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疼。《万剑奇缘天道独尊》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玉露泽林”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张若尘赵虎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万剑奇缘天道独尊》内容介绍:疼。哎呦!!!是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的疼,像是被烧红的铁钎子顺着骨髓管捅进去,转着圈搅碎了里头的筋络,又像是八百年前那柄沾着霜气的剑——池瑶那娘们儿的剑,从诛仙台的风里斜斜刺进来时,不光穿透了他的心脏,连带着把他三魂七魄都劈成了两半,连投胎都凑不齐完整的魂魄。“张若尘!你勾结血魔,背叛玄霄界,今日朕便以女皇之尊,斩你于诛仙台,以谢天下!”女人的声音还在耳膜里炸响,震得他脑仁发颤。那双曾映过他少年时骑竹...
哎呦!!!
是从骨头缝里往外钻的疼,像是被烧红的铁钎子顺着骨髓管捅进去,转着圈搅碎了里头的筋络,又像是八百年前那柄沾着霜气的剑——池瑶那娘们儿的剑,从诛仙台的风里斜斜刺进来时,不光穿透了他的心脏,连带着把他三魂七魄都劈成了两半,连投胎都凑不齐完整的魂魄。
“张若尘!
你勾结血魔,背叛玄霄界,今日朕便以女皇之尊,斩你于诛仙台,以谢天下!”
女人的声音还在耳膜里炸响,震得他脑仁发颤。
那双曾映过他少年时骑竹马、折桃花模样的眼睛,当时里里外外全是冰碴子似的杀意,比玄霄界极北之地的万年寒冰还要冷。
张若尘猛地睁开眼,没看见诛仙台上漫到脚踝的血,也没看见池瑶那身绣着金凤的皇袍,只看见柴房顶上漏下来的霉斑——黑一块黄一块,跟泼了盆烂泥似的,还闻着柴火和烂草混在一起的馊味,呛得他猛地咳起来。
“咳……咳咳……”一咳,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每动一下都能听见关节“咯吱咯吱”的响声,跟快散了的老水车似的。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细瘦得跟芦柴棒似的,指关节上全是冻疮,裂开的口子还沾着柴灰,指甲缝里嵌着黑黢黢的泥,分明是个十五六岁少年的手,不是八百年后那个能引九天惊雷劈碎血魔老巢、让三界魔头听见名字就尿裤子的雷罚战神。
“这是……云武郡国的杂役房?”
混乱的记忆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往脑子里灌,撞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是云武郡九王子张若尘,生母早死,爹张啸天三年前被安了个“通魔”的罪名,砍了脑袋挂在城门上晒了三天,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至于他自己,被废了修为,从金尊玉贵的王子贬成了杂役,住这漏风漏雨的破柴房,天天被外门那些狗娘养的弟子当出气筒揍,今天被踹断两根肋骨,明天被扇肿半边脸,活得还不如条丧家犬。
“我……重生了?”
张若尘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骨节“咔咔”响,“回到了八百年前,回到了爹刚死没几年,我还是个炼气三层废柴的时候!”
八百年的恨,像是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心口上,疼得他喘不过气。
池瑶那贱人!
那些诬陷爹的杂碎!
还有那些踩在他头上拉屎撒尿的混账!
这一世,他带着九劫雷罚的印记回来,这些血债,他要一笔一笔讨回来,连本带利,让他们把欠张家的、欠他张若尘的,连骨头带血都吐出来!
“砰!”
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冷风裹着尘土灌进来,吹得地上的稻草屑满天飞。
一个穿灰布制服的壮汉堵在门口,满脸横肉,跟刚从屠宰场出来似的,手里拎着块黑黢黢的令牌——那是爹留给张若尘的唯一念想,雷罚令牌,上面刻着一道狰狞的雷纹,八百年后他能成为雷罚战神,全靠这令牌里藏着的传承。
是赵虎,外门弟子里最能欺负人的主儿,天天来抢他那点可怜的月钱,还总拿“通魔犯的种”戳他心窝子,好像不把他踩进泥里就浑身不自在。
“哟,这不是咱们尊贵的九王子吗?
醒了?”
赵虎狞笑一声,露出一口黄牙,抬脚就踩在张若尘的胳膊上,狠狠碾了碾,鞋底的泥渣子全蹭进了他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昨天揍轻了是吧?
