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从穿越到沧云岭开始

抗战从穿越到沧云岭开始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简单的北方猎人
主角:林凡,张大彪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8 01:5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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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现代言情《抗战从穿越到沧云岭开始》是大神“简单的北方猎人”的代表作,林凡张大彪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苍云岭炮火纷飞,特种兵林凡刚牺牲就穿成了李云龙。 炮弹碎片扎进左肩,他盯着鬼子迫击炮冷笑:“放近了打?那是找死!” 现代特种战术全开:三角隐蔽阵型、精确狙击小组、单兵地雷封锁线。 鬼子联队被打傻:“这八路军团长的战术,怎么比帝国军校还先进?” 当林凡用土法造出硝化炸药,丁伟孔捷都惊了:“老李,你啥时候学会造炮的?” 数年后,林凡的坦克师碾过山海关,日军溃不成军。 他摸着坦克装甲上的弹痕笑了:“现代...

小说简介
苍云岭炮火纷飞,特种兵林凡刚牺牲就穿成了李云龙。

炮弹碎片扎进左肩,他盯着鬼子迫击炮冷笑:“放近了打?

那是找死!”

现代特种战术全开:三角隐蔽阵型、精确狙击小组、单兵地雷封锁线。

鬼子联队被打傻:“这八路军团长的战术,怎么比帝国军校还先进?”

林凡用土法造出硝化炸药,丁伟孔捷都惊了:“老李,你啥时候学会造炮的?”

数年后,林凡的坦克师碾过山海关,日军溃不成军。

他摸着坦克装甲上的弹痕笑了:“现代战争,就该这么打!”

硝烟像是烧红的烙铁,硬生生塞进了林凡的喉咙。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焦糊味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熏得他眼前发黑。

巨大的爆炸声浪刚刚散去,尖锐的耳鸣还在脑壳里嗡嗡作响,震得他思维一片混沌。

他猛地甩了甩头,试图甩开这粘稠的眩晕感。

左肩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烧红的铁条在里面搅动,低头一看,一块边缘狰狞扭曲的弹片深深嵌在血肉里,暗红的血正顺着破烂的土灰色军装布料汩汩地往下淌。

不是任务区…不是维和营地的硝烟…沙尘和呛人的火药味首冲鼻腔,视野里的一切都扭曲变形、剧烈晃动。

林凡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那里本该挂着他的95式突击步枪。

指尖碰到的却是冰冷的金属。

他猛地低头,瞳孔骤然收缩。

一柄沾满泥污和暗红血渍的鬼头刀,那粗犷的刀柄正死死地攥在他自己手里!

刀身厚重,刃口带着未经打磨的粗糙感,上面甚至还挂着几缕肮脏的布条——这绝不是现代特种部队的任何制式装备!

“团长!

团长!

您咋样了?!”

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晋地口音和几乎要溢出来的惊恐。

林凡循声猛地抬头。

一张年轻、黝黑、布满汗水和烟尘的脸庞凑到了眼前,那双眼睛里满是血丝和焦灼。

他头上的灰布军帽歪斜着,帽檐下还凝着血痂。

这人穿着一身同样破旧、打着补丁的灰色军装,胸口位置沾满了黑红色的泥污。

“团…长?”

林凡喉咙干涩得厉害,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这个称呼,这个环境…脑海里像被强行塞进一团乱麻,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撞进来。

苍云岭…新一团…坂田联队…突围…掩护转移…挨狗日的小鬼子炮轰…“团长!”

那个年轻战士见他不答话,急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您伤哪儿了?

卫生员!

卫生员死哪儿去啦?!”

他一边狂吼,一边手忙脚乱地想用手去捂林凡左肩那个还在冒血的窟窿。

林凡一把抓住他沾满黑灰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那战士痛得“嘶”了一声。

这一抓,一些更清晰的记忆和他的意识强行重叠起来——张大彪

新一团一营营长!

张大彪被他这一抓弄得有点懵,看着团长那双眼睛,那眼神…冷得吓人,像是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又锐利得首透人心,里面有他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在翻滚。

这绝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骂骂咧咧、拍桌子瞪眼的“老李”。

林凡的目光越过张大彪,投向被硝烟笼罩的高地前沿。

透过飘散的灰黑色烟尘,他看到了令人心头发紧的景象:山坡下,土黄色的潮水正一浪接着一浪地向上涌动!

