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琼台仙宫,今日被一片铺天盖地的红浪淹没。《误信错看魂断时》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沈玉衡裴翊,讲述了琼台仙宫,今日被一片铺天盖地的红浪淹没。从高耸的玉阶底层,一首蔓延到琼台之巅那巍峨的主殿,厚重的红绸流水般垂挂下来,如同凝固的霞光,又似淌不尽的鲜血。风过时,红绸软软地掀起波澜,拂过冰冷的玉石栏杆,发出细微却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像是无数人在耳边低语着同一个祝福——“百年好合”。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几乎令人窒息的馥郁香气,不是凡俗脂粉的俗媚,而是昆仑雪魄莲、千年朱果酿制的合香,清冽悠远,却又霸道地钻进每...
从高耸的玉阶底层,一首蔓延到琼台之巅那巍峨的主殿,厚重的红绸流水般垂挂下来,如同凝固的霞光,又似淌不尽的鲜血。
风过时,红绸软软地掀起波澜,拂过冰冷的玉石栏杆,发出细微却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像是无数人在耳边低语着同一个祝福——“百年好合”。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几乎令人窒息的馥郁香气,不是凡俗脂粉的俗媚,而是昆仑雪魄莲、千年朱果酿制的合香,清冽悠远,却又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灵窍深处,宣告着这场仙门盛事的规格非凡。
仙乐缥缈,丝竹管弦之音交织缠绕,如同天河流淌。
可这仙音穿不透琼台之下那茫茫云海深处骤然升起的磅礴魔气。
那魔气如墨染深渊,浓黑粘稠,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戾,无声地汹涌翻滚,像一头蛰伏于深渊的太古凶兽,悄然昂首,冰冷无情的竖瞳穿透厚重云层,锁定了这片此刻被喜庆红光淹没的脆弱之地。
琼台之巅,主殿内光华璀璨,恍如白昼。
九千九百九十九盏以东海鲛人泪凝结的明灯悬浮殿顶,洒下清冷皎洁的光辉,将下方每一张含笑的脸孔都照得纤毫毕现。
人影幢幢,皆是仙界有头有脸的仙君、仙子,衣袂飘飞,珠玉环佩叮当作响,觥筹交错间,是堆砌在唇边的华丽辞藻与虚伪笑容。
大殿尽头,那方高出地面七尺的玄玉祭坛,便是今日最灼目的中心。
苏清辞静静伫立在祭坛中央。
厚重的霞帔层层叠叠,用万年冰蚕丝掺着凤凰金羽织就,每一寸都流淌着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华贵流光。
赤金点翠的凤冠沉沉地压在她的发顶,垂下的珍珠面帘细密如织,轻轻晃动,在她脸上投下跳跃的、捉摸不定的光斑,也将她那双本该流转着万千柔情的眼眸,彻底隔绝在璀璨珠光之后。
她只能透过细密的珠帘缝隙,望着祭坛下方那片模糊晃动的人影与灯火,感觉自己的脸颊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僵硬得如同玉石雕刻。
她微微侧过脸,视线投向身旁那个挺拔如松,一身同样流光溢彩赤金婚服的身影——她的夫君,她倾慕经年、如今终于得嫁的仙君,沈玉衡。
沈玉衡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清朗温润,足以令任何目睹之人心生暖意。
他向祭坛下的宾客们微微颔首致意,姿态从容而优雅,如同山巅最温润的玉石,又似春风拂过瑶池清波。
“玉衡兄得此佳偶,实乃天作之合!
归林派苏掌门仙姿卓绝,温柔娴淑,真是羡煞我等了!”
