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是大周朝最受宠的贵妃,却从不屑于争风吃醋。金牌作家“喜欢玉玲珑的库方”的古代言情,《贵妃她权倾朝野》作品已完结,主人公:周煜苏贵妃,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我是大周朝最受宠的贵妃,却从不屑于争风吃醋。新入宫的柳贵人自以为能踩着我上位,在宫宴上故意泼湿我的衣袖。她等着看我失态,我却含笑问她:“柳家的家教,便是教女儿御前失仪?”三日后,她那位身居高位的父亲因贪墨被罢官流放。皇后娘娘暗中摇头,说我太过狠辣。我转手便将协理六宫之权还给了她,附赠一摞她家族结党营私的密信。皇上搂着我的肩轻笑:“爱妃为何总是这般不留情面?”我倚在他怀中,把玩着龙袍上的纽扣:“陛下...
新入宫的柳贵人自以为能踩着我上位,在宫宴上故意泼湿我的衣袖。
她等着看我失态,我却含笑问她:“柳家的家教,便是教女儿御前失仪?”
三日后,她那位身居高位的父亲因贪墨被罢官流放。
皇后娘娘暗中摇头,说我太过狠辣。
我转手便将协理六宫之权还给了她,附赠一摞她家族结党营私的密信。
皇上搂着我的肩轻笑:“爱妃为何总是这般不留情面?”
我倚在他怀中,把玩着龙袍上的纽扣:“陛下,清理门户,自然要连根拔起才好。”
这后宫的风向,从来只随我一人心意而转。
---仲夏夜,宫中为庆贺北境大捷,特设琼林宴。
丝竹管弦之声,自太液池畔的玲珑水阁流泻而出,与池中倒映的万千宫灯辉映,恍如仙境。
苏贵妃到得不算早,却也绝非压轴。
她穿着一袭天水碧的云锦宫装,裙摆处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缠枝莲纹,行走间流光溢彩,却并不喧宾夺主。
发髻梳得简洁,只簪一支通体莹白的羊脂玉凤尾簪,并几朵点翠珠花,耳上坠着同质的玉珠,衬得她肌肤愈发欺霜赛雪。
她由宫女扶着,步履从容,穿过跪拜的宫人,径首走向御座左下首第一个位置。
那里,是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的尊位。
皇帝周煜正与下首的靖安侯说话,见她来了,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转过来,唇角含了一丝真切的笑意,冲她微微颔首。
苏贵妃回以一笑,并不言语,安然落座。
自有宫人悄无声息地奉上她素日爱喝的云雾茶,温度恰到好处。
宴席过半,觥筹交错,气氛愈加热络。
新晋得宠的柳贵人,穿着一身娇艳的石榴红,正执壶为帝后斟酒。
她年轻,眉眼间带着一股未经打磨的锐气,大约是连日来帝眷正浓,言行间便少了些顾忌。
斟酒时,眼波流转,时不时飘向苏贵妃这边,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探究与挑衅。
苏贵妃只作未见,纤长的手指拈起一颗冰镇过的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着皮,汁水半点不沾指尖。
柳贵人斟完酒,端着空壶退下,脚步却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手中那柄颇为沉重的银执壶便脱手而出,“哐当”一声脆响,不偏不倚,竟朝着苏贵妃的方向摔去。
虽未砸中人,壶中残余的酒液却泼溅出来,洇湿了苏贵妃大半边衣袖。
天水碧的料子沾了深红的酒渍,迅速晕开,甚是刺眼。
满场霎时一静。
丝竹声都滞了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柳贵人慌忙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隐隐含着一丝得意:“贵妃娘娘恕罪!
臣妾、臣妾不是有意的!
方才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她说着,目光怯怯地望向皇帝,满是委屈。
皇后微微蹙眉,开口道:“柳贵人怎如此毛躁?
还不快向贵妃赔罪。”
语气中带着惯常的温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这后宫之中,谁不知柳贵人近来风头正劲,皇后乐得有人能给这位宠冠六宫的苏贵妃添点堵。
周煜放下酒杯,看着苏贵妃,眼神深邃,未置一词,似在等待她的反应。
苏贵妃垂眸,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袖,酒气混合着熏香,味道并不好闻。
她脸上并无半分怒容,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跪在地上的柳贵人身上,唇角甚至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柳贵人,”她的声音清凌凌的,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起来吧。
御前失仪,跪着像什么样子。”
柳贵人依言起身,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苏贵妃却不看她了,转而望向御座上的皇帝,语气带着几分闲话家常般的随意:“陛下,臣妾只是有些好奇。
柳家也是诗书传家的清流,不知是如何教导女儿的?
这行走坐卧的规矩,莫非与旁人不同?
还是说……”她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柳贵人那张瞬间褪去血色的脸,“柳家的家教,便是教女儿,借着意外之名,行试探之实?”
轻飘飘一句话,却比任何厉声斥责都来得沉重。
首接将一件“意外”,拔高到了“家教”与“居心”的层面。
柳贵人浑身一颤,慌忙又要跪下:“娘娘明鉴!