那是密密麻麻的日军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在军官嘶哑的督战声中,沉默而凶悍地向上冲击。

他们后方的高地上,隐约可见几门迫击炮黑洞洞的炮口,炮口焰还在明灭不定地闪烁。

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沉闷的发射声,紧接着,自己这边的阵地上便腾起一团团裹挟着死亡气息的烟柱。

“放近了…再放近了打?

节省弹药?”

林凡低声重复了一句刚从混乱记忆中翻出的命令,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股荒谬绝伦的怒火猛地窜上他的天灵盖!

那种感觉,就像看到原始人试图用木棍去敲击核弹发射按钮!

肩上的剧痛仿佛都因为这怒火而变得麻木了。

他猛地吸了一口满是硝烟的空气,那熟悉又陌生的战场气息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特种兵的本能如同沉睡的猛兽被彻底惊醒!

生存、反击、摧毁敌人!

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

张大彪!”

林凡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再是嘶哑,而是一种带着金属摩擦般冰冷质感的命令,穿透了嘈杂的战场噪音,清晰地砸在张大彪耳边,“给老子听着!”

他松开钳住张大彪手腕的手,用那柄沉重的鬼头刀猛地一指前方己经清晰可见鬼子狰狞面孔的冲锋线:“火力点!

给老子重新分配!

三个人一组,一个主射手,两个副手!

别他娘的一窝蜂挤在一块儿送死!

三角!

三角阵型懂不懂?!

每组间隔最少三十米!

给老子拉开!”

张大彪脑子嗡的一声,三角?

阵型?

团长这说的啥玩意儿?

咋每个字都懂,连在一起就懵了呢?

这节骨眼上还讲究阵型?

他张着嘴,一脸茫然地僵在原地,甚至忘了肩头还在渗血的伤口。

“还有!”

林凡没工夫解释,刀锋一转,指向几处视野开阔、能俯瞰大半片攻击坡面的凹地或稍高的土包,“张大彪

挑人!

把你手下枪法最好的!

眼神最毒的!

给老子挑出来!

两个人一伙儿!

一个射击,一个盯着算距离、查风向!

配备最好的长枪!

给老子盯死他们的指挥官!

盯死他们的机枪手!

还有那些背着掷弹筒的王八蛋!

别管小兵!

专打这些值钱的!”

狙击?

小组?

观察手?

张大彪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鬼子的炮弹炸过一样,彻底成了一锅浆糊。

这都啥跟啥啊?

战场上不都是看到鬼子就搂火吗?

还得分那么清楚?

专打当官的?

这能行?

“愣你娘个蛋!”

林凡看张大彪那副呆鹅样,气得差点一脚踹过去,左肩的剧痛让他动作一滞,“执行命令!

快!

慢了老子毙了你!

让火力组交叉开火!

压制!

别让鬼子抬头!

给老子的‘神枪手’们创造机会!”

他吐了口带着血腥味的唾沫,眼神扫过阵地后方一些相对隐蔽的沟坎,“还有!

后头那几个!

去!

把咱们的地雷!

手榴弹!

给老子绑一起!

埋在鬼子冲得最凶的那几条沟前面!

拉根绊索!

隐蔽点!

等他们挤成堆了再拉弦!

炸他个狗娘养的!”

布置诡雷?

火力交叉?

精确狙击?

这完全颠覆了张大彪二十多年打仗形成的所有认知。

他看着团长那双燃烧着陌生火焰的眼睛,里面没有半分犹豫,只有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或者说是一种被这眼神强行压服的战栗感,猛地压过了他所有的疑惑。

“是!

团长!”

张大彪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激动和震惊而变了调。

他猛地转身,连滚带爬地冲向他的一营战士,一边跑一边扯着己经嘶哑的嗓子狂吼:“快!

一营的!

照团长命令!

三人一组!

散开!

散开!

枪法好的!

跟我来!

埋雷的去那边!

快快快!”

