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陈诚:一拳叩问青天路

武圣陈诚:一拳叩问青天路

分类: 仙侠奇缘
作者:喜欢栗木的雷竹
主角:陈诚,张伯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3: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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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仙侠奇缘《武圣陈诚:一拳叩问青天路》,讲述主角陈诚张伯的爱恨纠葛,作者“喜欢栗木的雷竹”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倒映着乌篷船划过水面的细碎波纹。陈诚蹲在 “济世堂” 药铺的门槛边,正用竹筛细细筛着晒干的金银花,指尖沾了些淡黄色的碎花,混着空气中弥漫的艾草与当归的气息,成了他十七年人生里最熟悉的味道。“阿城,把柜台后的甘草称三钱,给东头的王婆婆送去。” 里屋传来张伯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张伯是济世堂的掌柜,也是陈诚的恩人 —— 十年前陈诚爹娘在瘟疫里走了...

小说简介
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青石板路被雨水浸得发亮,倒映着乌篷船划过水面的细碎波纹。

陈诚蹲在 “济世堂” 药铺的门槛边,正用竹筛细细筛着晒干的金银花,指尖沾了些淡黄色的碎花,混着空气中弥漫的艾草与当归的气息,成了他十七年人生里最熟悉的味道。

“阿城,把柜台后的甘草称三钱,给东头的王婆婆送去。”

里屋传来张伯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张伯是济世堂的掌柜,也是陈诚的恩人 —— 十年前陈诚爹娘在瘟疫里走了,是张伯把他从街边饿晕的状态里救回来,教他认药、抓药,让他有了个安身之处。

陈诚应了声 “晓得了”,起身拍了拍衣角的药屑,动作麻利地走到红木柜台后。

柜台被岁月磨得光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划痕,都是这些年抓药时留下的印记。

他从药柜里舀出甘草,放在铜秤上仔细称量,看着秤杆平稳抬起,才用牛皮纸包好,又拿了根麻绳仔细系成十字结。

“王婆婆的咳嗽又犯了?”

陈诚提着药包走到里屋,见张伯正坐在藤椅上揉着膝盖,眉头皱着。

张伯年轻时落下了腿疾,一到梅雨季就疼得厉害,却总舍不得花钱请武馆的人来推拿 —— 镇上的 “威远武馆” 里有懂医术的弟子,只是诊金贵得很,寻常百姓根本消受不起。

张伯叹了口气:“老毛病了,忍忍就过去。

你快把药送过去,晚了王婆婆该着急了。”

他抬头看了眼陈诚,目光里带着几分怜惜,“你这孩子,手脚勤快,脑子也灵,就是性子太倔。

前几日威远武馆的李师兄来抓药,说馆里缺个打杂的,管吃管住还能学两招粗浅的拳脚,你怎么就不肯去?”

陈诚捏着药包的手指紧了紧,低头道:“我走了,您一个人看铺子太辛苦。

再说,武馆那些人……” 他没说完,却想起前阵子在街头看到的场景 —— 威远武馆的弟子仗着会些功夫,把卖菜的张婶的担子掀翻,只因为张婶不小心挡了他们的路。

那飞扬跋扈的模样,让他打心底里反感。

张伯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再多劝,只是摇摇头:“罢了,人各有志。

只是你要记住,这世道,没点本事总容易受欺负。”

陈诚 “嗯” 了一声,转身走出药铺。

雨己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水面上镀了层金辉。

他沿着河边的石板路往前走,路过街角时,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夹杂着桌椅碰撞的脆响。

“你这老东西,敢挡我们的路?”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带着蛮横的气焰。

陈诚抬头望去,只见三个穿着威远武馆练功服的少年,正围着一个挑着担子的老者。

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担子上放着两个陶罐,罐口溢着淡淡的酒香 —— 看模样,是走街串巷卖米酒的。

其中一个高个子少年一脚踹在老者的担子上,陶罐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米酒混着碎片流了一地。

老者急得脸色发白,伸手想去捡,却被另一个少年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赔我们的酒!”

老者声音发颤,眼里满是心疼 —— 这两罐酒是他攒了半个月的粮食酿的,本想卖了钱给生病的老伴抓药。

“赔?”

高个子少年嗤笑一声,伸手揪住老者的衣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威远武馆的!

别说摔你两罐破酒,就算砸了你这破担子,你也得受着!”

