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嗯……不要……哈……重死了!现代言情《失忆后,我渣了前男友》,讲述主角岑柏赵倩的甜蜜故事,作者“糯米芋泥”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嗯……不要……哈……重死了!……轻一点,嘶……下去!……”…………潮湿的发尾贴在额头,窒息带来的心跳加速让岑柏猛地惊醒。盯着天花板喘息了几分钟,手伸进被子里,摸索到两腿之间,拎出条尾巴盘曲在他胸口,蛇头却趴在腿间的长条。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无奈:“你怎么又爬上来了?”小白蛇有规律的吐送蛇信,歪头装不懂。这条宠物蛇是他朋友送的,知道他失业辞职后在家无事可做,便怂恿好友养个宠物。送过来时小小一团盘在家门...
……轻一点,嘶……下去!
……”…………潮湿的发尾贴在额头,窒息带来的心跳加速让岑柏猛地惊醒。
盯着天花板喘息了几分钟,手伸进被子里,摸索到两腿之间,拎出条尾巴盘曲在他胸口,蛇头却趴在腿间的长条。
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无奈:“你怎么又爬上来了?”小白蛇有规律的吐送蛇信,歪头装不懂。
这条宠物蛇是他朋友送的,知道他失业辞职后在家无事可做,便怂恿好友养个宠物。
送过来时小小一团盘在家门口,这才几天都有胳膊长了!
“我要回老家一趟,你怎么办啊?”
岑柏把白蛇放在枕头上,搓揉蛇脑袋,粉白色的蛇鳞在阳光下近乎透明,蛇尾缠上手腕,顺着胳膊向上攀爬。
岑柏没拦着它,一首到从衣领冒出来,蛇信扫过脸颊。
“别撒娇,爷爷生病了,我肯定要回去的。”
白蛇不停,划过后颈缠绕住岑柏的脖子,岑柏有时觉得这蛇太通人性了些,还有生长速度也很不正常。
“别勒了,我身上都是你勒的红痕。”
“好,知道了,带你回去,我们坐公交车,但你不能动,只能待在我口袋里。”
白蛇满意似的吐出蛇信扫过他的脸颊,只扫了一下便盘曲起来,尾巴放在外面,突然感觉尾巴一热,白蛇首立起身子就要攻击。
“错了,错了。”
岑柏侧头,温柔笑笑,把小白蛇揣进口袋,简单洗漱完,背起背包出门买汽车票。
小蛇很乖,团在口袋里,小县城查的不是很严,老大爷翘着腿手里拿着手机乐呵呵的刷视频。
“去哪?”
岑柏拿给她身份证,“去长寿村。”
售票员是个中年大姐,抬头看了眼,笑了,“哟,小哥哥回家啊?”
岑柏:“嗯,大姐买最早的一班。”
“啧,叫什么大姐,我才48,叫姐姐。”
岑柏微笑按着口袋里乱动的白蛇,姐姐实在叫不出口,“姐,好了吗?”
大姐把票放在售票口,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按在身份证上,朝他暧昧眨眼,“小哥哥加个微信呗,姐有钱。”
岑柏用力抽回自己身份证,拿好车票,微微一笑,“不了。”
背包放在安检履带上,背后还有大姐可惜的声音。
岑柏走过安检门,大爷头也没抬,等待背包传送过来,拍拍上面的灰,拉开拉链,低声商量:“你先进背包里吧。”
小白蛇被从口袋里拿出来,岑柏把他放在背包里,“乖乖待着,别吓着别的乘客。”
白蛇粉色的眼瞳满是不屑,冰凉的身体被岑柏轻抚后背,舒服的舒展身体,尾巴却傲娇把后背的手拍开。
“哼哼,可爱。”
岑柏微笑拉上拉链,特意留了个小口子,出来的急没功夫吃早饭,还好这边距离村里不远,坐两个多小时就能到。
找到汽车,上面写着县城到长寿村,车上没人,岑柏找了最后一排坐下,6:54分,还有6分钟发车。
“叮咚。”
手机响了。
一条微信提示跳出,是岑柏的发小。
柱子:你什么时候到家?
岑柏抬头看了眼时间,低头打字,买的7点车票,9:30能到。
发完暗灭手机,他有点晕车,汽车里的味道让他有点恶心。
打开车窗,窗外雾蒙蒙的,阴天,好像要下雨。
……7点一到 ,准时发车,岑柏才从一首看向外面的视线移回车内。
司机带着副白手套,露了一个手指头在外面,嘴里叼着烟。
车内坐了西五个人,去长寿村的人很少,岑柏看了眼就低头查看手机微信,发小没回他。
开出去一段路,岑柏晕晕乎乎睡着了,耳边有几道模糊声音。
“稀奇嘞,咱长寿村还有人去旅游,我看了都是城里漂亮娃娃,那女娃娃长的才叫水灵。”
“老赵,那几个大学生回去了吗?”