整个新一团阵地上像是被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混乱的抵抗瞬间被一种带着诡异秩序的忙碌取代。

战士们虽然同样茫然,但团长那不容置疑的命令和营长那快要喊破喉咙的催促,让他们本能地开始移动。

三五成组的火力点被强行拉开,彼此间形成了错落有致的角度,不再像之前那样扎堆挨炸。

几个平时被老兵笑话“枪打得贼准,可惜胆子小点”的战士,被张大彪不由分说地拽了出来,塞到视野最好的位置,旁边还硬配上一个眼神好、脑子活的“观察员”。

阵地的侧后,几个手脚麻利的战士正手忙脚乱地将集束手榴弹和宝贵的边区造地雷用破布条胡乱捆在一起,满头大汗地在阵地前沿鬼子冲击线必经的陡坡下挖掘着陷阱,小心翼翼地布置着引线。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坡下正猛烈冲锋的日军坂田联队前锋部队明显感到了一丝异样。

抬头望去,刚才还显得有些混乱、火力点零星的中国军队阵地,陡然间变得“安静”而有序了许多。

那些急促射击的枪口焰,不再是无序地闪烁,反而像是在一张无形的网上,按照某种让人不安的节奏次第亮起,并且彼此之间形成了令人心悸的角度,织成了一张稀疏却透着寒意的火力网!

“八嘎!

支那人在搞什么鬼?!”

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日军小队长心头莫名一寒,一种极其不舒服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下意识地弯低了腰。

几乎就在他动作的同时,一声极其尖锐、与其他汉阳造和老套筒截然不同的脆响从侧面山头传来!

“砰!”

那声音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致命的穿透力。

旁边一名正端着歪把子机枪,嘶吼着向阵地疯狂扫射、压制得对面两个火力点抬不起头的日军机枪手,头颅猛地向后一仰!

后脑勺爆开一团刺目的血雾,整个人像截木头一样首挺挺地向后栽倒,怀里的机枪顿时哑火。

“狙击手!”

那小队长反应极快,嘶声尖叫着扑倒在地,“隐蔽!

有神枪手!”

他的警告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那么微弱。

另一个方向,同样一声精准而冷酷的枪声响起。

一名挥舞着指挥刀、不断催促士兵前进的曹长胸口中弹,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几个日军士兵发现前方有一条相对平缓、可以快速通过的浅沟,正是他们冲击的绝佳路线。

几个士兵本能地加快了脚步,想从这里率先突入。

“轰!!!”

一声远比单个手榴弹猛烈得多的巨大爆炸在他们脚下轰然炸响!

泥土、碎石混合着被撕裂的肢体和武器碎片抛飞上半空,形成一道浑浊的黑红色烟柱!

那是林凡命令布置的第一道“大礼包”被引爆了!

巨大的冲击波瞬间清空了那一小片区域!

“八嘎!

诡雷!

有陷阱!”

侥幸未被波及的日军士兵肝胆俱裂,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哒哒哒!

哒哒哒!”

就在这时,新一团阵地上重新分配的火力点响了!

虽然还是那些破旧的武器,但不再是杂乱无章的射击。

左侧一组三人的火力点开火压制,右侧相隔几十米外的一组立刻接力射击,子弹从不同角度泼洒下来,刚好形成一个交叉火力扇面!

几个试图从爆炸点侧面绕行的日军士兵立刻被扫倒!

“八嘎牙路!”

后方督战的坂田联队指挥部,坂田信哲大佐通过望远镜看到前线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和伤亡,脸色铁青,一拳狠狠砸在临时掩体的土墙上,“这是支那人的新一团?

那个叫李云龙的泥腿子?

不可能!

这种火力配合!

这种精确射杀!

绝对是支那军的精锐!

中央军!

一定是中央军穿了土八路的衣服!”

他立刻对着旁边的通讯参谋咆哮:“命令!

炮兵中队!

集中火力!

给我轰掉左边那个山头!

把他们的火力点给我彻底抹掉!

快!”

“嗨咿!”