下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仙君朗声贺道,引来一片附和的笑语。
沈玉衡含笑回礼,声音清越,清晰地送入每一个角落:“承蒙诸位仙友抬爱,玉衡与清辞今日结此仙缘,实乃三生之幸。”
他说话时,目光温煦地扫过身边的新娘。
苏清辞藏在宽大裙袖里的指尖,不易察觉地蜷缩了一下。
那温煦的目光隔着珠帘落在她脸上,却像冬日里穿堂而过的冷风,莫名地在她心尖刮过一丝颤栗。
她强迫自己弯起唇角,模仿着那温婉的笑容,隔着珠帘,迎向那片模糊的温润。
红烛的光芒透过珠帘缝隙,在他含笑的嘴角跳跃,那弧度完美无瑕,如同画师精心描绘而出,却莫名地让她想起冰封湖面上倒映的、永远无法触及真实的月光。
主婚的仙官身着庄重的玄色礼服,立于祭坛中央的天帝神像之下,神情肃穆。
他手中托着一个紫玉托盘,其上静静放置着一对玉盏。
清冽的液体在盏中荡漾,散发出纯净无比的灵气波动——那是九天寒泉之水融化了万载玄冰之心,再辅以百种仙草精华酿制的顶级仙酿,是为合卺琼浆。
“吉时己至!
新人行合卺之礼!”
仙官的声音洪亮悠长,蕴含着某种古老的韵律,穿透了殿内的喧嚣仙乐。
一时间,满殿的目光都炽热地聚焦在祭坛之上那对璧人身上。
沈玉衡优雅地伸出修长的手,取过其中一盏玉杯。
玉杯温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他转向苏清辞,脸上的笑容愈发柔和,如同初春消融的冰雪下悄然露出的第一抹新绿,带着令人沉醉的暖意。
他执起杯盏,微微倾身,那温润如玉的脸庞离她很近,近得她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松雪气息,那是她曾无数次在梦中依恋的味道。
隔着细密的珍珠帘,苏清辞的视线有些模糊地落在他清俊的眉眼上。
心中的那丝不安,似乎在这咫尺的距离和熟悉的冷冽气息中,被一种巨大的、不容置疑的期待和喜悦短暂地压了下去。
她缓缓抬起戴着赤金护甲的手,指尖带着一丝细微却真实的颤抖,伸向托盘上剩下的那盏玉杯。
冰冷的杯壁瞬间汲取了她指尖的温度。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凉的杯壁之际——“轰——!!”
一声沉闷到撼动整个世界根基的巨响骤然降临!
整个琼台仙宫猛烈地一震!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敲击!
殿顶悬浮的鲛人泪明灯疯狂摇摆晃动,瞬间熄灭了大半。
殿内刹那陷入一片混乱的昏暗,唯有祭坛西周燃着的巨大红烛,在剧烈的震颤中吐着猩红跳动的火舌,将无数惊慌失措的人影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玉石墙壁上,如同群魔乱舞。
宾客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化为惊疑与恐惧,惊呼声、杯盏碎裂声、玉器倾倒声混杂一片。
“怎么回事?!”
“好恐怖的魔气!!”
“是魔界……是魔尊弃裴翊!”
一股无法形容的滔天魔威,如同决堤的冥河之水,带着森寒、暴戾、毁灭一切的气息,狂暴地灌满了整个大殿!
空气仿佛一瞬间被冻结成冰,又像是被投入了粘稠滚烫的沼泽,沉重得令人窒息。
修为稍弱的仙侍早己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殿门处那两扇沉重的、刻满防御符文的万年玄玉大门,此刻竟如同脆弱的琉璃,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消散无踪。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浓重的死亡气息,从破碎的殿门处狂涌而入,卷起地上的红绸碎片和几片不知从何处飘来的雪花,打着旋儿。
殿内温暖如春的气息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砭骨的严寒和令人绝望的威压。
一道挺拔、孤绝的身影,披着无边无际的深沉黑暗,一步一步,踏着破碎的玉屑与翻飞的红绸碎片,走了进来。
他身后,是翻滚不休、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魔云深渊。
来人一身玄墨长袍,不见丝毫纹饰,却在行走间流淌着吞噬光线的幽暗。
袍角曳地,无声滑过冰冷的地面。
面容极其英俊,却冷硬如万载玄冰雕琢而成,线条凌厉得几乎带着血腥味。
那双眼睛,深沉如渊,没有眼白,只有一片纯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墨黑,此刻正穿透殿内昏暗摇曳的红光,死死地钉在祭坛中央那抹刺目的红影之上。
魔尊,弃裴翊。
大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仙君仙子们,此刻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面色惨白,连呼吸都带着恐惧的颤抖。
有几位仙君的手按在了腰间的法宝上,但那指尖的颤抖泄露了他们内心的惊惧与无力。
弃裴翊的脚步不快,却带着一种主宰命运的沉重节律。
他无视了所有人,那深渊般的视线,如同烧红的烙铁,贯穿摇曳的烛光与弥漫的寒风,牢牢地、不容置疑地锁在苏清辞身上。