还敢睁眼瞪我?
怎么,想跟你那通魔的爹一样,反了不成?”
张若尘疼得额头冒冷汗,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的稻草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但他的视线却死死钉在那令牌上,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把令牌还给我!”
“还给你?”
赵虎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肚子都颤,猛地把令牌摔在地上,抬脚就踩,“咔嚓”一声脆响,令牌上裂了道细纹。
“你爹是通魔的反贼,这破玩意儿就是罪证!
留着晦气,今天老子就踩碎它,省得它沾污了咱们云武郡的地!”
“住手!”
张若尘目眦欲裂,眼底像是要喷出火来——他清楚记得八百年后查出来的真相,爹根本不是通魔,而是玄霄界的守护者,是发现郡王那老狗勾结血魔、想把云武郡变成血魔的养料地,才被反咬一口诬陷通魔!
这令牌也根本不是什么罪证,是雷罚传承的钥匙,是爹用命护下来的东西!
他想爬起来,可炼气三层的身子太弱,跟没长骨头似的,被赵虎踩着胳膊,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令牌被赵虎的鞋底碾得裂痕越来越大,上面的雷纹原本还泛着点微光,这会儿也慢慢黯淡下去,跟快死的人似的。
“踩碎了又怎么样?”
赵虎吐了口唾沫在令牌上,唾沫顺着令牌的裂痕往下流,脏得让人恶心,“通魔犯的种,连你爹的破令牌都护不住,还敢跟我叫唤?
给老子记住了,以后每天的月钱都得给我,少一个子儿,我不光踩碎这令牌,还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在地上爬!”
说完,赵虎弯腰捡起地上的月钱袋,掂量了两下,揣进怀里,甩着胳膊扬长而去,柴房门被他摔得“哐当”响,震得房梁上的灰都掉下来,落了张若尘一脑袋。
张若尘躺在地上,胳膊上传来钻心的疼,像是骨头都被踩碎了,可更疼的是心口。
他挣扎着伸出手,摸到胸口——那里贴着块冰凉的印记,像是块与生俱来的胎记,形状跟九道缠绕的闪电似的,正是八百年后跟着他征战三界、让无数魔头闻风丧胆的九劫雷罚印记。
可此刻,这印记凉得像块死玉,半点动静都没有,连一丝一毫的雷电之力都引不出来。
“八百年了……池瑶,赵虎,郡王……”张若尘眼底闪过厉芒,那眼神根本不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倒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这一世,我带着雷罚回来,你们欠我的,欠张家的,我会一点一点,全讨回来!
你们不是喜欢踩人吗?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踩在脚下,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撑着胳膊,一点一点爬起来,每动一下都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的冷汗把头发都浸湿了。
他弯腰捡起那块裂了纹的令牌,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上面的泥和唾沫,揣进怀里,紧贴着胸口——这令牌虽裂,却还带着爹的气息,是他重生后唯一的念想,也是唯一的希望。
柴房外,赵虎和其他外门弟子的笑骂声飘进来,还有人故意往柴房这边扔石子,石子砸在门板上“砰砰”响。
张若尘却没再在意,那些声音在他耳朵里,跟狗叫没什么区别。
他走到柴房最里面,找了个相对干净的稻草堆,盘膝坐下,闭上眼,默默运转八百年前烂熟于心的《雷罚诀》——这功法是爹当年偷偷教他的,八百年后他就是靠这功法引动雷罚之力,成为雷罚战神。
可现在,他修为尽废,只有炼气三层的底子,运转起《雷罚诀》来,跟没油的灯似的,半天都引不来一丝灵气。
他咬着牙,一遍又一遍地运转,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地上的稻草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妈的,这炼气三层的身子也太废了!”
张若尘在心里骂了一句,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八百年前我怎么就这么没用?
连个外门弟子都打不过,还天天被人欺负!”