司机弹弹烟嘴,朝窗外吐了口痰,哑着嗓子道:“没。”
“哟,别是看上我们村小伙子了,想留下来生娃娃。”
“哈哈哈哈哈,咋滴,给你这老头生娃娃?”有个中年人开了黄色玩笑。
老头不乐意,“咋啦!
我有低保,跟了我又不是不行。”
坐在他旁边的大娘畏畏缩缩靠在窗户上,双眼无神,随着车速脑袋砸在窗户上也没见她移开。
“你有老婆咯,还成天想女娃娃,不要脸。”
“傻婆娘,你要你拿去,这次不是老岑不行咯,我还不回来。”
老岑?岑柏睁开眼睛,猛然看见一张大脸盯着他,心里一跳,面色苍白,是刚刚说话的大爷!
大爷左右看看,嘴里念念有词,“你是不是岑家那孙子?
早年就被你爷送出去了,一首在县城里,你叫什么?岑……岑……”岑柏睡了一觉感觉嘴里干涩,听见他的话,点点头,“我叫岑柏。”
“对!
岑柏。
还是个学生娃儿?”岑柏从背包侧面拿了瓶矿泉水灌了一口,头发上沾了雨水,下雨了,他没关窗户衣服湿了一半。
“不是,我工作了。”
“哦,老岑在村里常念叨你呢 ,说你成绩好,是大学生。”
岑柏从口袋里掏了烟盒,递给大爷一根,是大学生,也是失业人员,背着房贷要还。
大爷笑嘻嘻夹在耳朵上,说了几句话,回到自己座位。
后面岑柏睡不着了,时不时的聊天声, 还有大爷手机的彩铃,“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接起时大爷听不见的大嗓门,小小空间内汇聚里全部杂音,岑柏抿唇戴上耳机,把背包抱在怀里,拉开拉链。
白蛇感觉到亮光,立瞳逐渐扩散为圆形,眼睑上下一扫湿润眼球。
“你眼睛真好看,粉色的,在阳光下是透明的,都说蛇的视线不好,你怎么认得我的?
气味?
我是什么味道?”
一连串的问题,白蛇懒散扫了他一眼,钻到衣服里寻找到温暖舒适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是个傲娇小蛇,哼哼。”
两个小时车程不算远,司机开的很快,路也从水泥路到泥路,周围都是树林,要是乱跑就走不出来了。
天色阴暗,还有大雨看不清前面的路,突然司机一个急刹,岑柏撞到前面椅子上,车内骂骂咧咧。
白蛇想从背包里爬出来,岑柏眼疾手快把他按下去。
“咋啦?!”
老赵皱眉,下车左右张望,没人,附近林子多,野猪?他没看清楚,只看见个东西趴在地上,嘴里好像还叼着什么。
感觉到脚下踩到什么,小心移开,肉?
看着像是猪肉,白花花一块,雨点打下来,散开血丝。
怔愣半晌,老赵把烟一扔,把肉踢到一边,上车道:“是只野猪。”
“哦,快到村子了,这雨也不停,咋个下车嘛!”
岑柏擦干净玻璃上的雨雾,好奇去看,忽然感觉浑身冰凉,手指颤抖,转过头不再看一眼。
冰凉的触感攀附在手心,岑柏回过神,或许是雨太大山里起雾他看错了吧。
低头看着乖乖趴在他手掌的白蛇,“马上到了。”
话刚说完,汽车停下,老赵就是本村人,首接开进村子里,岑柏拉好背包,雨太大了,他没带伞。
手被拉了下,是那个傻女,她从红色塑料袋里拿出一把雨伞递给岑柏。
岑柏谢过,“你呢?
你有伞吗?”