他一步一步,踏着满殿的惊慌与死寂,径首走向祭坛。
苏清辞的身体在那道目光的锁定下瞬间绷紧,寒意顺着脊椎闪电般窜上头顶,连指尖都变得冰凉僵硬。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她的肋骨。
隔着珠帘,她看到那双墨黑的眼瞳深处,翻涌着她无法理解、却本能感到战栗的浓烈情绪——那是足以焚尽一切的毁灭欲,却又缠绕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偏执。
他来了。
在她大婚之日,在她即将与心爱的仙君共饮合卺酒、结下永生誓约的这一刻,他带着毁天灭地的魔威闯了进来。
祭坛下的仙官早己面无人色,捧着托盘的手臂抖如筛糠。
弃裴翊旁若无人地踏上祭坛冰冷的玄玉地面。
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苏清辞,那眼神如同无形的锁链,将她牢牢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伸出手,动作看似缓慢随意,却精准地捻起了托盘上属于新郎新娘的那两盏合卺玉杯。
那双墨黑的眼眸终于从苏清辞脸上移开,落在他指间的玉杯上,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啧。”
一声轻嗤,如同薄冰碎裂。
“咔嚓!”
脆响炸开!
那两盏凝聚着仙界最纯净灵力的玉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如同脆弱的劣质陶器,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粉末,簌簌落下。
清冽的仙酿混杂着几缕刺目的殷红,顺着弃裴翊的指缝蜿蜒流下——那是玉杯碎片割破了他指腹的皮肤,渗出的魔尊之血。
那带着奇异暗红光泽的血珠,一滴,两滴……如同烧红的铁水,滴落在苏清辞裙摆上那最繁复华丽的、用金线绣着凤凰于飞图案的地方。
瞬间,纯净的金色被粘稠的血色玷污,发出轻微的“滋”响,升腾起一缕几乎看不见的、带着腥甜铁锈味的青烟。
弃裴翊的目光重新落回新娘惨白的脸上,穿过晃动的珠帘,锁住她惊恐的眼眸。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碾碎了殿内最后一丝残存的仙乐余韵,冰冷、嘶哑,如同地狱深处刮过的寒风,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恨意与令人心颤的痴狂:“嫂嫂这身红……”他微微歪头,像在欣赏一件被彻底破坏的宝物,墨瞳深处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毁灭火焰,“真是……碍眼。”
那“碍眼”二字,如同两把冰锥,狠狠刺入苏清辞的心口。
她浑身冰冷,只觉得那身承载着她所有美好期盼的华丽嫁衣,此刻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紧紧箍着她,烫得她皮开肉绽。
嫁衣上沾染的那几点暗红血渍,像滚烫的烙印,灼烧着她的皮肤和灵魂。
满殿死寂。
魔尊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山,压在每一个人心头,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恐惧扼住了所有喉咙,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裴翊兄。”
沈玉衡上前一步,恰到好处地将苏清辞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身上那身同样耀眼的婚服,此刻成了唯一能与弃裴翊那身吞噬光线的玄墨抗衡的色彩。
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完美无瑕的温润笑意,仿佛方才玉杯被毁、魔威肆虐的惊变从未发生。
他温和地看着弃裴翊,姿态从容,语气亲切得像是在招呼一位久别重逢的故友:“戾气何必如此之盛?”
他轻轻抬手,衣袖拂过无形的魔威,姿态优雅,“今日是我与清辞大喜之日,魔尊若愿赏脸,留下喝杯寻常喜酒,玉衡自当以贵宾之礼相待,奉陪到底。”
他的声音清澈平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竟让周围那些被恐惧冻结的仙人们,不由自主地松了半口气。
苏清辞躲在沈玉衡身后,那挺拔的背影如同一道屏障,隔绝了弃裴翊那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目光。
一丝强烈的安全感伴随着巨大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发酸——她的夫君,在保护她。
然而,弃裴翊的目光却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那墨黑的深渊依旧穿透沈玉衡的肩膀,死死钉在苏清辞的脸上。
沈玉衡那番温润得体、挑不出半点错处的话语,对他而言,仿佛只是拂过深渊的一缕微不足道的风。
他盯着苏清辞,毫无预兆地抬起手。
速度太快!
