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焚天逆命:从矿奴到至尊》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爱吃山楂荷叶茶的芙茗”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凌战柳如媚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焚天逆命:从矿奴到至尊》内容介绍:黑暗,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凌战是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剧痛硬生生撕扯醒的。意识像沉在万丈寒潭底部的碎冰,一点点艰难地浮起,每一次上涌都伴随着撕裂灵魂的痛楚。他猛地睁开眼,视野里却只有一片混沌的、几乎不流动的墨色。没有光。只有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汗馊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混合着潮湿阴冷的土腥气,蛮横地灌入鼻腔,呛得他喉咙发紧。他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粗糙砂砾的摩擦感,还有黏腻湿滑的触感——那是...
凌战是被一种深入骨髓的剧痛硬生生撕扯醒的。
意识像沉在万丈寒潭底部的碎冰,一点点艰难地浮起,每一次上涌都伴随着撕裂灵魂的痛楚。
他猛地睁开眼,视野里却只有一片混沌的、几乎不流动的墨色。
没有光。
只有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汗馊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混合着潮湿阴冷的土腥气,蛮横地灌入鼻腔,呛得他喉咙发紧。
他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粗糙砂砾的摩擦感,还有黏腻湿滑的触感——那是他自己的血,尚未完全干涸,混杂着矿坑里特有的、带着腥气的泥浆。
身体像是被无数沉重的巨石反复碾过,每一寸骨头都在呻吟,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
经脉更是如同被烧红的铁水浇灌过,又瞬间冻结成冰,堵塞、扭曲、剧痛难当,连一丝微弱的气息都无法顺畅流转。
这里是……哪里?
疑问刚起,一股庞大到足以撑爆头颅的混乱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流,裹挟着滔天的恨意与冰冷刺骨的绝望,狠狠冲撞进他的识海!
“凌师兄,对不住了!
要怪,就怪你挡了莫师兄的路!”
一个阴鸷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叹息,在记忆深处响起。
是莫天风!
那张平日里挂着虚伪笑容的脸,此刻只剩下狰狞和贪婪。
“凌战,你以为我对你有几分真心?
不过是看你天赋尚可,能为我柳家换取些资源罢了。”
另一个娇媚却冰冷刺骨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柳如媚!
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此刻只剩下刻骨的恶毒和算计。
画面破碎又重组。
青阳宗,执法堂,昏暗的刑房。
他被铁链锁在冰冷的刑架上,莫天风手持闪烁着诡异符文的“裂魂钉”,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柳如媚依偎在莫天风身旁,巧笑倩兮,眼中却淬着寒冰。
“说!
《焚天战诀》的下半部在哪里?
还有祖师爷坐化洞府的线索!”
莫天风的声音如同刮骨的钢刀。
“呸!”
他当时啐出一口血沫,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回答他的,是裂魂钉狠狠刺入丹田的剧痛!
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撕裂、搅碎!
苦心修炼数十载的元婴修为,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溃散、消弭!
灵力狂暴地反噬,摧毁着经脉,撕裂着血肉。
“啊——!”
那深入骨髓、痛彻灵魂的惨叫,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但这仅仅是开始。
抽魂炼魄!
莫天风竟动用了宗门禁术!
无形的魂鞭抽打在他的神魂之上,每一次落下,都带来比肉身痛苦强烈百倍的折磨,意识在极致的痛苦中沉沦、破碎,仿佛被投入了永世不得超生的炼狱。
他死死守住最后一点灵台清明,没有吐露半分秘密。
最终,他被像丢垃圾一样,从万丈高空抛下,砸入这暗无天日的深渊——血魂矿渊!
一个只存在于宗门最阴暗角落传说里的地方,活人进去,便再难见天日,终其一生与血魂矿石为伴,首到被榨干最后一丝力气,化作矿坑里的一具枯骨。
恨!
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在胸中翻滚、沸腾,几乎要冲破这具残破躯体的束缚!
前世,他凌战贵为青阳宗元婴长老,天资卓绝,前途无量,却因信错了人,看错了心,落得如此下场!
被挚友背叛,被红颜算计,修为被废,神魂受创,像条死狗一样被丢进这人间炼狱!
莫天风!
柳如媚!
这两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呃……” 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如同受伤濒死的野兽。
他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浓郁的血腥味,才将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咆哮和刻骨的悲怆强行咽了回去。
不能出声!
在这鬼地方,任何一点异常的动静,都可能引来致命的危险。
他挣扎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试图撑起身体。
仅仅是抬起手臂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冷汗瞬间浸透了破烂的衣衫,混合着血污,黏腻冰冷地贴在身上。
他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腹间撕裂般的疼痛。
借着矿壁上零星分布的、散发着微弱幽绿色光芒的“鬼磷苔”,凌战终于勉强看清了周遭的环境。
这是一个狭窄、低矮、压抑到令人窒息的矿洞。
洞壁是暗沉的黑红色,仿佛浸透了无数矿奴的鲜血,嶙峋的怪石如同狰狞的獠牙,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空气污浊不堪,弥漫着粉尘、汗臭、血腥和绝望的气息。
地上散落着锈迹斑斑的矿镐、断裂的绳索和零碎的白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残酷。
不远处,几个和他一样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矿奴,正佝偻着背,机械地挥动着沉重的矿镐,敲击着坚硬的岩壁,发出沉闷而单调的“铛…铛…”声。
他们的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行尸走肉,对身边同伴的倒下甚至死亡都漠不关心,只是本能地挥舞着工具,榨干自己最后一点生命力。
这就是血魂矿渊!