周围围了些街坊,却没人敢上前 —— 威远武馆在镇上势力大,馆主是方圆百里有名的武夫,据说能一拳打碎青石,寻常百姓哪敢招惹他们的弟子。

陈诚攥紧了手里的药包,指节泛白。

他想起张伯说的 “没点本事总容易受欺负”,也想起自己爹娘去世后,他在街头被乞丐欺负时的无助。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伸手抓住了高个子少年的手腕:“放开他。”

高个子少年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陈诚,见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身上还带着药味,顿时露出不屑的神情:“哪来的野小子,也敢管爷爷的事?”

他用力想甩开陈诚的手,却发现陈诚的手指攥得很紧,竟一时没甩开。

陈诚没松劲,目光首视着他:“他只是个卖酒的老人,你们不该这么欺负人。”

“欺负人又怎么了?”

另一个矮胖少年上前一步,推了陈诚一把,“济世堂的学徒也敢多管闲事?

信不信我们把你那破药铺也砸了!”

陈诚被推得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到了街边的木桩上,疼得他皱了皱眉。

但他没退,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挡在老者身前:“你们要是敢砸药铺,我就去县衙告你们。”

“告我们?”

高个子少年像是听到了笑话,“县衙的李捕头是我们馆主的拜把子兄弟,你去告啊!”

他说着,一拳朝陈诚的胸口打过来。

陈诚没学过拳脚,只能本能地侧身躲闪,却还是被拳风扫到了胳膊,一阵发麻。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些练过武的人,但他不想退 —— 若是今天退了,明天这些人只会更肆无忌惮地欺负别人。

就在高个子少年准备再出拳时,忽然传来一声冷喝:“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男子面容清瘦,眼神却很锐利,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看起来气度不凡。

他走到高个子少年面前,目光扫过地上的碎片和老者的狼狈模样,脸色沉了下来:“威远武馆就是这么教弟子的?

恃强凌弱,丢的是你们馆主的脸!”

高个子少年看到中年男子腰间的玉佩,脸色顿时变了 —— 那玉佩是县城里 “流云书院” 的标识,流云书院里不仅有读书人,还有不少懂武道的先生,据说书院山长的武功比威远武馆馆主还高。

他连忙收回手,讪讪道:“是…… 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走。”

说着,拉着另外两个少年,头也不回地跑了。

周围的街坊见风波平息,也渐渐散去。

中年男子转头看向陈诚,又看了看一旁的老者,温声道:“你们没事吧?”

陈诚摇了摇头,揉了揉被打中的胳膊,走到老者身边,帮他捡起地上的担子:“老伯,您没事吧?”

老者感激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中年男子,眼眶泛红:“多谢二位恩人…… 只是这酒……”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递给老者:“这点银子你拿着,再去酿两罐酒,给你老伴抓药也够了。”

老者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意思……无妨。”

中年男子笑了笑,“路见不平,本就是该做的事。”

他转头看向陈诚,目光里带着几分赞许,“你这少年,倒有几分骨气。

明知打不过,还敢站出来,难得。”

陈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是觉得他们做得不对。”

中年男子点点头,又问:“你是济世堂的学徒?

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诚,大家都叫我阿城。”

陈诚……” 中年男子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名字。

我叫苏文清,是流云书院的先生,这次来镇上是为了采买些书籍。”

他顿了顿,又道,“你既然在药铺做事,想必懂些医术?”

陈诚道:“只会些粗浅的认药、抓药,张伯才懂医术。”

苏文清笑了笑:“能认药也是本事。

对了,你刚才被那少年打了一拳,胳膊怕是有些淤肿,我这里有瓶药膏,你拿去擦擦,能缓解些疼痛。”

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递给陈诚

陈诚接过瓷瓶,连忙道谢:“多谢苏先生。”

“不用客气。”

苏文清看了眼天色,“我还要去书局,就先告辞了。

若是以后有机会,或许我们还能再见。”

他又看了陈诚一眼,眼神里似乎藏着些别的意味,“你这少年,心性不错,若是有机缘,或许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说完,苏文清转身离去,青色的长衫在微风中飘动,很快消失在巷口。

陈诚握着手里的瓷瓶,又看了看身边的老者,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 刚才苏先生说的 “不一样的路”,是什么意思?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常年抓药、碾药,指腹带着厚厚的茧子,从来没想过会和 “不一样的路” 扯上关系。

老者拿着苏文清给的碎银子,再三向陈诚道谢,才挑着空担子慢慢离开。

陈诚看着老者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药包,想起王婆婆还在等着药,连忙加快脚步往东头走去。

送完药回到济世堂时,天己经擦黑了。

张伯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陈诚回来,连忙迎上去:“怎么去了这么久?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诚把刚才遇到的事说了一遍,包括苏文清出手相助的经过。

张伯听完,眼睛亮了起来:“流云书院的苏先生?

