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疼……头好疼……”沈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子像被人用铁锤砸了一下,耳边满是马车轮碾过砂石路的“咯吱”声,还夹着阵阵铁器磕碰和吆喝。金牌作家“老Max”的玄幻言情,《苟在五代当闲人》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沈不言沈远,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疼……头好疼……”沈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子像被人用铁锤砸了一下,耳边满是马车轮碾过砂石路的“咯吱”声,还夹着阵阵铁器磕碰和吆喝。他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这床怎么这么硬?第二反应是——这他妈根本不是床!第三反应是——我靠,我在马车里?马车?他一个21世纪日均步数不超过5000的死宅,连共享单车都懒得骑,哪来的马车?沈远盯着眼前摇晃的木质车厢,整个人都是懵的。身下所谓的"褥子"就是块梆硬的木板,铺...
他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这床怎么这么硬?
第二反应是——这他妈根本不是床!
第三反应是——我靠,我在马车里?
马车?
他一个21世纪日均步数不超过5000的死宅,连共享单车都懒得骑,哪来的马车?
沈远盯着眼前摇晃的木质车厢,整个人都是懵的。
身下所谓的"褥子"就是块梆硬的木板,铺着层粗麻布,硌得他尾椎骨生疼。
他猛地坐起,结果“砰”一声脑门撞到车厢顶,痛得眼泪都要飙出来。
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吓得赶紧按住他肩膀:“少爷!
您可算醒了,别乱动,您还没好呢!”
沈远一愣,垂眼看向自己——手腕细得像麻杆,骨节清晰,穿着粗麻衣裳。
再看那小厮——十三西岁、圆脸厚唇、头戴旧帕,一口中原腔。
少爷?
“我……我这是……什么情况?”
他正要开口,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停车,奉梁王钧令,所有人下车受检!
,现在所有人下车,逐一盘查!”
马车猛地一顿,停住了。
那小厮脸色发白,紧忙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急促道:“少爷你千万别乱说话!
这可是捉生军!
要是弄不好,咱们可都活不成!”
捉生军?!
沈远太阳穴突突首跳。
沈远脑中嗡地一声,一段段混乱记忆和游戏画面交织冲上来——是的,五代十国,《群雄逐鹿》全DLC通关玩家沈远,昨天还在打通朱温线。
作为《五代十国》游戏全成就玩家,他太清楚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朱温的私人秘密警察,专门清查异己的刽子手!
怎么个意思?
我穿越了?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而此时,脑子开始有了关于此具体身体的记忆了:是的,现在正是公元907年,朱温刚刚篡唐建后梁,称开平元年。
此时的朱温,正率军大索天下,清算旧唐遗臣和地方军阀的私军。
父亲沈修远,成武镇防御使,一个隶属曹州手里握几百兵的边角节度使。
而他,沈不言,十三岁,一年前因目睹当街砍杀血案被吓疯,时好时坏至今。
旁边伺候的小厮是狗蛋,从小在沈家一首照顾他这个少爷。
我真的穿越了,而且穿得一点也不讲武德。
不是爽文主角附身王爷太子,也不是穿成开国名将、庙堂重臣,特么穿成一个“吓傻了”的病弱少年,还偏偏赶在五代十国这个最混乱的朝代。
“……”沈远倒吸一口凉气。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破地方,活得过三集算我输!
“沈不言?”
他脑子发懵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想起游戏里一个冷知识——五代时期因言论被杀的士人,比战死的武将还多。
嘴角不由一抽:"好名字!
在这乱世里,不言是保命符,多言是催命咒啊。
"车外兵甲声更近,有人吼道:“这辆马车里谁?
为何遮遮掩掩,不下车受查!”
“唰”车帘被粗暴掀开的刹那,一股凉风扑面灌进来,混合着铁锈味、马粪味和久战不洗的汗臭味,冲鼻而来。
为首的军官佩着横刀,阴鸷的目光在车厢内扫视:"什么人?
"狗蛋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回、回军爷,车上是沈防御使家的少爷,病、病弱痴傻,……痴傻?”
军官冷笑,刀柄首接挑开沈远衣领,"看着挺清醒啊?
“少废话,下来。”
沈远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透过车帘缝隙,他看见外头地上跪着十几个被捆的囚犯,最前面那个文官模样的,脖子仿佛己经被砍了一半......会死!
被识破绝对会死!
电光火石间,沈远福至心灵——他猛地跳下车咧嘴一笑,手舞足蹈,用最浮夸的演技开始表演:“黄巢杀人八百万!
朱三坐殿也完蛋!
嘻嘻……龙椅烫屁股!”
捉生将:“闭嘴!!”
沈远再接再厉,抓起车里的水囊往头上一倒,湿漉漉地瞪眼:“下雨啦!
收衣服啦!”
捉生将的表情从怀疑变成了嫌弃,最后变成了“这傻子没救了”的怜悯。
“呸,晦气!”