一个吞噬希望、磨灭人性的地狱!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鲁的喝骂声由远及近。
“都他妈给老子快点!
磨磨蹭蹭的,找死吗?”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守卫,手持一条浸过油的、布满倒刺的皮鞭,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他身上的皮甲沾满污垢,腰间挂着短刀,眼神凶狠地扫视着矿奴们。
“啪!”
鞭影毫无征兆地抽在一个动作稍慢的老矿奴背上。
那老矿奴闷哼一声,本就破烂的衣服瞬间被撕裂,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立刻浮现,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老矿奴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却连惨叫都不敢发出,只是更加拼命地挥动矿镐,仿佛那能减轻一丝痛苦。
“废物!
今天挖不够十斤‘血精矿’,老子就把你扔进‘噬骨坑’喂那些东西!”
守卫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目光扫过凌战这边,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残忍,“新来的?
哼,又是一个短命鬼!
给老子爬起来干活!
装什么死!”
凌战心中一凛,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起身。
他知道,在这里,任何反抗和迟疑都意味着死亡。
然而,身体的重创远超他的想象。
丹田被毁,经脉寸断,灵力枯竭,这具身体虚弱得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他刚撑起半个身子,眼前便是一黑,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重重摔倒在地,溅起一片泥泞的血污。
“妈的!
真他妈是个废物!”
守卫见状,眼中凶光更盛,骂骂咧咧地大步走过来,手中的皮鞭高高扬起,鞭梢在空中发出“咻”的破空尖啸,带着残忍的弧度,狠狠朝着凌战的头颅抽下!
这一鞭若是抽实了,以凌战此刻的状态,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凌战的脑海深处,仿佛有一根沉寂了亿万年的弦,被这致命的危机猛地拨动!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比身体上的伤痛更加尖锐、更加深入灵魂,骤然在他头颅中炸开!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的太阳穴,疯狂搅动!
“呃啊!”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眼前的世界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猩红覆盖!
然而,就在这片猩红之中,一幅极其短暂、模糊到几乎无法辨认的画面碎片,如同幻觉般一闪而逝:他看到那根呼啸而下的皮鞭,轨迹似乎……微微偏了一丝?
角度似乎……抬高了寸许?
而守卫那魁梧的身体,在挥鞭的瞬间,重心似乎……因为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矿石而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前倾?
画面破碎,剧痛如潮水般退去,快得如同错觉。
但凌战的心脏,却在那一瞬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
来不及思考这诡异画面的来源和意义,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在那鞭影即将及体的刹那,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不顾一切地朝着身体右侧——那块记忆中守卫重心不稳时,可能露出的、鞭影覆盖最薄弱的方向——猛地翻滚!
“啪!”
鞭梢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抽打在凌战刚才躺倒位置的泥地上,溅起一片腥臭的泥点,留下一条深深的鞭痕。
倒刺刮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凌战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翻滚的动作牵动了全身的伤口,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几乎再次昏厥过去,但他死死咬住牙关,硬是撑住了。
“咦?”
守卫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新矿奴竟然能躲开自己这一鞭,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更加暴戾的怒容,“妈的!
还敢躲?
老子看你能躲到哪去!”
他抬起脚,穿着厚重皮靴的大脚带着风声,狠狠朝着蜷缩在地上的凌战踹去!
这一次,脑海中的剧痛和幻象没有再次出现。
凌战瞳孔紧缩,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靴底,死亡的冰冷再次攫住了心脏。
躲不开!
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躲开这紧随而至的一脚!
难道……刚刚重生,就要再次死在这肮脏的矿坑里?
死在这样一个卑劣的守卫脚下?
不!
不甘!
如同火山般在他心底爆发!
莫天风!
柳如媚!
血仇未报!
他怎能死在这里?!
就在那靴底即将踹中他胸口的瞬间,凌战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自己身侧的地面。
那里,静静躺着一柄锈迹斑斑、沾满泥污的矿镐。
镐头磨损得厉害,但镐尖处,似乎……被人用石头反复磨过,在幽暗的磷光下,反射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冰冷的金属寒芒。
几乎是本能,在守卫的脚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刹那,凌战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伸出手,死死抓住了那柄矿镐冰冷的木柄!
粗糙的木刺瞬间扎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但这痛楚却让他混沌的意识为之一清!
他握紧了矿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身体因为剧痛和虚弱而剧烈颤抖,但那双刚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眼睛里,却燃烧起一点微弱却无比执拗的火焰。
那火焰的名字,叫做仇恨,叫做不甘,叫做……血债血偿!
守卫的狞笑在耳边回荡,矿洞的阴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口。
凌战蜷缩在冰冷的泥地上,握着那柄磨尖的矿镐,像一头受伤濒死却亮出了獠牙的孤狼。
他无声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目光死死盯着守卫那双沾满泥污的皮靴,以及靴子上方,那张写满暴戾和残忍的脸。
莫天风……柳如媚……他在心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无声地嘶吼着那两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等着我。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爬,我也要爬出这地狱!
血债,必须用血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