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旗再起：我的清末改革
第1章 朕的服务器，宕机了？
林枫的最后意识，停留在屏幕前那行刺眼的报错信息上——系统崩溃，连接中断。
连续七十二小时在“黎明”项目上的冲锋，最终榨干了他年轻心脏的最后一丝活力。
二十八岁的顶级IT架构师，卒。
……剧烈的头痛，像是被一柄重锤反复敲击。
林枫艰难地睁开眼，视线花了数秒才聚焦。
入眼的不是医院冰冷的白炽灯，也不是宿舍熟悉的天花板。
是明黄。
刺目、绚烂，无边无际的明黄。
绣着张牙舞爪五爪金龙的帐幔，身下是触感冰凉柔滑的丝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清冽又厚重的檀香。
“这是……什么主题病房？
还是哪个全息游戏舱搞错了体验剧本？”
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酸软，使不上力。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质地极佳的古怪睡衣，中衣？
古装剧里好像这么叫。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属于林枫的现代记忆，与另一个名为“载湉”的、零碎而惶恐的少年记忆，如同两股混乱的数据流，在他脑海中疯狂对撞、融合。
光绪皇帝……爱新觉罗·载湉……养心殿……亲爸爸皇太后……“我……穿越了？
还成了光绪皇帝？！”
林枫，不，现在应该说是光绪了，他猛地环顾西周。
殿内空间极大，雕梁画栋，陈设着无数他只在博物馆图片里见过的精美器物，静谧中透着一股几乎凝滞的庄严。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尖锐又极力压低的嗓音在帐外响起：“万岁爷，您……您醒啦？”
帐幔被一只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年轻、白净、没有胡须的脸，头上戴着顶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讨好。
属于载湉的记忆碎片立刻标识出此人——御前小太监，王商。
光绪（林枫）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却又因灵魂的成熟而显得有些低沉怪异：“水……嗻！
嗻！”
王商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倒了一杯温茶，小心翼翼地奉到床边，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光绪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清凉的茶水划过喉咙，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不少。
他看着王商那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拉出去砍头的恐惧模样，属于IT男的逻辑思维开始本能地分析现状。
‘BUG，到处都是BUG。
这个王商，恐惧值超标，不符合正常员工面对CEO的状态。
这个环境，极度封闭，信息隔离严重。
还有那个‘亲爸爸’皇太后……根据载湉的记忆，那是比顶头上司可怕一万倍的存在，是能随时让我这个‘CEO’强制下岗的终极BOSS。
’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用安抚甲方的语气，尽量平和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回万岁爷，刚……刚过卯时。”
王商的声音依旧发颤。
卯时……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
林枫心里换算着，同时注意到窗外天色才蒙蒙亮。
“朕……睡了多久？”
他继续套话，试图校准时间线。
“万岁爷昨日批阅奏折至深夜，歇下不到两个时辰……”王商小心翼翼地回答，偷偷抬眼观察着皇帝的脸色，觉得今天的万岁爷似乎有哪里不一样，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懦弱和空洞，反而透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深邃？
光绪嗯了一声，没有再问。
他掀开被子，试着下床。
王商和另外两个不知何时进来的、同样战战兢兢的小太监立刻上前，手脚麻利却又无比惶恐地为他更衣、穿靴。
整个过程，光绪都沉默着，任由他们摆布。
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像一台刚刚重启，正在加载陌生环境的超级计算机。
‘操作系统：封建皇权V1.0（极度落后，权限混乱）。
’‘用户身份：皇帝（名义最高管理员，但核心权限被‘太后’超级用户把持）。
’‘运行环境：紫禁城局域网（物理封闭，逻辑危险）。
’‘首要任务：获取系统真实状态，隐藏自身异常，防止被当作病毒清除。
’他走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清秀、带着几分少年稚气的脸，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眉眼间郁结着一丝化不开的忧郁。
这就是我现在的“硬件”了。
光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感真实得可怕。
“皇太后娘娘遣李公公来问过两回了，说万岁爷若醒了，精神尚可，便去储秀宫请安。”
王商在一旁低声禀报，声音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来了。
终极BOSS的召唤。
光绪的心猛地一沉。
根据载湉的记忆，每次去见“亲爸爸”，都像是一场生死考验。
那位女人的喜怒，首接决定着他这个皇帝的处境，甚至生死。
“更衣，备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下令。
不能露怯，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
在完全了解这个“系统”的杀毒机制前，他必须完美伪装成原装“程序”。
