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雾港老城区的秋总来得慢半拍,九月末了,青石板缝里的狗尾草还透着韧劲,被正午的阳光晒得软趴趴的,却偏偏不肯低头。长篇现代言情《他藏了十年的隔壁钥匙》,男女主角温阮傅砚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谦谦梦梦”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雾港老城区的秋总来得慢半拍,九月末了,青石板缝里的狗尾草还透着韧劲,被正午的阳光晒得软趴趴的,却偏偏不肯低头。“阮阮书屋”的蓝白条纹布帘悬在暖融融的光影里,布帘下摆绣的圆耳朵兔子,耳尖沾着两团浅粉,风一吹就晃,像要蹦进巷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的光斑里。温阮刚把最后一块蔓越莓饼干放进陶瓷罐——罐子是妈妈留下的,米白色瓷身印着小雏菊,她特意多放了两把蔓越莓,想着新邻居刚搬来,大概会喜欢甜口。她穿米白色针...
“阮阮书屋”的蓝白条纹布帘悬在暖融融的光影里,布帘下摆绣的圆耳朵兔子,耳尖沾着两团浅粉,风一吹就晃,像要蹦进巷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的光斑里。
温阮刚把最后一块蔓越莓饼干放进陶瓷罐——罐子是妈妈留下的,米白色瓷身印着小雏菊,她特意多放了两把蔓越莓,想着新邻居刚搬来,大概会喜欢甜口。
她穿米白色针织开衫,袖口挽到小臂,腕间银铃手链的星星链节随动作轻晃,细碎铃声混着翻书声,把书店揉得软乎乎的。
“昨天听王婶说,隔壁空了半年的房子终于有人搬了,送罐饼干过去,也算邻里间的心意。”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刘海,抱着瓷罐推开店门。
槐花香裹着雨后的潮气扑面而来,温阮踩着青石板往隔壁走,刚抬手要敲门,门却先从里面打开了。
男人站在门内的阴影里,身形颀长挺拔得有些扎眼。
黑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袖口挽到肘部,露出的腕骨分明,腕间那块百达翡丽暗蓝色表盘,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这牌子她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价格够她书店三个月的租金。
他额前碎发垂着,遮住一点眉骨,薄唇紧抿,下颌线锋利,整个人像块浸了冰的玉,跟巷子里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温阮怀里的瓷罐差点滑掉,心跳漏了半拍。
倒不是因为对方的颜值,而是那眉眼间莫名的熟悉感,像极了十年前住在隔壁、总蹲在阳台看书的“沉舟哥哥”。
可记忆里的少年清瘦软嫩,说话时会红耳尖,跟眼前这“生人勿近”的模样,实在对不上号。
“你好,我是隔壁书店的温阮,”她定了定神,把瓷罐递过去,笑容软乎乎的,“听说你刚搬来,烤了点蔓越莓饼干,希望你不介意。”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递罐的手上,指尖干净,指甲修剪得整齐,再往上,是腕间晃悠的银铃手链——他记得,十年前她戴的是串儿童手链,铃铛是兔子形状的,后来她说丢了,还哭了好半天。
他喉结几不可察地滚了一下,伸手接瓷罐时,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指腹,温温的触感像电流,让他瞬间收回手,耳尖悄悄泛红。
“傅砚辞。”
他报出名字,声音低沉,刻意压着熟悉感,“刚回国暂居,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温阮笑眼弯弯,指了指巷口的书店,“我开的店叫‘阮阮书屋’,要是你想看书,随时可以去,有很多绘本和老书,我还会给书做‘阮阮批注’呢!”
她说着,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晚上我会在书店留盏小灯,要是你怕黑……谢谢。”
傅砚辞打断她,怕再多听一句,就忍不住暴露情绪。
他侧身让她进门,目光扫过玄关——温阮大概是顺道过来的,鞋底沾了点槐树叶,他下意识弯腰,把树叶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温阮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好奇地打量屋内:家具都是原木色的,跟她书店的风格很像,阳台角落放着张藤椅,窗台上摆着盆没开花的槐树盆栽。
“你也喜欢槐树吗?
巷口那棵老槐树,春天开花特别香!”
傅砚辞顺着她的话点头,目光落在她手腕的手链上,内心OS翻涌:十年了,她还是喜欢暖乎乎的东西,还是会主动跟陌生人分享喜欢的事物,连喜欢槐树这点都没变。
他转身去厨房找盘子,故意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拉链没拉严——露出辞阮集团新能源项目文件的一角,他想看看,她会不会注意到,又怕她真的注意到。
“饼干放这个盘子里吧,”傅砚辞把青花瓷盘递给她,指尖又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这次他没躲,只觉得她的手比记忆里更软,“你……”他刚想问“还记得十年前住在这里的邻居吗”,玄关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江叙,手里拿着黑色文件袋,看到温阮时愣了一下,立刻恢复公式化的表情:“傅总,这是您要的跨国并购合同,需要您今天签字。”
“放桌上吧。”
傅砚辞的语气瞬间冷下来,跟刚才对温阮的温柔判若两人,他怕温阮起疑,补充道,“朋友托我帮忙看的合同。”
温阮没多想,只觉得江叙的西装跟傅砚辞的很像,两人气质也都是“精英款”。
她看了眼时间,书店快到营业时间了,起身道别:“那我先回去啦,饼干要尽快吃,放久了就不脆了!”
傅砚辞送她到门口,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向书店,银铃手链的声音越来越远,才转身拿起公文包。
他从内袋里掏出钱包,翻开那张三寸拍立得——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草莓糖,笑得眼睛都弯了,旁边的男孩嘴角偷偷翘着,正是十二岁的他。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旧钥匙,铜制钥匙柄己经氧化发暗,是十年前温阮家的钥匙。
当年他搬走得急,没来得及还,就一首带在身上。
傅砚辞把钥匙放在窗台,跟槐树盆栽并排,轻声说:“阮阮,我回来了,这次不会再走了。”
温阮回到书店,刚把布帘拉开,顾盼就冲了进来,手里拎着奶茶:“阮阮!
刚看到个帅哥从你隔壁出来,是不是新邻居?
长得超绝!”
温阮接过奶茶,想起傅砚辞的脸和那本没露全的文件,疑惑道:“他叫傅砚辞,看着是挺厉害的,不过人好像有点冷……对了,你知道辞阮集团吗?
他们总裁也叫傅砚辞。”
顾盼眼睛瞪圆:“辞阮集团?
就是那个做新能源和文创的大公司?!
你说新邻居是傅砚辞?!”
温阮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啊,只是觉得名字一样,而且他的特助送的文件,好像是辞阮集团的……”顾盼拍着柜台喊:“肯定是他!
我上次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照片!
我的天,霸总住你隔壁,还吃了你烤的饼干,这是什么偶像剧剧情!”
温阮没接话,心里乱糟糟的:如果他真的是辞阮集团总裁,为什么要住老城区?
如果他是十年前的“沉舟哥哥”,为什么不认她?
她抬头看向隔壁的窗户,藤椅上没人,只有槐树盆栽在风里晃,像在跟她打招呼,又像在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