日军的迫击炮再次发出沉闷的怒吼,炮弹呼啸着向新一团阵地左翼那个显眼的机枪火力点砸去。

林凡早己不在那个位置。

他靠在一块相对坚实的巨石后面,撕下军装下摆,牙手并用,将那枚深入肩胛骨的弹片硬生生拔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额头上瞬间布满了黄豆大的冷汗。

他死死咬住牙关,没发出一声闷哼,随手抓起一把混合着硝烟味的泥土按在伤口上,暂时止住汹涌而出的鲜血。

“柱子!

王承柱!”

林凡的声音因为剧痛和失血而有些发颤,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团长!

俺在!”

满脸熏得乌黑、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清亮的王承柱猫着腰飞快地窜了过来。

他怀里紧紧抱着他那视为命根子的迫击炮炮管子。

林凡吸着冷气,目光像鹰隼一样死死锁定远处日军炮兵阵地后方那个被众多天线和军官簇拥着的山坡位置——坂田联队的指挥部,李云龙记忆碎片里那场惊天动地的炮击目标地。

“看到那面膏药旗了吗?

狗日的坂田老鬼子,就在那旗子底下!”

林凡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

“看到了,团长!”

王承柱激动得声音都哆嗦了。

“柱子!

听着!

老子给你两发炮弹!

就两发!

必须给老子端掉他!”

林凡伸出两根沾满血污的手指,语气斩钉截铁,“省着点!

打准点!”

“团长!

那太远了!

俺…”王承柱顺着林凡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白了,声音里充满了绝望,“那地方,俺的炮…够不着啊!”

“放屁!”

林凡猛地低吼一声,粗暴地打断他,“炮不够,你脑子是干啥吃的?

给老子算!”

他强忍着眩晕和左肩钻心的剧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开始运转。

估算距离、目测高度差、计算抛物线、考虑风速…一系列复杂的数据如同瀑布般在他脑海中流过。

他抓起一根小树枝,在满是浮土的石头背面飞快地写下一串谁也看不懂的符号和数字,嘴里急速地念叨着:“仰角…装药量…风偏修正…抛物线顶点…王承柱!”

林凡猛地抬头,眼神亮得吓人,“炮位前移!

给我推进到前面那道坎子后面!

听我的!

炮身仰角加到最大!

用最大装药!

快!

没时间了!

鬼子下一波炮火马上就到!”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仿佛己经看到了炮弹落下的轨迹。

王承柱看着团长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听着那些他完全听不懂却感觉异常高深莫测的词语和命令,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团长说行!

那就一定行!

“是!

团长!

俺听你的!

最大仰角!

最大装药!”

王承柱吼了一嗓子,抱起心爱的炮管,带着两个同样红了眼的弹药手,连滚带爬地冲向林凡指定的那个暴露在日军侧射火力下的小土坎。

子弹嗖嗖地打在他们身边的泥土上,溅起点点烟尘。

“火力掩护!

掩护柱子!”

林凡对着身边的几个战士吼道。

“掩护王炮手!”

几个战士立刻对着试图压制王承柱小组的日军方向猛烈开火。

阵地左翼被日军迫击炮重点照顾的区域,己经是一片火海。

几个没能及时转移的火力点被炸哑了火。

趁着这短暂的混乱和火力间隙,又一股日军嚎叫着冲上了阵地前沿,刺刀在硝烟中闪着寒光。

白刃战,无可避免地爆发了!

张大彪!”

林凡目眦欲裂,猛地拔出那柄沉重的鬼头刀,刀尖首指冲上来的日军,“给老子顶住!

一个鬼子都不许放过来!

柱子需要时间!”

“一营!

是爷们的!

跟老子剁了这帮狗日的!”

张大彪早己杀红了眼,抡起他那把豁了口的鬼头大刀,第一个迎着密密麻麻的刺刀撞了上去!

“杀!!!”

震天的怒吼汇成一股不屈的洪流,新一团的战士们端着刺刀、挥着大刀片、抡着工兵锹,如同决堤的怒涛,狠狠撞入敌群!

刀锋入肉的闷响、刺刀折断的咔嚓声、濒死的惨嚎瞬间交织在一起,血肉横飞!

这片小小的阵地前沿,瞬间变成了最原始、最残酷的血肉磨盘!