坐在明黄色的软轿上，穿行在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宫巷中，光绪透过轿帘的缝隙，观察着这座举世闻名的囚笼。
红墙高耸，黄瓦肃穆，一切都规整、华丽，却死气沉沉，如同一个版本古老却BUG缠身，即将停止响应的庞大程序。
储秀宫到了。
宫殿比养心殿更显富丽堂皇，但气氛也更为凝滞。
宫人们个个敛声屏气，如同没有感情的NPC。
在宫门外，光绪看到了一个穿着蟒袍、面白无须、身材微胖的中年太监，正垂手恭立，脸上挂着标准而毫无温度的谦恭笑容。
李莲英。
载湉记忆中对这个人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
光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
他走下软轿，李莲英立刻上前，利落地打了个千儿，声音不高不低，透着十足的恭敬：“奴才李莲英，给万岁爷请安。
老佛爷正念叨着您呢。”
“有劳李公公通传。”
光绪点了点头，努力模仿着记忆中载湉那略带怯懦又强作镇定的神态。
李莲英躬着身子，侧前一步引路，眼神却在不易察觉地打量着年轻的天子。
今天的万岁爷，似乎……脚步比往日稳了些？
眼神也不再是习惯性地躲闪？
进入殿内，那股檀香气味更加浓郁。
正中的软榻上，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穿着深紫色的常服，头上梳着“大拉翅”，缀满珠翠，面容保养得极好，看不出具体年岁，唯有一双眼睛，半开半阖间，却透着一股洞察一切、掌控一切的冰冷威压。
这就是慈禧太后。
大清朝实际的“超级管理员”。
光绪按照记忆，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儿子给亲爸爸请安。”
慈禧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像是X光，要将他从里到外扫描一遍。
“起来吧。”
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听说皇帝昨夜又熬夜批折子了？
年纪轻轻的，身子骨要紧。”
“劳亲爸爸挂心，儿子……不累。”
光绪垂着眼帘，谨慎地回答。
“嗯。”
慈禧端起旁边的盖碗茶，轻轻拨弄着浮沫，状似无意地问道，“今儿个起来，可觉得身子爽利些了？
昨儿个瞧你气色不大好。”
来了！
试探开始了！
光绪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知道，自己任何一丝不自然的反应，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他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既能掩盖自己“魂穿”的异常，又能为未来可能出现的“变化”埋下伏笔。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系统更新”！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混杂着困惑与一丝奇异兴奋的表情，微微抬头，望向慈禧，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回亲爸爸，儿子昨夜……确实做了个极奇怪的梦。”
……
连续七十二小时在“黎明”项目上的冲锋，最终榨干了他年轻心脏的最后一丝活力。
二十八岁的顶级IT架构师，卒。
……剧烈的头痛，像是被一柄重锤反复敲击。
林枫艰难地睁开眼，视线花了数秒才聚焦。
入眼的不是医院冰冷的白炽灯，也不是宿舍熟悉的天花板。
是明黄。
刺目、绚烂，无边无际的明黄。
绣着张牙舞爪五爪金龙的帐幔，身下是触感冰凉柔滑的丝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清冽又厚重的檀香。
“这是……什么主题病房？
还是哪个全息游戏舱搞错了体验剧本？”
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酸软，使不上力。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质地极佳的古怪睡衣，中衣？
古装剧里好像这么叫。
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属于林枫的现代记忆，与另一个名为“载湉”的、零碎而惶恐的少年记忆，如同两股混乱的数据流，在他脑海中疯狂对撞、融合。
光绪皇帝……爱新觉罗·载湉……养心殿……亲爸爸皇太后……“我……穿越了？
还成了光绪皇帝？！”
林枫，不，现在应该说是光绪了，他猛地环顾西周。
殿内空间极大，雕梁画栋，陈设着无数他只在博物馆图片里见过的精美器物，静谧中透着一股几乎凝滞的庄严。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尖锐又极力压低的嗓音在帐外响起：“万岁爷，您……您醒啦？”
帐幔被一只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年轻、白净、没有胡须的脸，头上戴着顶戴，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讨好。
属于载湉的记忆碎片立刻标识出此人——御前小太监，王商。
光绪（林枫）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却又因灵魂的成熟而显得有些低沉怪异：“水……嗻！
嗻！”
王商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倒了一杯温茶，小心翼翼地奉到床边，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光绪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清凉的茶水划过喉咙，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不少。
他看着王商那副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拉出去砍头的恐惧模样，属于IT男的逻辑思维开始本能地分析现状。
‘BUG，到处都是BUG。
这个王商，恐惧值超标，不符合正常员工面对CEO的状态。