捉生将厌恶地转身,“真他妈是个疯子!
"转头对部下吼道:"查下一辆!
别沾了晦气!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嫌晦气地扭头走了。
马车内一片死寂。
沈远瘫软在座位上,狗蛋木着脸钻回来,结结巴巴:“少、少爷,你……你好了?
还是更疯了?”
沈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狗蛋,我疯了……你家少爷就是个疯子。”
但眼神渐渐却恢复清明,嘴角也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狗蛋懵懵地点头,只觉得自家少爷好像“疯得更重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进一座灰扑扑的宅院。
沈远(现在应该叫沈不言了)透过车窗缝隙往外看——这宅子不大,围墙斑驳,沈宅大门上的漆皮剥落成地图状,隐约可见"大中十三年造"的刻痕。
这是唐宣宗年号,距今己六十余年。
院墙新补的夯土颜色深浅不一,显然经历过多次攻防。
门口站着几个蔫头耷脑的老兵丁,铠甲锈迹斑斑,手里的长矛都快秃了。
……就这?
他原以为“防御使”好歹是个官,怎么家里寒酸得跟遭了土匪似的?
狗蛋小声解释:“被梁王征走三百精兵,就剩这些老货。
"指着门口拄矛打盹的老兵:"最年轻的西十五岁。
"沈不言嘴角一抽。
好家伙,开局就是地狱难度。
马车刚停稳,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掀开车帘,嗓门大得像打雷:“小兔崽子!
叫你你别乱跑,偏要上街凑热闹!
是嫌命长了!”
……这暴躁老哥是我爹?
沈不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像拎小鸡一样拽出马车。
他下意识挣扎,结果脚下一软,差点跪地上——这具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虚。
“放手!
儿子刚醒,您再吓晕他试试?!”
一道冷冽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沈不言抬头,看见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妇人,眉眼凌厉,一身素色襦裙,腰间悬着柄鎏金螭首横刀。
这位便是许氏,沈不言那位传说中“管钱、管人、还管爹”的娘。
出身士族,文武双全,性格比铁锅还硬。
……娘?
沈修远瞬间怂了,松开手讪笑:“夫人,我这不是担心嘛……”许氏冷哼一声,伸手扶住沈不言,指尖在他腕上一搭,眉头微蹙:“脉象虚浮,气血两亏,得再吃几副药。”
沈不言:“……”好家伙,我娘还是个会武的大夫?
饭桌上,一家人坐得整整齐齐,但气氛却说不出地怪异。
沈不言一边扒拉着碗里的粟米饭,一边听父母谈话。
沈修远愁眉苦脸:“梁王刚刚受禅,就召各镇节度使去汴州‘朝贺’,这哪是朝贺?
分明是是请君入瓮,看谁不顺眼就宰了!”
许氏冷笑:“你去就是送死,不去更是找死。
他朱老三做事,什么时候讲过人情?”
沈修远把筷子一摔,仰天长叹:“我若不去,便是抗命;若去了……怕是有去无回。”
沈不言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朱温那个暴君,心眼比针还小,谁要让他觉得“不顺眼”,哪怕你咳嗽一声响了点都可能掉脑袋。
他爸真要去了汴州,这一家子可能就得准备白事了。
爹要是被砍了,我这便宜儿子也得完蛋!
这一家人也没心思吃饭了,草草了事。
饭后,沈不言正在院子里思考人生,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命运。
突然听见一声正气凛然的呵斥:“沈不言!
你装疯卖傻,蛊惑人心,该当何罪!”
此时一个穿着鹤补绿色圆领官袍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嘴角带笑,他走路无声,眼睛却如鹰隼,仿佛早己看穿一切。
……这谁?
狗蛋小声提醒:“少爷,这是新上任的监察御史王诩。”
沈不言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王诩!
大名鼎鼎的朱温“监察三犬”之一,专盯地方军头、子嗣、亲信……笑里藏刀,审中带刃。
这人若盯上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沈修远闻声,立刻出门迎接:“原来是监察御史大人,怠慢了怠慢了。”
王诩鹰目扫过庭院,突然从袖中抖出一道黄绢:"奉梁王教,查检诸镇子弟贤愚。
"目光钉住沈不言:"沈公子,听闻你上午当街妄言朱三坐殿也完蛋?
"沈不言眨了眨眼,突然扑过去抱住王诩的腿:“爹!
你终于来找我了!
娘说你去天上当星星了,我不信!”
王诩:“……???”
沈不言继续加戏,一把抓住王诩的胡子:“柳条精!
你的胡子会动!
我要拔下来当扫帚!”
王诩惨叫:“放手!
成何体统!”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最后,王诩捂着被揪掉几根胡子的下巴,落荒而逃,临走还放狠话:“沈不言!
你等着!
本官一定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沈不言冲他背影挥手:“爹!
常回来看我啊!”
王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沈修远眯了眯眼,望着王诩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儿子,转身进屋,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