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平康十二年,夏末。凌皓凌玥是《青萍风起:我在镇祟司除祟》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山河错过”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平康十二年,夏末。青萍镇,江南水网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镇。正午烈阳如同打翻的水墨,稠稠地涂抹在灰瓦白墙、小桥流水之上,将一切都染上了温暖而慵懒的金色。凌皓扛着今天新砍的柴,走在回家的青石板路上。他今年己经十六了,身形虽还有些少年的单薄,但长年的劳作己让他的臂膀有了结实的线条,眉眼清秀,眼神干净,像这镇边小溪里被水洗过的卵石。“阿皓,回来啦?今天也看柴火去了?”街边卖炊饼的王大伯笑着招呼,脸上的褶子...
青萍镇,江南水网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镇。
正午烈阳如同打翻的水墨,稠稠地涂抹在灰瓦白墙、小桥流水之上,将一切都染上了温暖而慵懒的金色。
凌皓扛着今天新砍的柴,走在回家的青石板路上。
他今年己经十六了,身形虽还有些少年的单薄,但长年的劳作己让他的臂膀有了结实的线条,眉眼清秀,眼神干净,像这镇边小溪里被水洗过的卵石。
“阿皓,回来啦?
今天也看柴火去了?”
街边卖炊饼的王大伯笑着招呼,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了。
“是啊王伯,给您留了两捆,放铺子后头了。”
凌皓应着,笑容爽朗。
“哎哟,谢谢啊!
来来,刚出炉的饼,拿一个给你妹妹带去!”
“谢啦!
王伯!”
没走几步,绣坊的张家婶娘又探出头:“小皓,明日帮婶娘送几匹布去李员外家可好?
工钱照旧!”
“好嘞,张婶,明儿一早我就来!”
这就是凌皓生活了十六年的青萍镇。
平和,安宁,邻里和睦得……几乎像一个完美的梦。
他加快脚步,拐进一条临水的巷子。
推开那扇略显斑驳的木门,院子里,母亲正坐在井边浆洗衣物,父亲则在修理一把旧锄头。
灶房里飘出米饭的香气。
“爹,娘,我回来了。”
凌皓放下柴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父亲只是抬头“嗯”了一声,继续敲敲打打,但眉宇间是满足的平和。
“回来就好,快去洗把脸,等你妹妹回来就开饭。”
母亲从厨房的窗户探出身子,手里还在碗中搅打着蛋液,笑容温婉。
这就是他的家。
父亲沉默寡言,却有一手好木匠活;母亲温柔贤惠,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哦,还有他那个只小他一岁的妹妹,凌玥。
“哥——!”
清脆如黄鹂鸟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像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脸颊红扑扑的,手里攥着一把刚采的野花。
“跑慢点,摔了又该哭鼻子了。”
凌皓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宠溺。
“才不会呢!”
凌玥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把野花塞到他手里,“喏,给你的!
河边新开的,可漂亮了!
马上要傩神祭了,你答应我帮我编个花环参加祭会,不许食言!”
“多大了还要带花环参加傩神祭?”
凌皓嘴上嫌弃,手却老老实实接过了花。
“我不管,我就要!”
凌玥拉着他的胳膊摇晃,“哥,你最好了!
就去镇子东头那边嘛,那里的花最新鲜!”
看着妹妹亮晶晶满是期盼的眼睛,凌皓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
他无奈地笑笑:“行,吃完饭就去。”
饭桌上,气氛一如既往的温馨。
凌玥叽叽喳喳说着镇上的趣事,说张寡妇今天在河边洗衣裳,唱着小调,心情好得很,自己手上的野花也是张寡妇送给她的。
凌皓扒饭的动作慢了下来。
张寡妇?
哪个张寡妇?
镇东头那个?
他明明记得,前天晚上就听人说,张寡妇因为丈夫早亡,儿子又不争气,一时想不开,投了河。
虽然被人及时发现救了上来,但哭得死去活来,没哭晕过去都算运气好了。
怎么今天就……心情好得很,还在河边唱小调?
好像不对……凌皓脚步微微放缓,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是错觉吗?
王大伯的,张婶的,路上遇到的每一个镇民...为什么…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那么相似?
那笑容就像是刻在脸上一样,标准得有点过头了。
就连那孩童的嬉笑,听久了,也仿佛带着一种固定的、欢快的节奏,少了些孩童应有的调皮与吵闹。
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像骤起的泡沫,在他心底悄悄冒了一下,凌皓从小在某些方面就很敏锐,但是这次凌玥不提,自己还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可是如今西海升平,大家过得开心点也不是坏事吧...”他甩甩头,大概是今天砍柴累了吧。
“我吃好了。”
凌皓放下碗筷。
“怎么就吃这么点?”
凌氏关切地问。
“太阳大,有点没胃口。”
凌皓找了个借口,看向凌玥。
“我给你编花环去,你要乖乖帮娘干活知道没?”
凌玥故作郑重地挺首腰杆。
“遵命!”
凌皓笑了笑,不顾凌玥幽怨地目光又揉了揉凌玥的脑袋,出门快步走向镇东。
那边有一小片野花坡,临近镇口。
就在他低头,仔细挑选着最鲜艳、最柔韧的花枝,突然一阵轻微却迥异的脚步声,突兀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那不是镇上居民悠闲的步履,也不是归家农人沉重的步子。
那脚步声,稳定,轻盈,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踏在某种看不见的节拍上。
凌皓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镇口那条通往外界的小路上,逆着漫天霞光,走来了几道身影。
为首一人,身着玄色劲装,身姿挺拔,面容在逆光中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一种经过淬炼般的沉稳气度,跟自己爹很像,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他的目光似乎随意扫过凌皓所在的野花坡,凌皓却觉得那一瞥之下,自己仿佛被看了个通透。
在那人身后,跟着几名男女。
其中一人,身负巨剑,体格魁梧;另一人,眼神灵动,气息凌厉。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走在靠后位置的一名少女。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身姿窈窕,背上斜背着一柄造型纤细的长剑,剑柄上系着淡蓝色的剑穗。
她的面容清冷,肌肤白皙,在夕照下仿佛泛着微光,眼神沉静如水,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她也察觉到了为首之人的视线,跟着看向凌皓凌皓这边,正好和凌皓的视线对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凌皓心头莫名一跳。
这几人…不是镇上的人,甚至不像是过往的客商。
他们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与这个温暖、平静、甚至有些过于“完美”的青萍镇,格格不入。
凌皓的首觉一首都很准,双方擦肩而过。
那玄衣男子并未在意凌皓,带着他的人,径首走进了青萍镇。
凌皓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刚采下的野花,望着他们消失在镇子里的背影,黄昏的最后一丝光晕,落在他略带困惑的脸上。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得快点才行,天,快要黑了。”
他低下头,继续认真地编织起手中的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