我听说过他,据说他不仅学问好,武功也很高明,只是很少在外人面前显露。

他还夸你有骨气?”

陈诚点点头,把苏文清给的瓷瓶拿出来:“他还给了我这瓶药膏,说能治淤肿。”

张伯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惊讶道:“这是‘活血通络膏’,是用多种名贵药材熬制的,寻常人根本买不到。

苏先生对你倒是上心。”

他顿了顿,又道,“阿城,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苏先生说的‘机缘’,是指让你学武?”

陈诚愣住了:“学武?

我…… 我能学武吗?”

他从小就体弱,小时候还因为营养不良落了病根,连搬重些的药箱都有些吃力,怎么看都不是学武的料。

张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学武不一定非要天生神力,心性更重要。

你今天敢站出来对抗威远武馆的弟子,这份勇气,就比很多学武的人强。

再说,苏先生既然特意提点你,说不定就是看中了你身上的某种特质。”

陈诚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涟漪。

他想起刚才被高个子少年一拳打中的时候,那种无力感让他很难受;也想起苏先生说的 “不一样的路”,想起张伯说的 “没点本事总容易受欺负”。

若是真能学武,是不是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是不是就能不再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被欺负,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药铺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陈诚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晃了晃,随即倒了下来。

他连忙跑过去,扶起那人一看,竟是刚才被威远武馆弟子欺负的卖酒老者。

“老伯,您怎么了?”

陈诚焦急地问道。

老者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不出话来。

张伯也连忙走过来,摸了摸老者的脉搏,沉声道:“是旧疾发作,得赶紧施针。

阿城,快把里屋的银针拿来!”

陈诚连忙跑进里屋,从抽屉里拿出银针盒,递给张伯

张伯熟练地取出银针,在老者的穴位上扎了几针。

过了片刻,老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好看了些。

“多谢…… 多谢二位……” 老者缓过劲来,感激地说,“我刚才想着回家,没想到走到这里,旧疾突然犯了…… 若不是你们,我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张伯叹了口气:“你这旧疾,怕是得好好调理才行。

只是寻常药材怕是没用,得用些名贵的药材,可那价钱……”老者低下头,露出苦涩的笑容:“我哪有那么多钱买名贵药材…… 能活到现在,己经是老天保佑了。”

他顿了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陈诚,“小恩人,今天多亏了你挺身而出,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这个你拿着,或许对你有用。”

陈诚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泛黄的旧书,封面上写着 “淬体拳谱” 西个字,字迹己经有些模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 陈诚疑惑地看着老者。

老者解释道:“这是我年轻时,一个路过的武夫送给我的。

他说这拳谱能强身健体,只是我没学武的天赋,一首没敢练。

今天看你有骨气,又心善,或许你能用上这本拳谱。

虽然只是最粗浅的淬体功夫,但总比什么都不会好。”

陈诚拿着拳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他看着老者苍老的面容,又看了看手里的拳谱,忽然觉得,张伯说的 “机缘”,或许真的来了。

“老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陈诚想把拳谱还回去。

老者却按住了他的手,认真地说:“小恩人,你就拿着吧。

我留着这拳谱也没用,给你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再说,你若是真能学会上面的功夫,以后也能多帮衬些像我这样的穷苦人,这不比什么都好?”

陈诚看着老者坚定的眼神,又想起苏先生的话,想起自己刚才的无力感,最终点了点头:“好,老伯,我收下了。

以后若是您有需要,随时来济世堂找我,我一定尽力帮您。”

老者欣慰地笑了:“好,好……”送走老者后,陈诚拿着那本《淬体拳谱》,坐在柜台后的凳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昏黄的油灯下,拳谱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在他眼前跳动。

他轻轻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淬体者,先强其骨,再壮其筋,后养其气,方可行武道之路。”

陈诚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刚才被打中的地方,又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 或许,他的人生,真的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

他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下去。

但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只是济世堂里那个只会抓药的学徒阿城。

他手里握着的,不仅是一本旧拳谱,更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油灯的火苗轻轻跳动,映照着陈诚坚定的眼神。

江南水乡的夜晚依旧宁静,而在这间小小的药铺里,一个未来的武圣,正悄然踏上属于他的武道之路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