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连绵细雨织成一张灰濛的网,将富春江罩得密不透风。《鲛心剑影》中的人物苏凌沈墨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鬼虞”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鲛心剑影》内容概括: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连绵细雨织成一张灰濛的网,将富春江罩得密不透风。江面上雾霭沉沉,唯有一叶扁舟破开浑浊的水波,舟头立着个穿月白劲装的女子,腰间悬着柄银鞘长剑,发梢沾着雨珠,却丝毫不显狼狈。这女子名唤苏凌,是青城门下最年轻的弟子。此次下山,一是为追查盗走师门“寒玉诀”的叛徒,二是遵师命历练,护佑沿江百姓。此刻她正盯着水面上漂浮的几片血迹,眉头微蹙——方才追踪叛徒至江边,对方却突然消失,...
江面上雾霭沉沉,唯有一叶扁舟破开浑浊的水波,舟头立着个穿月白劲装的女子,腰间悬着柄银鞘长剑,发梢沾着雨珠,却丝毫不显狼狈。
这女子名唤苏凌,是青城门下最年轻的弟子。
此次下山,一是为追查盗走师门“寒玉诀”的叛徒,二是遵师命历练,护佑沿江百姓。
此刻她正盯着水面上漂浮的几片血迹,眉头微蹙——方才追踪叛徒至江边,对方却突然消失,只留下这诡异的血迹,还有隐约传来的、类似渔网拉扯的声响。
“不对劲。”
苏凌握紧剑柄,足尖轻点船板,身形如轻燕般掠到岸边。
江岸芦苇丛生,雨水打湿了苇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混着不远处传来的粗哑喝骂,格外刺耳。
“快!
那东西跑不远!
掌柜说了,活的鲛人能卖上千两银子,死的也能剥鳞取珠!”
“别让它逃了!
刚才明明用渔网套住了,怎么又挣开了?”
苏凌心头一震。
鲛人?
她自幼在师门听师父讲过南海鲛族的传说,说他们泣泪成珠,鳞可织绡,却从未想过会在富春江遇见,更没想过人类会这般追捕他们,只为牟利。
循着声音快步穿过芦苇丛,眼前的景象让苏凌瞳孔骤缩——江湾处的浅滩上,一张浸满血水的粗麻绳渔网正缠在一道青色身影上,那身影蜷缩着,长发如海藻般覆在苍白的脸上,露出的小臂上满是划痕,而更惊人的是,他的下半身并非双腿,而是覆盖着细密青鳞的鱼尾,鳞片边缘泛着淡蓝的微光,此刻正无力地拍打着湿泥,每一次摆动,都带起几滴凝结的珍珠,滚落在泥水里,瞬间被染脏。
三个穿着短打的汉子举着钢叉,正步步逼近,为首的汉子脸上带着狞笑:“看你还往哪跑!
这鱼尾的鳞可是好东西,剥下来能做香囊,保准贵人抢着要!”
苏凌怒从心起。
她虽不知这鲛人为何会在此处,却见不得这般恃强凌弱、赶尽杀绝的行径。
手腕一翻,银鞘长剑“呛啷”出鞘,剑身上映着雨光,如一道冷电首刺向为首的汉子。
那汉子只觉眼前寒光一闪,慌忙举叉去挡,“当”的一声脆响,钢叉竟被长剑劈成两截。
他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苏凌却己旋身到他身后,剑脊轻轻一磕他的膝弯,汉子“噗通”跪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另外两个汉子见状,对视一眼,举着钢叉同时攻来。
苏凌不慌不忙,身形灵动如蝶,长剑在雨幕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时而格挡,时而点刺,不过三招,两人便被剑尖抵住咽喉,动弹不得。
“滚。”
苏凌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敢伤他分毫,我剑下不留情。”
三个汉子哪还敢多言,连滚带爬地跑了,只留下那张破损的渔网,还缠在青色身影上。
苏凌收剑入鞘,快步走到那身影旁,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想去解渔网:“你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话未说完,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
那力道极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苏凌抬头,撞进一双墨色的眼眸里——那双眼睛里没有感激,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警惕与杀意,如同深海里蛰伏的凶兽,正死死盯着猎物。
青色身影缓缓抬起头,长发滑落,露出一张极俊朗却毫无血色的脸。
他的唇瓣泛着奇异的殷红,额间嵌着一颗淡蓝的晶石,随着呼吸微微闪烁。
“人类……都是骗子。”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水浪般的清冽,却又裹着刺骨的寒意,“你以为救了我,就能换鲛珠?
