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言卿卿的最后意识,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那串不断跳动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数字上。书名:《我在古代开银行》本书主角有言卿卿林氏,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玙安宝贝”之手,本书精彩章节:言卿卿的最后意识,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那串不断跳动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数字上。凌晨三点的银行办公楼,只剩下她工位这一盏孤灯,以及心脏传来的一阵尖锐刺痛。她,言卿卿,二十五岁,商业银行明星客户经理,人送外号“卷王”。没想到,最后竟真的“卷”死在了岗位上。……意识像是沉入深海,又猛地被拽出水面。窒息感!冰冷的、无处不在的液体包裹着她,疯狂地涌入她的口鼻。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手脚胡乱地蹬踹,终于破开水面。...
凌晨三点的银行办公楼,只剩下她工位这一盏孤灯,以及心脏传来的一阵尖锐刺痛。
她,言卿卿,二十五岁,商业银行明星客户经理,人送外号“卷王”。
没想到,最后竟真的“卷”死在了岗位上。
……意识像是沉入深海,又猛地被拽出水面。
窒息感!
冰冷的、无处不在的液体包裹着她,疯狂地涌入她的口鼻。
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手脚胡乱地蹬踹,终于破开水面。
“咳!
咳咳咳!”
她剧烈地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带着水腥味的空气。
不对,这不是她熟悉的,充满了消毒水气味的医院。
雕花木床?
锦缎纱帐?
还有眼前这个穿着古装、哭得眼睛红肿的小丫头?
“小姐!
小姐您醒了!
老天爷,您可吓死小满了!”
小丫头扑到床边,眼泪掉得更凶了。
一股完全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涌入脑海。
大乾朝?
江南富庶之地,青州城?
丝绸商户言家的嫡女?
也叫言卿卿?
原主刚满十六岁,情窦初开,痴恋城中一位颇有才名的寒门士子。
今日诗会,她鼓足勇气上前搭话,却被他当众嘲讽:“区区商户之女,满身铜臭,也配谈诗书?
莫要污了圣贤文章!”
满堂哄笑。
极度的羞愤之下,这内向懦弱的少女,竟选择了投湖自尽。
然后,就被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同样因“铜臭”事业而鞠躬尽瘁的银行狗,鸠占鹊巢了。
“小姐,您怎么这么傻啊!”
小满哭诉着,“为了那种人,不值得!
老爷和夫人知道后,都快急疯了!”
言卿卿,不,现在她就是言卿卿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床头,慢慢消化着这具身体残留的绝望、屈辱,以及……这个时代对“商户”二字的深深恶意。
原来,无论在哪个时空,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但只有钱,在某些人眼里,竟也是一种原罪。
“卿卿!
我的儿!”
一个衣着华贵、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疾步进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哽咽,“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都是娘没用,护不住你……”这是原主的母亲,言夫人林氏。
她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指尖冰凉,身体的颤抖传递着真切的恐惧与后怕。
紧接着,一个面容儒雅,眉宇间带着疲惫与担忧的中年男子也走了进来,是原主的父亲言柏。
他叹了口气,语气复杂,既有心疼,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卿卿,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
可那柳公子……毕竟是读书人,心气高些也正常。
我们商户人家,终究是……唉,日后,莫要再如此冲动了。”
这话像一根针,轻轻扎在了言卿卿的心上。
不是安慰“你别在意”,而是告诫“我们要认命”。
她抬起眼,看向这具身体的父母。
他们爱她,但这种爱,是建立在接受“商户低人一等”这个既定规则之上的。
她扯了扯嘴角,一个虚弱的,却带着某种奇异冷静的笑容浮现:“爹,娘,我没事了。
湖水……挺凉的,以后不会了。”
言柏和言夫人皆是一愣。
女儿的眼神,似乎和以往不同了。
少了往日的怯懦和迷茫,多了一种他们看不懂的……沉静与疏离。
“好好好,想通了就好。”
言夫人只当她是死里逃生,心性有所变化,连忙安抚,“快,把安神汤喝了,好好睡一觉。”
父母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离开,让她静养。
屋内只剩下她和小满。
言卿卿的目光扫过梳妆台上那枚款式老旧、却擦拭得锃亮的铜簪,忽然,记忆的某个角落被触动。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现代睡衣的口袋——那里本应空无一物,此刻却赫然躺着一枚冰凉的东西。
她掏出来,摊在手心。
是一枚铜钱。
样式古朴,绝非现代工艺能做旧出来的。
正面是“大乾通宝”西个字,背面……却并非她记忆中任何一种常见的纹饰,而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扭曲盘绕的奇异符文。
这正是昨天下午,那位穿着古怪、眼神浑浊的老奶奶,非要来她柜台兑换的“古钱”。
她当时只觉得这钱币材质特殊,多看了两眼,下班时竟鬼使神差地带走了它,随后便是无止境的加班,首至猝死……是它带她来的?
“小姐,您从哪儿得的这枚铜钱?
样子好生奇怪。”
小满好奇地问。
言卿卿握紧铜钱,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小满,在我……之前,家里情况如何?”
小满不疑有他,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言家虽是青州数得着的丝绸商,但近来生意似有波折,老爷时常愁眉不展。
而且,因为商户身份,言家在一些事上没少受官面上和那些“清流”人家的气。
“就比如上个月,官府摊派‘助饷银’,咱家出的份额,比那城南的李家布庄多了一倍还不止!
老爷去理论,反被呛了一句‘商贾贱业,能为此朝效力,是尔等福分’……”小满嘟着嘴,很是不平。
言卿卿静静地听着。
湖水很冷,原主的绝望很真,父母的无奈很沉,这个世界的规则……很操蛋。
但她言卿卿,不是那个会因为一句嘲讽就放弃生命的古代闺秀。
她是卷王。
是在现代金融战场上,为了一个客户、一笔业务能跟对手死磕到底的言卿卿。
商户之女?
满身铜臭?
她看着掌心那枚诡异的大乾通宝,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既然这个世界用“铜臭”来定义她,那她就用这“铜臭”,砸碎这该死的阶级枷锁!
金融,才是看不见硝烟,却足以改天换地的终极战场。
一个模糊而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
她深吸一口气,将铜钱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自己在这个陌生世界的命运开关。
“小满,”她轻声说,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把我的首饰匣子,还有你知道的,我名下所有田庄、铺子的账册,都拿过来。”
“我要看看,我到底……有多少本钱。”
她的“银行”创业史,就从这间弥漫着汤药味和绝望余味的闺房里,悄然开始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