长计议....臣听闻,太尉府长孙女年方十二,比皇上年少一岁,贤良淑德,甚是合适...”太后听文侯说着,整个人仿佛被冰水浇头,浑身僵硬,眼神空洞,似乎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这是她昨天才与弟弟骠骑将军符广暗中通信的内容,文侯竟一字不差复述了一遍。
“太后?
太后!”
文侯似笑非笑,盯着太后。
太后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她心乱如麻,都没注意到文侯己经把话说完了。
“爱卿所言极是,呃...容哀家再斟酌斟酌。
延续皇嗣之事...呃...哀家当年十三岁便嫁到东宫做了太子妃,后来又成了皇后,但是不也一首没有生育?
当今皇上是...太后!”
文侯起身,打断道“这是太后的家事,既然您有了分寸,那臣就放心了。
臣告退。”
说完文侯拱手一礼转身便走,太后松了口气正要再说两句客套话,却见文侯又转身言道“臣看后宫侍奉太后、皇上的宫女年龄都大了些,不如,从云州迁居避祸的百姓中择选一些聪明伶俐的宫女来侍奉吧。
也好为天下做个表率,以示太后、皇上爱民、纳民之心。”
“这...好...文侯所虑甚是...周到...就依文侯所言,请文侯安排宫里人办理吧!”
“是,臣告退。”
等文侯走出殿外,再也听不到那人的脚步声,太后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深深地陷进宽大的凤椅中,反复琢磨刚才的一番对话。
“熔州的瓜片,是哪天进奉的?”
“回太后娘娘,是昨天。”
一旁侍立的太监答道。
“很好...母后,宫女...”太后侧目看了看小皇帝期待、欲言又止的表情,鄙夷地说道“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
太后...”小皇帝赶忙说。
“看来,后宫也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