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监护仪的“滴滴”声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林薇的意识。由林薇芸娘担任主角的玄幻言情,书名:《青竹渡:穿成竹叶娘后我改命了》,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监护仪的“滴滴”声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林薇的意识。她最后记得的,是急诊室惨白灯光下,同事嘶吼着“肾上腺素1mg静推”,连续三天抢救三位心梗患者,她的心脏终究没能扛住这场透支。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可下一秒,唇间却突然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润——不是呼吸机的面罩,是片带着露水的竹叶,清苦的草木香钻进鼻腔,像雨后的峨眉竹林。“咳!咳咳……”喉咙里的腥甜猛地涌上来,林薇挣扎着睁眼,视线里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
她最后记得的,是急诊室惨白灯光下,同事嘶吼着“肾上腺素1mg静推”,连续三天抢救三位心梗患者,她的心脏终究没能扛住这场透支。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呛人,可下一秒,唇间却突然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润——不是呼吸机的面罩,是片带着露水的竹叶,清苦的草木香钻进鼻腔,像雨后的峨眉竹林。
“咳!
咳咳……”喉咙里的腥甜猛地涌上来,林薇挣扎着睁眼,视线里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结着霉斑的竹制房梁。
身下是糙得硌人的竹席,铺着洗得发蓝的粗布褥子,裙摆处还绣着几片歪扭的翠竹叶——针脚松垮,线头都没藏好,却透着股笨拙的暖意。
这身衣服,分明是昨晚睡前看的那篇民间故事里,“竹叶姑娘”芸的衣裳!
“芸丫头!
醒了还躺着?
你爹都去后山挖灶台了!
算命先生说了,老灶台克你这病秧子,挖了邪气才能散,再躺着邪气又要缠上来了!”
粗粝的女声砸在耳边,林薇转头,看见个穿灰布短褂的妇人,头发用蓝布帕子扎得紧实,指甲缝里嵌满泥垢,颧骨沾着灶灰,脸上满是焦灼。
这张脸在记忆里渐清晰——是芸的娘!
那个在故事里,眼看着女儿咳血却坚信“灶台驱邪”,最终只能抱着女儿冷透的身体哭的可怜人。
林薇猛地坐起身,眩晕瞬间掀翻意识,手撑在竹席上,指尖触到一片黏腻的温热。
低头看去,竹席上洇着小块暗红血迹——是原主咳出来的血!
她真的穿了,穿成了那个十三岁就会因肺疾撒手人寰,连最后时光都被“邪气”之说裹挟的苦命姑娘。
“娘……”林薇试着开口,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还带着原主特有的怯懦。
芸娘见她应声,脸色稍缓,粗糙的掌心贴在她额头:“还好没发烧,快躺着歇着,等你爹把新灶台挖好,你这病就好了。”
说着,芸娘抄起墙角的锄头就要走——那锄头木柄裂着缝,铁头锈迹斑斑,是芸家唯一的重农具。
林薇突然拽住她的衣角,指尖攥得发白。
她想起原主的记忆:那口老灶台是芸爹娘结婚时亲手垒的,砖缝里嵌着当年剩下的杂粮,是这个贫困家庭里少有的“老物件”。
如今要为虚无的“邪气”毁掉,还要让本就虚弱的自己错过调理时机,林薇心口发紧。
“娘,”她故意放软声音,指尖轻碰灶台方向,“我刚才咳血时,好像听见灶台那边有‘沙沙’声……是不是邪气藏得深,得先清干净灶灰才能挖啊?
镇上的说书先生讲过,脏东西最怕干净,灶灰不扫,邪气散不了,挖了新灶台也没用。”
这话半真半假,却精准戳中芸娘的心思。
她愣了愣,看了眼林薇苍白的脸,又望向黑乎乎的灶房,终究放下锄头:“你说得对,是该先扫灶灰,我这就去。”
芸娘进灶房的瞬间,院门外传来竹枝断裂的脆响。
林薇挪到窗边,撩起粗布窗帘探头,撞进一双藏在阴影里的眼。
少年穿打补丁的蓝布粗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胳膊,个子高却佝偻着背,像怕被人注意。
他手里攥着根断竹,指节泛白,眼神牢牢锁在屋里——是故事里沉默又鲁莽,偷偷爱慕原主的深。
西目相对的瞬间,深像受惊的鹿,耳尖爆红,却没移开视线,喉结动了动:“你……刚才吐的血,比昨天少了。”
林薇还没回应,院外炸开嬉笑声:“芸丫头!
我娘说挖灶台要童男童女的头发当引子,你剪点头发给我!
病好了我带你掏鸟蛋!”
是军!
那个总欺负原主的无赖少年。
林薇攥紧竹叶,脑子飞转——硬刚不行,只能顺着“邪气”说打发他。
她扶着墙走到门口,对着军笑了笑,带着点狡黠:“要剪头发可以,你先去村头井里打桶水,把灶房的灰浇湿。
说书先生说,水驱邪气,不然邪气会缠到你身上。”
军被“邪气缠身”吓得一哆嗦,撸起袖子就跑:“等着!
我给你打最干净的水!”
看着军跑远,林薇转头,深还在阴影里,眼神满是诧异。
她举了举竹叶:“深哥,能帮我摘几片新鲜竹叶吗?
说书先生说,竹叶水能清咳嗽。”
深点头,转身钻进竹林。
没一会儿,他攥着带露的竹叶回来,指尖划了道小口子,渗着血丝。
“谢谢深哥。”
林薇接过竹叶,触到他冰冷的手。
深耳尖更红,含糊“嗯”了声,转身就走,却偷偷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薇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改命的第一步,总算踏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