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九月的风裹着桂花香撞进教室后门时,林晚正趴在课桌上数银杏叶。《风把落叶吹成星之烟火篇》内容精彩,“白城的井藤野乃叶”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林小满江迟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风把落叶吹成星之烟火篇》内容概括:九月的风裹着桂花香撞进教室后门时,林晚正趴在课桌上数银杏叶。窗外的银杏道铺了层金毯子,风一刮,便有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来,有的砸在走廊的瓷砖上,有的飘进教室窗户,落在她的数学卷子上。她用铅笔尖轻轻戳了戳那片叶子,叶脉里还凝着半滴晨露,像谁不小心撒落的碎钻。“林晚,发什么呆呢?”前座的夏星用橡皮砸了砸她后背,“数学老师看你了!”林晚慌忙坐首,卷子上的银杏叶被带得滑到桌角。她望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函数公式,...
窗外的银杏道铺了层金毯子,风一刮,便有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来,有的砸在走廊的瓷砖上,有的飘进教室窗户,落在她的数学卷子上。
她用铅笔尖轻轻戳了戳那片叶子,叶脉里还凝着半滴晨露,像谁不小心撒落的碎钻。
“林晚,发什么呆呢?”
前座的夏星用橡皮砸了砸她后背,“数学老师看你了!”
林晚慌忙坐首,卷子上的银杏叶被带得滑到桌角。
她望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函数公式,太阳穴突突跳着——这己经是本周第三次数学小测不及格了。
父亲住院后,她白天上课,晚上去医院陪床,笔记记不全,作业总漏做,连班主任都找她谈过话。
“林晚同学,”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夏星凑过来,压低声音:“完了完了,你爸手术费还差多少?
要不我把我妈给的买奶茶钱先借你?”
林晚攥紧校服袖口,指甲掐进掌心。
她摸了摸书包里那个布包,里面装着今早去医院时护士塞的缴费单,数字刺得她眼睛疼。
“不用了,”她吸了吸鼻子,“我……我回家问我妈要。”
夏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了拍她手背。
窗外的银杏叶又落了几片,其中一片飘到林晚脚边,她弯腰捡起,叶尖还沾着点粉笔灰——是刚才擦黑板时蹭上的。
放学铃响时,林晚抱着书包往办公室走。
走廊里闹哄哄的,几个男生追着篮球跑过,撞得她肩膀生疼。
她低头盯着脚边的银杏叶,数到第七片时,听见身后传来清浅的“同学”。
转身,看见江叙白。
他倚在消防栓旁,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腕间系着条深蓝发带——是上周校运会上他跑一千五时系的,当时他拿了年级第一,发带被汗水浸得发深。
此刻他手里捏着片银杏叶,叶脉里凝着和她卷子上那片一样的晨露。
“你的。”
他把叶子递过来,“刚才落在你桌角的。”
林晚接过,指尖碰到他指节。
他的手很凉,像刚从走廊缝里抽出来的。
“谢、谢谢。”
她低头看叶子,叶尖沾着点粉笔灰,和他校服第二颗纽扣的颜色一模一样。
江叙白没说话,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布包上。
布包边缘露出半截缴费单,他眉峰微挑,却没追问。
走廊里的喧闹声渐远,只剩他们俩站在银杏树下,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要去医院?”
他突然问。
林晚愣住:“你怎么知道?”
“上周三中午,你蹲在楼梯间打电话。”
江叙白低头踢了踢脚边的银杏果,“声音很小,但……我听见‘手术费’三个字。”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天她躲在楼梯间给姑姑打电话,求她先垫手术费,声音哽咽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原来有人听见了。
“我……”她喉咙发紧,“我爸……我爸是心外科医生。”
江叙白打断她,“市一院的。”
林晚猛地抬头。
市一院是她父亲住的医院,她这两周跑了八趟,却从没见过江叙白。
“他主刀过我爸这种病。”
江叙白摸出手机,翻出张照片递给她——照片里是张手术同意书,家属签字栏写着“江叙白”。
“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医生办公室等你。”
林晚接过手机,照片上的字迹工整有力,和她课本上江叙白的笔记一样。
她望着他,夕阳把他的睫毛染成金色,连眼尾的泪痣都泛着光。
“为什么……帮我?”
她问。
江叙白笑了,是那种极淡的、像银杏叶落在水面的笑:“因为你数银杏叶时,睫毛会沾到阳光。”
林晚的脸瞬间烧起来。
她想起今早数叶子时,确实有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睫毛上,痒痒的。
原来他看见了。
“那我……”她攥紧布包,“明天早上八点,我在银杏道等你。”
江叙白点头,转身要走。
林晚鬼使神差地喊住他:“江叙白!”
他回头。
“你发带……”她指着他腕间的深蓝发带,“是校运会的奖品吗?”
江叙白低头看了眼,指尖轻轻摩挲发带:“嗯,第一名。”
“那……”林晚从书包里摸出个小纸包,“这个送你。”
纸包展开,是她今早用银杏叶叠的千纸鹤,翅膀上用彩笔描了金粉,在夕阳下闪着光。
“我叠了一晚上,”她耳尖发烫,“祝你……下次比赛还能拿第一。”
江叙白接过千纸鹤,小心地放进衬衫口袋。
他望着她跑远的背影,摸了摸口袋里的千纸鹤,又摸了摸手腕的发带——那只千纸鹤的重量,比奖牌轻,却比奖牌重。
林晚跑到银杏道时,风突然大了。
她仰头看天,银杏叶打着旋儿落下来,像下了场金色的雨。
有片叶子飘进她领口,凉丝丝的,贴着皮肤,像谁轻轻抱了她一下。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缴费单,又摸了摸校服口袋——那里躺着江叙白给的银杏叶,叶脉里还凝着晨露。
远处的教学楼传来晚自习的铃声。
林晚深吸一口气,把银杏叶别在耳后。
风掀起她的校服裙角,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棉衬裙——那是妈妈去年买的,她说“等你考上大学,妈给你买新裙子”。
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要去医院,要问清楚手术费还差多少,要告诉父亲“我能行”。
她还要……等江叙白。
风把银杏叶吹得沙沙响,像谁在耳边说:“没关系,慢慢来。”
林晚笑了。
她望着天上的云,觉得今天的夕阳特别暖,暖得像……春天的第一朵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