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九月的风还裹着夏末的热,操场上的蝉鸣像被晒化的糖,黏稠地缠在窗棂上。《蝉鸣时,偷偷看你》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江千屿傅哲,讲述了九月的风还裹着夏末的热,操场上的蝉鸣像被晒化的糖,黏稠地缠在窗棂上。南栀抱着崭新的课本站在高一(3)班门口时,额角己经沁出了薄汗,浅蓝色的校服领口被风掀起一个小角,露出锁骨处一点淡粉的印记——是刚才搬书时不小心蹭到的墙灰。班主任正拿着名单点名,指尖在“南栀”两个字上顿了顿:“最后一排靠窗,江千屿旁边那个空位。”南栀循着声音望过去。江千屿正低头整理课桌,后背挺得很首,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只...
南栀抱着崭新的课本站在高一(3)班门口时,额角己经沁出了薄汗,浅蓝色的校服领口被风掀起一个小角,露出锁骨处一点淡粉的印记——是刚才搬书时不小心蹭到的墙灰。
班主任正拿着名单点名,指尖在“南栀”两个字上顿了顿:“最后一排靠窗,江千屿旁边那个空位。”
南栀循着声音望过去。
江千屿正低头整理课桌,后背挺得很首,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只穿了件短袖校服,袖口卷到小臂中间,露出一截线条干净的胳膊。
他右手捏着一本旧笔记本,指尖在桌角磕了磕,像是在对齐边缘,手背上那道浅褐色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像一片细长的柳叶,从虎口延伸到指节。
南栀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那道疤是五岁那年留的。
老家院子里的青花瓷碗被她追着猫撞碎在石阶上,碎片溅起来时,江千屿扑过来挡在她面前,碎片就擦着他的手背划了过去。
那天他疼得眼圈发红,却攥着她的手说:“不疼,你没被划到就好。”
“发什么呆?”
后桌的沈乔一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马尾辫扫过南栀的校服后背,“快过去呀,那就是江千屿,咱们小学同校的。
对了,你看他旁边——傅哲和慕景航也在,咱们班这配置,以后抄作业都方便。”
南栀哦了一声,抱着课本挪到空位旁。
椅子腿在水泥地上蹭出“吱呀”一声,江千屿闻声抬头。
他的头发比小学时短了些,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
眼睛是很亮的琥珀色,笑起来时眼尾会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像把揉碎的星光装在了里面。
“新同桌?”
他往旁边挪了挪椅子,给她腾出更宽的过道,指尖无意识地蹭过桌沿,“我叫江千屿。”
“我知道。”
话出口南栀才觉出不妥,慌忙低下头去放书包,课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摊开的页面正好是语文第一课——《沁园春·长沙》。
蝉鸣突然变得更响了,像是要钻进耳朵里。
南栀蹲下身去捡,手指刚碰到书页,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他垂着的手上。
那道疤比小时候淡了些,却依旧清晰,阳光顺着他的指缝漏下来,在疤痕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假装摸索掉在桌底的笔,指尖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划了划,视线却黏在他的手背上。
记忆里的疼和此刻的蝉鸣缠在一起,让她的指尖微微发颤。
“找什么?”
头顶突然落下一道影子,江千屿也弯下腰,视线和她撞了个正着。
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两把小扇子,扇得她心尖发痒。
南栀猛地抬头,额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慌忙往后缩时,后腰抵到了桌腿,疼得她“嘶”了一声。
江千屿伸手扶了她一把,指尖碰到她的胳膊,又很快收了回去。
“笔掉了?”
他指了指她脚边的粉色水笔,“在那儿呢。”
南栀红着脸捡起笔,把课本往桌肚里塞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放在桌角的旧笔记本。
封面上用钢笔写着“江千屿”三个字,笔锋很劲,却在“屿”字的最后一笔处顿了顿,拉出一个小小的弯钩——和他小时候在她作业本上画小太阳的笔法一模一样。
“谢……谢谢。”
她坐首身体时,校服的衣角被椅子勾住,卷出一个俏皮的弧度,恰好叠在他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角上。
这时前桌传来动静,沈乔一正侧身和傅哲说话,手里举着块橡皮擦:“傅哲,你看我这橡皮是不是和你上次丢的那块很像?”
傅哲回头,抓了抓头发:“好像是,不过我早买新的了。”
沈乔一噘了噘嘴,把橡皮塞回笔袋,眼角却偷偷扫了眼傅哲桌角的篮球钥匙扣——那是她上周在文具店看到,故意说“适合男生”让老板留的。
斜对角的舒予正低头整理画具,慕景航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酸奶,悄悄放在她桌沿,又迅速转回头去翻课本。
舒予愣了愣,拿起酸奶看了眼——是她常喝的草莓味,瓶身上还贴了张便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云朵。
江千屿低头看了眼南栀被勾住的衣角,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外套往旁边挪了挪,露出她的衣角。
窗外的蝉还在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的发顶,镀上一层浅浅的金。
南栀偷偷抬眼,看见他重新低下头整理笔记本,手背上的疤痕在翻动的纸页间若隐若现,像一枚藏在时光里的小印章,轻轻盖在了这个蝉鸣不止的午后。
而教室里,沈乔一的碎碎念、傅哲的憨笑、舒予指尖的酸奶瓶、慕景航泛红的耳根,都和这蝉鸣一起,揉进了高一开学的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