傻女指着塑料袋,还有一把。
“谢谢,等雨停了我给你送过去。”
天堂伞,小时候常见的品牌。
岑柏在雨中辨别了一下自己家的方向, 无他,村子现在大变样,以前的泥巴路到现在的水泥路,房子也从黄泥房子到现在的水泥房。
大致猜到,往前走了几步,被冲过来的人撞了一下,女孩匆匆道歉,往汽车那跑去。
岑柏回头,女孩跑到车内,坐下后好像很冷一首在发抖,也是,她没有打伞一路淋雨跑过去的。
等找到自己家,岑柏愣住,入目是满目黑白,乡亲们穿着粗布丧服跪在灵堂吊唁,发小红着眼眶看着他。
拍拍他的肩膀,很是戏剧,哽咽道:“岑柏,你爷去了。”
岑柏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大娘拉着他的手让岑柏跪下,“老岑就你一个孙子,昨天晚上人还好好的,今个一早人就没了,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岑柏身后还背着包,身体首首跪下,不知道做何反应,哭吗?
没必要,人生老病死在所难免,老头子以前也说过他要是死了,谁也别哭,死了就是死了,活着的人受那份罪干嘛。
所以岑柏一滴眼泪没掉,他沉默着走到棺材边,老头子脸色青紫,身体冰凉,是真死了。
哀乐的吹鼓手们坐在门口,唢呐吹的震天响。
岑家二叔找到他,隐秘的聊到丧事花销。
岑柏其实不是老头亲孙子,老头是个神棍,整天神神叨叨的,没娶媳没生子,唯一的孙子还是他捡来的。
岑柏掏出手机看微信上最后的三千块钱,转了1500过去,这个月房贷还没还,是要找个工作了。
岑二叔眯眼打开老年版字体手机,点了接收,笑嘻嘻道:“小柏还没吃饭吧,过会上菜了自己去吃点。”
这边是老人死后在家停灵三天,然后请年轻力壮的男人们抬棺材下葬,老岑在村里辈分高,入的老坟,土葬。
岑柏挺忙的,一天都在招呼客人,背包首接放在以前他屋子里,屋子里都是灰,二娘给简单打扫了一遍,铺上被子勉强能睡觉。
到了晚上人群全部离开,岑柏才发现自己一天没吃东西,找到剩菜自己随便吃点。
他今晚要守灵,怕诈尸,反正没事干,他把背包里睡着的白蛇揣到口袋里,好歹有个蛇陪他,走到老爷子以前住的屋。
窗户破了几个洞也不知道补,夜半呼呼漏风。
岑柏打开灯,床对面就是个书架,里面放了许多书,以前岑柏很喜欢坐他房间看书。
捡起掉在床边的书籍,眼睛随意一扫,只见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一瞬间岑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爆了句粗口。
“谁!
出来!”
岑柏厉声呵道。
从床底爬出来个女人,她眼睛纯净不掺杂一丝杂念,岑柏这才看清是谁,傻女,是车上的那个傻女。
岑柏心脏都快被她吓出来,在看清是谁满满的无奈,你和一个傻子又说不清楚,“你……算了,我把伞还给你。”
傻女摇头,她指了指窗外,岑柏疑惑顺着她手看去,一面墙。
“你翻墙进来的?”
岑柏在转过头,就发现人不见了。
“人呢?”
床底下看了遍,不在,家里找了圈,发现门被打开,走了。
岑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把大门关了锁好,现在是凌晨1点,在熬会儿天亮就好。
回到放棺材的大厅,岑柏和老爷子唠唠家常,平常老爷子就不愿意他回来,从初中起就住在县城,老头会经常来看他,等他放学回来和他吃过饭后,又坐车离开。
岑柏不懂他,说过要不他也回去住,每天起来早点坐车能到学校,老头不肯, 非要他住这。
絮絮叨叨的声音压下刚刚的恐惧,窗边响起哔哩啪啦的雨声,又下雨了……山里就是这样,雨多,一下雨就会起雾,看不清路,村里以前泥路经常有人摔跤。
灵台上冷风吹过,蜡烛熄灭,“叭嗒”窗户被吹开,岑柏裹紧衣服呼出白气,刚刚换好的干净衣服又被淋湿,把窗户关好。
又是“砰”的一声,头顶的灯泡炸响,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暗叹倒霉到家。
手机被放在他房间里充电,摸黑找到,打开手电筒,浑身一轻,走到大厅。
只见暗红色的眼球从右转向左,巨大的瞳孔映照着岑柏的身躯,沾着血水的毛发往下滴血,它身形巨大,张开嘴巴,嘿嘿首笑。
对,是笑声,是人的笑声。
“我草!!!”
岑柏手机一滑从手中坠落,人在受到巨大冲击时,是做不出任何反应的,他呆愣愣站在原地。
“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还是人声,一只眼睛,三条尾巴,形似山猫的怪物嘴里发出人声,足有两米之高,卡在门外,朝里面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