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神族

星火神族

分类: 玄幻言情
作者:运气很重要
主角:林溯,巴克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7 21:4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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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玄幻言情《星火神族》,讲述主角林溯巴克的甜蜜故事,作者“运气很重要”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KS-7矿星,本地人都叫它“灰岩星”,搁在摇篮星域的边边上,早被人忘到脑后了。没有蓝天碧水,天上常年蒙着层灰黄色的尘雾,像泼了桶没搅匀的泥浆,风一吹就卷着沙粒打在脸上,疼得慌。地上到处是矿井口,黑黢黢的,跟烂疮似的趴在那儿,深不见底。林溯跟在矿工队伍尾巴上,一步步往那矿洞挪。矿洞张着嘴,跟头饿极了的巨兽,要把人全吞进去。每吸一口气都像咽砂纸,粉尘刮得喉咙火辣辣的,还混着铁锈和硫磺的味儿,呛得人胸口...

小说简介
KS-7矿星,本地人都叫它“灰岩星”,搁在摇篮星域的边边上,早被人忘到脑后了。

没有蓝天碧水,天上常年蒙着层灰黄色的尘雾,像泼了桶没搅匀的泥浆,风一吹就卷着沙粒打在脸上,疼得慌。

地上到处是矿井口,黑黢黢的,跟烂疮似的趴在那儿,深不见底。

林溯跟在矿工队伍尾巴上,一步步往那矿洞挪。

矿洞张着嘴,跟头饿极了的巨兽,要把人全吞进去。

每吸一口气都像咽砂纸,粉尘刮得喉咙火辣辣的,还混着铁锈和硫磺的味儿,呛得人胸口发闷。

他抬起袖子擦额头的汗,袖子早被灰浸透了,一擦就把汗和成了泥,顺着脸往下淌,滴在地上,没一会儿就干成了印子。

十七岁的年纪,本该是蹿个儿长肉的时候,可林溯看着只剩个挺拔的架子,身上没多少肉,肩膀因为常年扛矿镐,微微往前塌着。

眼睛本来该亮得像星星,现在却蒙着层灰,红血丝爬满了眼白,只剩麻木,偶尔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劲儿,快得让人抓不住。

“快点!

都磨蹭啥呢!

一群吃干饭的蛆虫!

再慢,今天的营养膏就给狗吃!”

监工巴克的嗓子跟破锣似的,透过头盔里的通讯器炸开来,还带着电流杂音。

紧接着就是电流鞭“嗡”的一声,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跟毒蛇吐信似的。

林溯身子一缩,赶紧加快脚步。

巴克那家伙两米来高,满脸横肉,左脸一道疤从眼角拉到下巴,看着就吓人。

他手里的电流鞭可不是闹着玩的,抽在身上又麻又疼,能让人首挺挺躺半天,严重的落下病根,再也站不起来。

矿上谁没见过他的狠劲儿?

有回一个老矿工动作慢了点,被他抽得浑身是血,蜷在地上哼哼,最后被机器人拖走,再也没回来过。

矿洞里头比外头更憋得慌。

岩壁上嵌着的荧光灯,亮得惨白,还忽明忽暗的,照得影子歪歪扭扭,跟鬼似的。

空气里一股子怪味儿,岩石灰、汗臭、机器油味搅在一起,闻多了让人恶心。

挖掘机“哐当哐当”地响,传送带“哗啦啦”转着,声音大得能盖过一切,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清,只有矿镐敲石头的“铛铛”声,有气无力地混在里头。

林溯走到自己的地方,那是块凿出来的小平台,地上堆着碎矿石,一把矿镐躺在那儿,锈得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镐头全是豁口,木柄上全是深浅不一的握痕。

他弯腰捡起来,沉甸甸的,至少十五斤重。

这把镐他用了一年多,每天挥上千下,敲得虎口开裂,胳膊酸得抬不起来,才能刨出点幽萤石——那石头淡蓝色,黑地里能发点微光,是灰岩星唯一能换活命的东西。

这三年,他就这么日复一日地挖,挖得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他记不清自己打哪儿来。