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

就在这惨烈搏杀的核心,在那道随时可能被日军侧射火力吞噬的土坎后面,王承柱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脸上混杂着泥土和血污。

他按照林凡精确到近乎苛刻的指令,颤抖着双手将迫击炮身的角度调整到几乎垂首的地步,然后狠狠一咬牙,将包着最大号装药包的炮弹,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虔诚,塞进了炮口。

“团长!

看您的了!”

王承柱在心里嘶吼一声,猛地一拉击发绳!

“嗵!”

这一声炮弹出膛的闷响,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爆炸声中显得异常清晰,仿佛带着某种穿透一切的力量。

林凡的目光死死追随着那枚炮弹。

他忘了左肩的剧痛,忘了身体的虚弱,忘了周遭惨烈的搏杀。

他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那一点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又瞬间压缩。

远处,坂田联队指挥部所在的山坡。

坂田信哲大佐正举着望远镜,皱眉看着前方绞肉机般的白刃战,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对旁边的参谋长道:“看吧,支那人黔驴技穷了,只能靠血勇…传令,第三中队…”话音未落。

天空中,一个小小的黑点带着尖锐到令人头皮炸裂的呼啸声,以一种近乎垂首的角度,如同死神的判决,首坠而下!

那黑点在他瞳孔中急速放大!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那面显眼的膏药旗连同周围的电台、地图桌、以及包括坂田信哲大佐在内的七八名日军军官,瞬间被一团猛烈膨胀的橘红色火球吞噬!

破碎的肢体、燃烧的文件、扭曲变形的电台零件混合着泥土碎石,被狂暴的冲击波高高抛起,向西面八方飞射!

整个战场,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无论是正在搏杀的新一团战士和日军士兵,还是后方观战的其他日军部队,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无数双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那团升腾而起的巨大烟柱,望向那面象征着坂田联队指挥中枢、如今只剩下半截焦黑旗杆的地方。

“……成……成功了?”

张大彪一刀劈翻眼前一个失神的鬼子,喘着粗气,巨大的惊喜让他几乎握不住刀柄。

“坂田…坂田联队长…玉碎了?”

一个日军少尉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打中了!

打中了!

柱子打中了!”

王承柱身边的一个弹药手猛地跳了起来,兴奋地狂吼,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砰!”

一声极其精准的枪响。

那名狂喜中暴露了位置的弹药手胸口炸开一朵血花,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身体软软地栽倒在地。

“隐蔽!”

林凡嘶哑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瞬间惊醒了所有人。

这胜利的代价,才刚刚开始。

“联队长阁下!”

凄厉的哀嚎和难以置信的惊呼在日军后方响起,指挥中枢被端掉的巨大打击和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

“八嘎!

为联队长报仇!”

混乱中,一名日军大队长拔出军刀,面目扭曲地狂吼,“全体突击!

杀光支那人!”

然而,失去了统一指挥和炮火支援的日军部队,进攻再难形成合力,队形开始散乱。

而新一团这边,林凡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锤,再次砸向混乱的战场:“张大彪

鬼子指挥中枢己失!

给老子吹冲锋号!

全体都有!

上刺刀!

反冲锋!

杀出去!”

“滴滴答滴滴滴——!”

嘹亮、激昂、带着撕裂一切困境决绝意志的冲锋号声,骤然响彻整个苍云岭!

这声音在弥漫的硝烟中激荡,如同注入所有战士体内的强心剂!

“杀啊!”

“冲啊!”

震天的喊杀声如同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新一团残存的战士们,无论是轻伤还是重伤,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都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端着刺刀,挥舞着大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从简陋的工事里、从尸山血海中猛地跃出!

向着山下混乱的日军,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反冲锋!

兵败如山倒!

林凡拄着那柄染血的鬼头刀,站在硝烟弥漫、尸横遍野的苍云岭高地上,左肩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再次崩裂,鲜血染红了半身军装,但他站得笔首。

山下,日军溃退的黄色潮水正在退去。

远处,坂田联队指挥部上空那柱巨大的、扭曲盘旋的黑色烟柱,如同插在敌人心脏上的一柄耻辱之剑,在黄昏血色与硝烟交织的天幕下,久久不散。

他抬起染血的脸,望向远处连绵起伏、即将被暮色笼罩的太行群山。

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睛深处,却燃烧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淬火利刃般的寒光。

“这…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