臣妾万万不敢!”
“本宫有说你敢吗?”
苏贵妃轻笑一声,打断她,“不过是好奇一问罢了。
瞧把你吓的。”
她复又看向皇帝,语气温软了些,“陛下,臣妾衣衫湿了,恐御前失仪,想先行告退更衣。”
周煜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含的东西太多,有关切,有了然,甚至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纵容的笑意。
他温声道:“去吧。
夜里风凉,让宫人仔细些伺候。”
“谢陛下。”
苏贵妃起身,微微屈膝,仪态万方。
由始至终,她未对柳贵人说一句重话,甚至未曾流露一丝怒气。
但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是一种居于云端之上,俯瞰蝼蚁挣扎的绝对掌控。
她扶着宫女的手,转身离去,背影挺拔优雅,那一片酒渍仿佛成了她华服上别样的点缀。
三日后,一道圣旨震惊朝野。
御史台联名弹劾吏部侍郎柳元亭贪墨受贿、结党营私,证据确凿。
龙颜大怒,柳元亭即刻罢官,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柳家男丁皆受牵连,女眷没入掖庭。
消息传到长春宫时,苏贵妃正对着一局残棋,指尖拈着一枚黑玉棋子,久久未落。
大宫女璎珞低声禀报着,语气带着解气的快意:“……听说柳贵人在自己宫里哭晕过去好几次,求见陛下,陛下却连翊坤宫的门都没让她进。
娘娘,您真是神机妙算,早料到柳家……”苏贵妃落下棋子,发出清脆一声响,打断了璎珞的话。
“本宫什么也没算。”
她语气平淡,“柳元亭自己作孽,与他人何干?
至于柳贵人……”她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吹开浮沫,“路是自己选的,后果自然也要自己担着。”
又过了几日,皇后娘娘在众妃请安时,当着众人的面,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敲打之意,叹道:“苏妹妹,柳贵人纵有不是,其父之罪却也未必需要牵连至此。
咱们身为后宫妃嫔,还需以宽厚仁德为本,有时,手段过于狠辣,恐伤天和,也易惹人非议。”
苏贵妃坐在下首,闻言,抬起眼,看着皇后那张永远端庄温和的脸,忽然笑了笑,那笑容明艳不可方物,却无端让人心底发寒。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她语气恭顺,“臣妾年轻识浅,行事或有欠妥之处。
想来这协理六宫之权,责任重大,还是交由娘娘这般仁德宽厚之人执掌,方是后宫之福。”
说罢,她竟真的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金印,正是代表协理六宫权力的贵妃印信,轻轻放在身旁的茶几上。
不止如此,她身后侍立的璎珞,又捧上一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匣。
苏贵妃亲手打开匣子,里面是厚厚一摞信件。
她将匣子推向皇后方向,声音依旧柔和:“此外,臣妾近日偶然得了些小玩意儿,似乎与娘娘母家有些关联。
臣妾愚钝,看不明白,想着还是交由娘娘处置更为妥当。”
皇后的脸色,在看见那匣子的瞬间,倏地变得惨白。
她死死盯着那匣子,仿佛里面藏着毒蛇猛兽,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满殿妃嫔皆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当夜,皇帝周煜踏入了苏贵妃的承乾宫。
宫人早己识趣地退下。
室内只留一盏昏黄的宫灯,映着苏贵妃卸去钗环后愈发清丽的脸庞。
她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就着灯光翻看一本游记。
周煜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低笑道:“朕的贵妃今日好大的威风,三言两语,不仅夺了皇后的权,还险些吓破了她的胆。
那匣子里,装的真是李国丈结党营私的密信?”
苏贵妃放下书卷,顺势倚进他怀里,指尖顽皮地勾住他龙袍上精致的金丝纽扣,把玩着,语气慵懒,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陛下说笑了,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往来问候罢了。
只是皇后娘娘素来讲究规矩体统,臣妾想着,这些东西放在臣妾这里不妥当,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周煜低头看着她狡黠如狐的眼眸,忍不住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叹道:“你啊……总是这般不留情面。
柳家如此,李家亦是如此。
这满朝文武,后宫妃嫔,在你眼中,怕是都与这棋盘上的棋子无异吧?”
苏贵妃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闭上眼,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冷冽:“陛下,庭院里生了杂草,看着碍眼,随手拔了便是。
但若这杂草底下,盘根错节,生了蠹虫,危及根本……”她睁开眼,仰头看他,灯火在她清澈的瞳孔中跳跃:“清理门户,自然要连根拔起,方能永绝后患。
不是吗?”
周煜凝视着她,半晌,朗声笑了起来,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窗外,月色如水,静静流淌过朱红宫墙,将这偌大的紫禁城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下。
然而这静谧深处,无人知晓,下一场风波,又将由何人,因何事,而被悄然掀起。
这后宫的风向,从她苏绾踏入这里的第一天起,就注定只随她一人心意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