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从乞丐开始复仇

重生:从乞丐开始复仇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一碗断魂散
主角:杨玄,赵峰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3: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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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重生:从乞丐开始复仇》内容精彩,“一碗断魂散”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杨玄赵峰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重生:从乞丐开始复仇》内容概括:腊月二十三的夜,津门市老城区的风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在脸上能撕下层皮。暗巷深处的垃圾桶锈迹斑斑,溢出来的烂菜叶、塑料袋冻成了硬邦邦的坨,几只瘦得只剩骨头的野狗在旁边刨着,发出呜呜的低吠。巷壁上贴着褪色的小广告,被雨水泡得卷了边,露出里面斑驳的砖墙,墙根下堆着没人要的废纸箱,风一吹就哗啦作响。垃圾桶旁的破棉絮堆里,少年乞丐缩成个小小的黑团,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微弱的呼噜,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细弱气息,却像...

小说简介
腊月二十三的夜,津门市老城区的风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在脸上能撕下层皮。

暗巷深处的垃圾桶锈迹斑斑,溢出来的烂菜叶、塑料袋冻成了硬邦邦的坨,几只瘦得只剩骨头的野狗在旁边刨着,发出呜呜的低吠。

巷壁上贴着褪色的小广告,被雨水泡得卷了边,露出里面斑驳的砖墙,墙根下堆着没人要的废纸箱,风一吹就哗啦作响。

垃圾桶旁的破棉絮堆里,少年乞丐缩成个小小的黑团,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微弱的呼噜,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细弱气息,却像漏了气的风箱般随时会断。

枯瘦的手指抽搐了两下,指甲缝里嵌着的黑泥蹭在棉絮上,便再也没了动静。

冻硬的眼屎粘在眼角,结成了黄白色的痂,嘴角还挂着上午在包子铺门口乞讨来的半块干硬馒头渣。

那馒头渣硬得能硌掉牙,他当时嚼了半天没咽下去,没想到成了这辈子最后一点吃食。

身上的破棉袄明显不合身,是成人穿过的旧物,套在他单薄的身上空荡荡的,棉絮从肘部、领口的破洞里露出来,沾着油污和冰雪,酸臭味混着冰雪融化的湿冷,在风里散开来,成了这条暗巷里最不起眼的存在,连野狗都懒得靠近。

可就在他体温彻底消散的瞬间,一道泛着淡金色的虚影猛地从半空中砸下来,像颗失控的流星,带着破风的轻响,首首撞进少年的天灵盖。

“砰 ——”无形的冲击让地上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棉絮堆里的碎渣子都溅了起来。

接着,那具本该冰冷的胸腔突然开始剧烈起伏,像是溺水者被拽出水面的第一口呼吸,急促又艰难,每一次起伏都带着少年单薄胸腔骨骼的轻响。

“咳咳…… 咳!”

剧烈的咳嗽撕裂了干涩的喉咙,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

杨玄猛地睁开眼,视线里却是一片模糊的昏黄。

巷口路灯的光透过破棉絮的缝隙钻进来,在他眼前晃成一团光晕,刺得他眼睛生疼。

更让他窒息的是首冲鼻腔的馊味 —— 那是汗臭、霉味、食物腐烂味混在一起的味道,他活了西十年,从街头小弟拼到南区话事人,哪怕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沾过这种肮脏气味,当下胃里就一阵翻涌。

“他妈的…… 哪个混蛋敢阴我?”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杨玄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不是他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低沉威严,反倒像被砂纸磨过的细弱破锣,带着少年人未变声的青涩,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喉咙黏膜被撕裂的刺痛,连带着胸腔都跟着发紧。

他下意识想抬手摸向腰间 —— 那里本该别着他随身带了八年的伯莱塔,枪柄的纹路他闭着眼都能摸出来。

可手臂刚动了一下,就传来一阵钻心的酸软,像是骨头没长结实般无力,连抬到胸口都费劲。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脏瞬间沉到了谷底:枯瘦的手指上布满了裂口,有的裂口里还渗着血珠,黑垢嵌在指甲缝里结成硬壳,指节却透着少年人的细瘦,一看就是长期挨饿、受冻造成的虚弱,而非岁月打磨的沧桑。

这不是他的手!

杨玄的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猛地想撑起身体,却因为力气不济,上半身刚抬起来,就重重摔回棉絮堆里。

这一摔,让他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 身上裹着的是件不合身的破棉袄,布料硬得像纸板,露出来的手腕细得像根刚长成型的树枝,皮肤是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色,却还带着少年皮肤的细腻底子。

上面沾着冻疮和结痂的伤口,有的伤口里还嵌着细小的煤渣,单薄的肩膀窄窄的,完全是个半大孩子的模样。

“操!”

他低骂一声,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恐慌。

他挣扎着,用尽全力爬到巷口的积水洼前。

那水洼是巷子顶上的排水管漏下来的水冻的,表面结了层薄冰,他用枯瘦的手指敲碎冰面,冰冷的水倒映出一张脸 —— 脸颊凹陷得厉害,却还带着少年独有的轮廓。

眼窝深陷,眼球浑浊,嘴唇干裂得渗着血丝,枯黄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头皮上,还沾着几根稻草,眉眼间能看出未长开的青涩,活脱脱就是个在街头混了两三年、随时可能断气的半大乞丐。

这不是他!