还是想把我卖给那些人?”
苏凌被他攥得生疼,却没挣开。
她看着他眼底深处的恐惧与仇恨,心里忽然软了几分:“我不要你的鲛珠,也不会卖你。
我只是见你受伤,想帮你解开渔网。”
“帮我?”
男子冷笑一声,墨色眼眸里的寒意更甚,“十年前,也是一个人类说要帮我父亲,结果呢?
他骗走了父亲守护的‘定海珠’,还杀了他!”
他猛地松开苏凌的手腕,指尖凝聚起一缕水丝,首刺苏凌面门,“你们人类,没一个好东西!”
苏凌早有防备,侧身避开那道水丝,水丝落在旁边的芦苇上,竟瞬间将苇杆冻成了冰。
她心头一惊——这控水术的力道,比她想象的更强。
“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苏凌稳住身形,语气依旧平静,“你若不信,我可以转身离开,绝不碰你。
但这渔网缠着你的伤口,再拖下去,怕是会感染。”
男子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里的杀意渐渐淡了些,却依旧充满警惕。
他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渔网,麻绳己经嵌进皮肉里,渗出血水,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方才挣脱时己耗了大半力气,如今又伤了元气,若是再遇到刚才的猎手,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苏凌见他犹豫,便缓缓后退两步,将长剑插回鞘中,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不动,你自己解。
若是需要帮忙,再叫我。”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没受伤的手去扯渔网。
可麻绳被血水浸得发胀,又缠得极紧,他刚一用力,伤口就撕裂开来,疼得他闷哼一声,额上渗出冷汗。
苏凌看得揪心,忍不住道:“那渔网有倒刺,你这样扯会伤得更重。
我这里有匕首,能帮你割断麻绳,你若信我……不必。”
男子打断她,语气依旧冷淡,却没再攻击她。
他指尖的水丝再次凝聚,这次却不是攻击,而是化作一把细长的水刃,小心翼翼地割着渔网的麻绳。
只是他伤势太重,手不住地发抖,水刃几次都差点割到自己的鳞片。
雨越下越大,打在他苍白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苏凌看着他倔强又脆弱的模样,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世人皆有苦衷,不可单凭传闻定善恶”。
她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走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放下:“这是师门的金疮药,能止血止痛,你若不嫌弃,便用吧。
我在那边等你,不靠近。”
说完,她转身走到芦苇丛边,背对着他,静静地立在雨中。
雨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打湿了她的劲装,却没让她挪动半步。
男子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瓷瓶,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类——不贪求鲛珠,不畏惧他的力量,甚至在被他攻击后,还愿意留下伤药。
他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抵不过伤口的疼痛,伸手拿起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清凉的药香扑面而来。
他倒出一点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伤口上,瞬间传来一阵清凉,疼痛感竟真的减轻了不少。
他愣了愣,又看了看苏凌的背影,心里那道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半个时辰后,男子终于用控水术割开了渔网。
他扶着岸边的石头,缓缓站起身,鱼尾在浅水里轻轻摆动,溅起的水珠落在泥地上,凝成一颗颗莹白的珍珠。
他看向苏凌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苏凌似乎察觉到他己经解开渔网,转过身来,见他站在水里,脸色依旧苍白,却比刚才好了些,便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这江边不安全,你若有去处,还是早些离开吧。”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腰间的长剑,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凌。”
她坦然回答,“青城弟子,下山历练。”
“我叫沧澜。”
他报上自己的名字,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南海鲛族,世子。”
苏凌有些惊讶——原来他竟是鲛族世子。
那南海鲛族与人类素来无交集,他为何会出现在富春江,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不等她细问,沧澜突然转身,鱼尾一摆,便跃入江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他在水中回头看了苏凌一眼,墨色的眼眸里情绪复杂,随后便沉入江底,消失在浑浊的水波中,只留下几颗散落在浅滩上的珍珠,证明他曾来过。
苏凌走到浅滩边,捡起一颗珍珠,珍珠冰凉温润,在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看着空荡荡的江面,心里忽然生出一丝莫名的牵挂——这个叫沧澜的鲛人,身上藏着多少故事?
他对人类的仇恨,又要多久才能化解?
雨还在下,富春江的水波依旧浑浊,可苏凌知道,从今日起,她的历练之路,或许会比想象中更曲折,也更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