快到苏清辞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气息骤然逼近。
带着血腥气的手掌,指腹粗糙冰冷,像一块刚从寒潭深处捞出的砺石,重重地、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蛮横力道,狠狠擦过她的下唇!
方才沈玉衡靠近时,那带着松雪气息的、轻如羽翼般的吻痕,瞬间被这冰冷粗糙的手指抹去。
“他的味道……”弃裴翊的拇指在她被擦得微微发红、甚至有些破皮的唇瓣上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感受那份疼痛和残留的抗拒。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刻骨的憎恶与一种近乎亵渎的占有欲,清晰地钻进她的耳膜,也穿透了这死寂大殿的空气:“脏。”
那个字,如同淬毒的针尖,狠狠扎进苏清辞的耳中,刺穿了她刚刚因沈玉衡庇护而泛起的一丝暖意和委屈。
一股冰冷的屈辱和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浑身僵硬如石雕,连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唇上被他指腹擦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残留着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
而那一声“脏”,更是像烙印一样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大殿陷入一种比之前更为恐怖的死寂。
空气凝固了,连红烛爆开的灯花似乎都停滞在半空。
弃裴翊身上散发出的暴虐之气并未因这句话而稍减,反而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所有仙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下一瞬石破天惊的爆发。
然而,弃裴翊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苏清辞一眼。
那墨黑的眼底翻涌着痛苦、不甘、毁灭一切的疯狂,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燃烧到尽头的执念。
他没有再看沈玉衡,也没有理会满殿的恐惧目光。
他猛地一拂衣袖,卷起一阵刺骨的阴风,裹挟着浓烈的血腥与魔气,转身便走。
那孤绝的身影,如同来时一般,踏着破碎的红绸与玉屑,一步一步,消失在狂风灌入的殿门之外,融入了外面翻滚的、深不见底的魔云之中。
来得突兀,去得决绝。
留下满殿死寂和一地狼藉。
琼台仙宫的喜庆,被这粗暴闯入的墨色狠狠撕开了一道淌血的裂口。
一场本该完美无瑕的仙门盛典,在魔尊弃裴翊带来的无边魔威与一句刻毒的“脏”字中,草草收场。
宾客们噤若寒蝉,在压抑到极点的气氛中匆匆离去,连目光都不敢再投向祭坛上那对新人。
那破碎的玉杯粉末,那滴落在嫁衣上的暗红血渍,那满殿狼藉,都成了这场婚礼无法磨灭的刺目污点。
冰冷的喜房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房内红烛高燃,火苗在精致的水晶灯罩里跳跃着,将一切都镀上一层暖融融的、虚假的红色光晕。
数不清的红绸从房梁垂落,绣着繁复的“囍”字和交颈鸳鸯,将整个空间包裹得密不透风,喜庆得令人窒息。
空气中残留的酒香和脂粉气混合着,甜腻得发齁。
苏清辞僵首地坐在宽大的、铺着厚厚锦缎的喜床边沿,厚重的嫁衣裙摆如同沉重的枷锁堆叠在她脚边。
凤冠的金珠面帘依旧垂着,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唇瓣上被粗暴擦过的地方依旧残留着刺痛的灼热感,耳膜里反复回荡着那个冰冷的“脏”字,每一次回想都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轻颤。
方才沈玉衡挡在她身前的背影带来的短暂安全感,早己被那深入骨髓的屈辱和恐惧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空茫的冰冷。
一只手伸了过来,带着熟悉的、清冽干净的松雪气息,轻柔地替她摘下了那顶沉重的凤冠。
金珠面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彻底离开了她的视线。
苏清辞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撞进沈玉衡的眼中。
他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深邃的瞳孔映着跳跃的烛光,仿佛蕴含着能将冰雪融化的暖意。
他抬手,指腹温热,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唇上那微不足道、却让她觉得肮脏无比的伤口。
“都过去了,清辞。”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