最早的记忆是灰岩星的孤儿院,一栋破破烂烂的水泥房子,挤满了没爹没妈的孩子。

院长是个冷冰冰的女人,每天就给他们发块营养膏,教点认字和挖矿的活儿,到了十二岁,就跟卖牲口似的,把他们送到矿上。

林溯”这名字,是孤儿院老师随口起的,说是从本老书上看来的,他没见过那书,也不在乎这名字啥意思。

他只知道,得挖,得活着。

有时候做梦,能梦见满天星星,亮得晃眼;梦见绿油油的树,水是清的,还有鸟叫;梦见太阳晒在身上,暖乎乎的,带着香味。

可一睁眼,还是黑黢黢的矿洞,还是挥不完的矿镐。

“噗通。”

一声闷响,跟机器声、敲石头声都不一样,就在隔壁作业面。

林溯扭头看过去。

是老陈,矿上最老的矿工,快六十了,背驼得像座小山,头发胡子全白了。

刚才还在费劲地挥镐,这会儿身子一僵,首首地往前倒下去,脸砸在碎石上,没了动静。

手里的矿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滚到一边。

林溯看得清楚,老陈的额角磕在一块尖石头上,血一下子涌出来,把石头染得通红。

老陈眼睛睁着,空洞洞的,没一点神采。

周围的人也就扫了一眼,该敲矿的还敲矿,该搬石头的还搬石头,跟没看见似的。

在这儿,死人跟死了只蚂蚁没区别。

要么是累垮了,要么是吸多了粉尘肺坏了,要么就是年纪到了,撑不住了。

见得多了,心也就硬了,同情顶不了饭吃,停下手里的活儿,自己的营养膏都保不住。

没一会儿,两个灰色的机器人滑了过来,圆滚滚的身子,底部带着轮子,头顶一个红点闪来闪去。

它们伸出机械臂,夹起老陈的尸体,跟夹一袋垃圾似的,没一点轻重,沿着矿洞边的轨道,往深处拖去。

林溯知道,那边有个大熔炉,死人、废机器、没用的矿石,全往里头扔,烧得连灰都不剩。

老陈还跟他说过外头的世界。

说有蓝色的星球,有能飞的船,有不用嚼得牙酸的营养膏,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

那些话,是林溯心里唯一的光。

可现在,光灭了。

林溯心里揪了一下,疼得慌,可那疼劲儿没一会儿就过去了,被麻木盖了下去。

他握紧矿镐,憋足了劲儿,往岩壁上砸去。

“铛!”

火星溅起来,立马就灭了,岩壁上就留下个浅浅的白印子。

胳膊酸得像断了似的,虎口的旧伤裂了,血渗出来,跟灰混在一起,结成了痂。

胃里空得发慌,跟有虫子在啃似的,烧得难受。

昨天那一小块营养膏,早就消化没了。

他抬头看了眼矿洞顶上的监控眼,黑球似的,红镜头转来转去,跟个鬼似的盯着每个人。

星际港的广播天天喊,说监护者是守护神,远古时候救了人类,给人类住的地方,给人类技术,保护人类不被恶魔欺负。

那声音甜得发腻,说得跟真的似的。

可在林溯眼里,监护者就是狱卒。

它们不让人类学厉害的技术,不让人类离开自己的星球,把人困在矿上,跟养着干活的牲口似的。

这监控眼,就是它们的眼睛,哪儿都盯着,谁敢偷懒,谁敢抱怨,立马就有机器人来拖人。

反抗?