这个环境，极度封闭，信息隔离严重。
还有那个‘亲爸爸’皇太后……根据载湉的记忆，那是比顶头上司可怕一万倍的存在，是能随时让我这个‘CEO’强制下岗的终极BOSS。
’他深吸一口气，尝试用安抚甲方的语气，尽量平和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回万岁爷，刚……刚过卯时。”
王商的声音依旧发颤。
卯时……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
林枫心里换算着，同时注意到窗外天色才蒙蒙亮。
“朕……睡了多久？”
他继续套话，试图校准时间线。
“万岁爷昨日批阅奏折至深夜，歇下不到两个时辰……”王商小心翼翼地回答，偷偷抬眼观察着皇帝的脸色，觉得今天的万岁爷似乎有哪里不一样，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懦弱和空洞，反而透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深邃？
光绪嗯了一声，没有再问。
他掀开被子，试着下床。
王商和另外两个不知何时进来的、同样战战兢兢的小太监立刻上前，手脚麻利却又无比惶恐地为他更衣、穿靴。
整个过程，光绪都沉默着，任由他们摆布。
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像一台刚刚重启，正在加载陌生环境的超级计算机。
‘操作系统：封建皇权V1.0（极度落后，权限混乱）。
’‘用户身份：皇帝（名义最高管理员，但核心权限被‘太后’超级用户把持）。
’‘运行环境：紫禁城局域网（物理封闭，逻辑危险）。
’‘首要任务：获取系统真实状态，隐藏自身异常，防止被当作病毒清除。
’他走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清秀、带着几分少年稚气的脸，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眉眼间郁结着一丝化不开的忧郁。
这就是我现在的“硬件”了。
光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触感真实得可怕。
“皇太后娘娘遣李公公来问过两回了，说万岁爷若醒了，精神尚可，便去储秀宫请安。”
王商在一旁低声禀报，声音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来了。
终极BOSS的召唤。
光绪的心猛地一沉。
根据载湉的记忆，每次去见“亲爸爸”，都像是一场生死考验。
那位女人的喜怒，首接决定着他这个皇帝的处境，甚至生死。
“更衣，备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下令。
不能露怯，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
在完全了解这个“系统”的杀毒机制前，他必须完美伪装成原装“程序”。
坐在明黄色的软轿上，穿行在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宫巷中，光绪透过轿帘的缝隙，观察着这座举世闻名的囚笼。
红墙高耸，黄瓦肃穆，一切都规整、华丽，却死气沉沉，如同一个版本古老却BUG缠身，即将停止响应的庞大程序。
储秀宫到了。
宫殿比养心殿更显富丽堂皇，但气氛也更为凝滞。
宫人们个个敛声屏气，如同没有感情的NPC。
在宫门外，光绪看到了一个穿着蟒袍、面白无须、身材微胖的中年太监，正垂手恭立，脸上挂着标准而毫无温度的谦恭笑容。
李莲英。
载湉记忆中对这个人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
光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
他走下软轿，李莲英立刻上前，利落地打了个千儿，声音不高不低，透着十足的恭敬：“奴才李莲英，给万岁爷请安。
老佛爷正念叨着您呢。”
“有劳李公公通传。”
光绪点了点头，努力模仿着记忆中载湉那略带怯懦又强作镇定的神态。
李莲英躬着身子，侧前一步引路，眼神却在不易察觉地打量着年轻的天子。
今天的万岁爷，似乎……脚步比往日稳了些？
眼神也不再是习惯性地躲闪？
进入殿内，那股檀香气味更加浓郁。
正中的软榻上，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穿着深紫色的常服，头上梳着“大拉翅”，缀满珠翠，面容保养得极好，看不出具体年岁，唯有一双眼睛，半开半阖间，却透着一股洞察一切、掌控一切的冰冷威压。
这就是慈禧太后。
大清朝实际的“超级管理员”。
光绪按照记忆，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儿子给亲爸爸请安。”
慈禧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像是X光，要将他从里到外扫描一遍。
“起来吧。”
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听说皇帝昨夜又熬夜批折子了？
年纪轻轻的，身子骨要紧。”
“劳亲爸爸挂心，儿子……不累。”
光绪垂着眼帘，谨慎地回答。
“嗯。”
慈禧端起旁边的盖碗茶，轻轻拨弄着浮沫，状似无意地问道，“今儿个起来，可觉得身子爽利些了？
昨儿个瞧你气色不大好。”
来了！
试探开始了！
光绪的心脏骤然缩紧。
他知道，自己任何一丝不自然的反应，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他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既能掩盖自己“魂穿”的异常，又能为未来可能出现的“变化”埋下伏笔。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系统更新”！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混杂着困惑与一丝奇异兴奋的表情，微微抬头，望向慈禧，用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回亲爸爸，儿子昨夜……确实做了个极奇怪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