可转念一想,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是八百年前那个懵懂无知、只会忍气吞声的少年了,他是从八百年后回来的雷罚战神,脑子里装着无数功法秘籍,还有八百年的战斗经验。
只要给他点时间,他就能快速提升修为,到时候,赵虎、郡王,还有池瑶那贱人,都得给他跪下认错!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重新闭上眼,继续运转《雷罚诀》。
这一次,他不再急着引动灵气,而是按照八百年后总结的经验,慢慢梳理体内紊乱的经脉——当年他被废修为时,经脉受了重创,这些年一首没好,这也是他修为提升不上去的原因之一。
时间一点点过去,柴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张若尘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灵气,顺着经脉慢慢流动起来,像是一条小溪,虽然细弱,却真实存在。
他心里一喜,赶紧集中精神,引导着那丝灵气往丹田处汇聚。
可就在这时,柴房的门又被人推开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探进头来,看见张若尘盘膝打坐,顿时嗤笑一声:“哟,这通魔犯的种还在装模作样修炼呢?
怎么,还想恢复修为,找赵虎哥报仇?
我看你是脑子被打坏了吧!”
张若尘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没说话——他现在修为太低,还不是跟这些人硬碰硬的时候,等他修为再提升一点,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那尖嘴猴腮的弟子见张若尘不说话,以为他怕了,顿时更得意了,迈步走进柴房,一脚踹在张若尘身边的稻草堆上,稻草屑满天飞:“怎么,不敢说话了?
刚才瞪赵虎哥的劲儿呢?
我告诉你,你就是个通魔犯的种,这辈子都只能是个杂役,还想翻身?
做梦!”
张若尘攥紧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可他还是忍住了——现在动手,只会被打得更惨,还会耽误他修炼。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里没什么情绪:“滚出去。”
“你说什么?”
那弟子像是没听清,凑到张若尘面前,一脸嚣张,“你再说一遍?
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让你连打坐的力气都没有!”
张若尘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首首地盯着那弟子:“我说,滚出去。
不然,我不保证你能完整地走出这个柴房。”
那弟子被张若尘的眼神吓了一跳,心里莫名地发慌——他跟张若尘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张若尘用这种眼神看他,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可他转念一想,张若尘就是个炼气三层的废柴,就算眼神再吓人,也打不过他,顿时又硬气起来:“你个废柴还敢威胁我?
看我不揍死你!”
说着,他扬起拳头,就朝着张若尘的脸打过来。
张若尘早有准备,身子往旁边一躲,同时伸出脚,狠狠踹在那弟子的小腿上。
那弟子没防备,被踹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稳住身子,回头瞪着张若尘,眼里满是惊讶:“你居然还敢躲?”
“为什么不敢?”
张若尘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虽然胳膊还是疼,但刚才运转《雷罚诀》引动了一丝灵气,让他的身体稍微恢复了点力气,“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欺负的张若尘吗?”
那弟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任我们欺负的废柴,难道还是什么大人物?
我看你是被打傻了,脑子不清楚了!”
说着,他再次冲上来,拳头朝着张若尘的胸口打去。
张若尘这次没躲,而是按照八百年前学过的近身格斗技巧,侧身避开拳头,同时伸出手,抓住那弟子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一声,那弟子的手腕被拧得脱臼了,疼得他惨叫起来:“啊!
我的手!
你敢拧我的手!”
张若尘没松手,反而加大了力气,眼神冰冷:“刚才你不是很嚣张吗?
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放开我!
快放开我!”
那弟子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挣扎着想要挣脱,可张若尘的手像是铁钳一样,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他怎么挣都挣不开,“我错了!
我不该来惹你!
你快放开我!”
张若尘冷哼一声,松开手,顺便推了那弟子一把。
那弟子没站稳,摔在地上,手腕疼得他龇牙咧嘴,再也不敢嚣张了,爬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张若尘,你给我等着!
我去找赵虎哥来收拾你!”
张若尘看着他跑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就这点能耐,还敢来惹他?
不过,赵虎要是真来,他现在还真不一定能打过,得赶紧提升修为才行。
他重新盘膝坐下,继续运转《雷罚诀》,这一次,他更加专注,很快就再次引动了灵气,一点点往丹田处汇聚。
虽然速度很慢,但他知道,只要坚持下去,他的修为一定会快速提升,到时候,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柴房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风呼啸着穿过柴房的缝隙,吹得张若尘瑟瑟发抖。
可他却像是没感觉到冷一样,依旧专注地运转着功法,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他要变强,要强到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要强到能让所有敌人都敬畏他,要强到能站在三界之巅,让池瑶那贱人后悔当初对他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