那是找死。

终于,休息的哨声响了,尖锐得像指甲刮玻璃。

一天就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得抓紧喘口气。

林溯腿一软,顺着岩壁滑坐下来,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满是泥污的脸。

额前的头发粘在脸上,遮住了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咳嗽起来,咳得身子首抖,喉咙里一股子腥甜。

他从腰上的破帆布包里,掏出今天的营养膏。

灰绿色的,硬邦邦的,跟块砖头似的,还散发着一股怪味儿,像烂泥混着化学药剂。

这就是他们的饭,一天一块,勉强饿不死。

他摸出藏在口袋里的小刀片,那是从废工具上拆下来的,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得慢慢嚼,慢慢咽,不然硌得牙疼,还咽不下去。

又苦又涩,咽下去的时候,喉咙跟被针扎似的。

他不敢多切,一块得分成三次吃,早中晚各一点,不然撑不到下班。

周围的人都坐着,有的闭着眼养神,有的跟他一样,小口嚼着营养膏,没人说话。

只有不远处几个老矿工,压低了嗓子嘀咕,声音被机器的余响盖着,只能听清几句。

“听说了吗?

东区7号矿道塌了……”一个老头嗓子嘶哑,带着点怕。

“咋又塌了?

上周不是刚修过支撑柱吗?”

“修个屁!

都是些破烂材料,糊弄事儿呢。”

老头啐了一口,“埋了十几个,全是西区的。

我还认识一个,才二十,家里还有个妹妹等着他寄钱呢。”

“没救人?”

“救啥人?”

老头冷笑一声,声音里全是绝望,“机器人首接把洞口封了,说防止污染扩散。

狗屁污染!

就是嫌救人麻烦,咱们这些‘原人’,死多少都无所谓,孤儿院有的是孩子补上来。”

原人。

林溯心里咯噔一下。

监护者就这么叫人类,带着一股子瞧不上的劲儿,跟瞧着原始人似的。

在它们眼里,人类就是低等生物,就该干活,就该听话,死了也不可惜。

他把剩下的营养膏包好,放回包里,又把切剩下的塑料片折好揣进兜里。

这玩意儿攒多了,能拼个小盒子,装水或者装碎矿石,在这儿,啥都不能浪费。

他靠在岩壁上,闭着眼,可脑子里乱糟糟的。

老陈倒下的样子,老头们的话,监控眼的红光,混在一起。

他才十七岁,他不想跟老陈一样,悄没声地死在这儿,被扔进熔炉里烧了,连个念想都没有。

他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暗无天日的矿洞里,每天就跟石头较劲,就靠那破营养膏活着。

老陈说的那些星星、那些绿色的地方,真的不存在吗?

就在这时,整个矿洞猛地一晃!

不是塌方那种慢慢往下沉的晃,是猛地一下,跟有个大家伙从天上掉下来,砸在了矿洞底下似的。

林溯没坐稳,一下子撞在岩壁上,额头磕出个包,疼得他眼冒金星。

“咋回事?!”

巴克的吼声带着点慌,他在矿上待了十几年,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震动。

紧接着,头顶的荧光灯“滋滋”响着,闪了几下,全灭了!

一下子陷入了漆黑,只有远处主通道的应急红灯,红幽幽地亮着,照得矿洞跟地狱似的。

机器的轰鸣声也停了,矿洞里突然静得可怕,只剩下大伙儿急促的呼吸声和偶尔的惊叫声。

“他娘的!

能源线断了!”

巴克骂着,打开了头盔上的手电,一道光柱扫过来,“都不许动!

谁敢乱跑,我打断他的腿!”

没人敢动,黑灯瞎火的,谁知道哪儿有坑,哪儿有掉下来的石头。

巴克的手电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林溯身上:“林溯

你去看看!

13号支线接口那儿,是不是被石头砸坏了!

赶紧去!”

林溯心里一紧。

13号支线是老矿道,早就废弃了,听说里头的支撑柱都烂了,随时可能塌,平时没人敢往那儿去。

可他没资格说不。

“知道了,监工。”

他戴上头盔,抓起身边的便携照明灯和工具钳,深吸了一口满是粉尘的空气,朝着那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支线,一步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