杨玄的脑海里瞬间炸开惊雷,无数画面涌了上来。

他明明记得,半小时前,他还在 “金鳞” 会所的顶楼包厢里,和跟着自己十年的兄弟赵峰谈事。

包厢里的水晶灯亮得晃眼,桌上摆着他最爱的普洱,茶盏是紫砂的,还是去年过生日时手底下人送的。

窗外是津门市最繁华的夜景,霓虹灯光映在玻璃上,把整个包厢都染得五颜六色。

赵峰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平日里憨厚的笑容,递过来一支烟。

“玄哥,这烟是刚从南边弄来的,您尝尝。”

他当时没多想,接过来就点上了。

烟味很醇,可刚抽了两口,就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像被重锤砸中,一阵剧痛传来,连掏枪的力气都没有。

他想喊人,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赵峰那张平日里憨厚的脸上,露出的阴狠笑容,还有他说的那句话。

“玄哥,对不住了,谁让你挡了别人的路呢……”原来,他不是晕了,是死了。

可既然死了,为什么会在这个半大少年的身体里醒来?

杨玄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痛感瞬间传来,尖锐又清晰,不是幻觉。

他低头看着这双枯瘦却带着少年细弱感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下的骨头硌得手生疼,却能摸到少年未完全长开的下颌线条。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这具虚弱的胸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在干瘪的血管里急促流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不安。

灵魂离体,还钻进了别人的身体里,这种只在戏文里听过的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了他身上,而且还是个十七八岁的乞丐少年。

“冷静…… 杨玄,你得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带来一阵刺痛,却也让他混乱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混迹黑道二十年,从街头抢地盘的小弟,拼到津门市南区说一不二的话事人,他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比这条巷子里的垃圾还多.被人砍过,被警察追过,甚至差点死在火并里,每一次都是靠着冷静和狠劲活下来的。

越是绝境,越要沉住气,慌了就真的完了。

这件事太邪门了,要是传出去,他不被当成怪物抓起来才怪。

赵峰以为他死了,现在南区的地盘肯定乱成了一锅粥 —— 那些盯着他位置的老狐狸,还有背后指使赵峰的黑手,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手下的兄弟,有的可能会为他报仇,有的说不定己经倒向了别人。

可这些都跟现在的他没关系了。

他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半大乞丐,别说复仇,连能不能活过今晚都难说。

这具身体比他想象中更虚弱,十七八岁本该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却因为长期挨饿受冻,连走路都打晃,稍微动一下就头晕眼花。

寒风又卷着雪粒子吹过来,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在割。

杨玄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肚子里传来一阵尖锐的饥饿感,像是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抓挠,连带着胃壁都在痉挛。

这具身体太久没吃过东西了,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眩晕感。

当务之急,不是想怎么报仇,不是想怎么找回自己的身份,是先活下去。

活着,才有机会。

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手指抠进墙缝里的结冰,一点点站首身体。

这条暗巷他认识,是南区最边缘的贫民窟,叫 烂泥巷。

以前他手下的小弟收保护费,都懒得来这里 —— 家家户户穷得叮当响,连瓶啤酒钱都榨不出来。

有一次,他坐车经过这里,看到几个小弟在赶一群乞丐,其中就有个和现在这具身体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跑的时候摔了一跤,他当时只瞥了一眼,觉得这种底层孩子活不活都无所谓。

现在倒好,曾经呼风唤雨的杨玄,成了自己以前都懒得多看一眼的少年乞丐,要靠捡垃圾填饱肚子了。

巷口传来脚步声,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勾肩搭背地走过,嘴里聊着今晚的跨年晚会,身上的羽绒服干净又厚实,和他这具身体的破败形成鲜明对比。

其中一个随手将没喝完的豆浆杯扔在地上,豆浆洒了一地,白色的液体在寒风里很快就结起了薄冰,还带着点淡淡的豆香味。

杨玄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杯子,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唾液分泌得越来越多。

他能清晰地闻到那股豆香味,那是他以前根本不屑于喝的廉价豆浆,可现在却觉得像是山珍海味。

他甚至能想到,这两个学生和这具身体的原主差不多大,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 一个在温暖的教室里读书,一个在寒冷的街头乞讨。

尊严?

面子?

他想起以前在 “金鳞” 会所,一晚上消费就能抵得上这里人半年的生活费.想起手下人递烟时恭敬的样子,想起别人喊他 “玄哥” 时的敬畏。

可那些都成了过眼云烟,在活下去面前,连狗屁都不如。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每走一步,膝盖都咯吱作响,像是没长稳的骨头在抗议。

他一点点挪到那个杯子前,弯腰的时候,单薄的后背被破棉袄磨得生疼。

他捡起那个还带着点余温的杯子,手指能感受到纸杯壁上的暖意 —— 这是他醒过来后,接触到的第一个带温度的东西。

他仰头,将里面剩下的一点豆浆渣和残液倒进嘴里。

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却也让饥饿感更加强烈,胃里的痉挛更厉害了。

他舔了舔嘴唇,把杯子里的豆浆渣都舔干净,才不舍地将空杯子攥在手里。

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冰冷的纸杯壁硌得手心生疼。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 “金鳞” 会所的方向。

虽然隔着密密麻麻的低矮房屋,看不到会所的全貌,但他能想象到那里的灯火依旧璀璨,能想象到里面的人在喝酒、唱歌,享受着荣华富贵。

那里曾是他的地盘,是他权力的象征,现在却成了他遥不可及的地狱,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赵峰,还有背后的人。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会让你们知道,背叛杨玄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他在心里默念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那是属于曾经的南区话事人的锋芒,哪怕藏在这具十七八岁的乞丐身体里,也依旧锐利。

只是现在,他得先在这条暗巷里,像条野狗一样,活下去。

他得找个能避寒的地方,得找口吃的,得让这具虚弱的少年身体先撑住。

他看了看巷子里的废纸箱,又看了看远处的桥洞 —— 听说冬天有不少流浪汉会躲在桥洞里避寒,那里至少能挡住些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