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皇子训成媚奴

第1章 大婚

我把皇子训成媚奴 此鱼薄凉 2025-12-10 11:09:45 古代言情
大凤王朝,承天三百七十年,女尊男卑的纲常己立百年。

女子掌朝纲、握兵权、开府立户,是世间的顶梁柱;男子则以娴静温顺为德,居于内宅,操持家事,若能得女子青眼,便是一生的归宿。

镇国公府的凤清澜,是这大凤王朝最令人胆寒的存在。

她十五岁接掌镇国公府兵权,十七岁平定北疆叛乱,二十岁己是权倾朝野的镇国公,朝堂之上,连女帝都要让她三分。

她生得容色冷峻,手段狠戾,是公认的“恶女”,却唯独对青梅竹马的寒门探花苏钦存了几分隐秘的温柔。

可这桩心愿,被七皇子楚辞亲手碾碎。

楚辞是女帝胞弟,金尊玉贵,自幼被捧在掌心长大,性子骄纵跋扈。

在女尊的世道里,男子本应敛去锋芒,可他偏生反其道而行,不仅时常插手朝堂事,还对凤清澜起了偏执的执念——他看中凤清澜的权势,更觊觎她的人,竟以苏钦的性命与前程相逼,哭求女帝下旨,将自己“嫁”入镇国公府,做凤清澜的正夫。

女帝碍于胞弟情面,又想借这桩婚事拉拢镇国公府,竟真的准了。

大婚那日,整个帝都都透着荒诞。

按大凤礼制,本该是女子备礼迎娶,男子妆奁入府,可楚辞偏要摆皇子的谱,不仅让凤清澜亲自登门“接亲”,还带着浩浩荡荡的皇家仪仗,仿佛不是嫁入,反是入主。

凤清澜全程面无表情,一身玄色国公朝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仪仗前,周身寒气凛凛,压得沿途观礼的百姓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攥着缰绳的手骨节泛白,眼底翻涌的不是喜,是即将狩猎的狠戾——这楚辞,既敢冒犯她,还敢拿捏苏钦,那便别怪她,将他这一身傲骨,拆得粉碎。

入夜,镇国公府的洞房里,龙凤喜烛烧得旺,红绸铺了满室,却半点暖意都无。

三更梆子响过,凤清澜才踏着夜露归来。

她没换喜服,依旧是那身沾了风尘的朝服,腰间佩剑未卸,铜环撞击的脆响,打破了洞房的死寂。

婚床上,楚辞早己等得不耐。

他顶着沉重的赤金珠冠,大红嫁服被坐得发皱,那张素来被宫人夸作“帝都第一俊颜”的脸,此刻因怒意涨得通红。

见凤清澜进来,他当即拍着床沿站起身,语气倨傲,全然忘了自己己是嫁入的身份:“凤清澜!

你竟敢让本皇子等至三更?

眼里还有没有皇家体面,有没有我这个正夫?”

在他看来,即便入了镇国公府,他仍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凤清澜纵是国公,也该敬他三分。

凤清澜闻言,缓缓抬眸,目光像淬了冰的刀,一寸寸刮过楚辞的脸。

她没应声,只缓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一件碍眼的物件。

“皇家体面?

正夫身份?”

她忽然笑了,笑声极冷,带着浓浓的嘲讽,“楚辞,你怕是没搞清楚状况。”

她猛地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掐住楚辞的下巴,力道大得让他疼得闷哼出声,却根本挣不脱。

凤清澜的指尖带着兵刃的寒气,语气更是冷到刺骨:“大凤的规矩,男子嫁入女家,便要守女家的规,从女家的令。

你以苏钦相逼,强讨来的赐婚,不过是让你从皇家的金丝笼,挪到我凤家的囚笼里。

你那皇子身份,你那正夫体面,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楚辞脸色骤白,喉间的质问瞬间哽住。

他确实用了卑劣手段,可他从未想过,凤清澜竟会如此不给情面,连半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留。

他怒目圆睁,挣扎着低吼:“我是女帝胞弟!

你敢动我?”

“女帝胞弟?”

凤清澜嗤笑一声,松开手时,嫌恶地拂了拂衣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在这镇国公府,我便是规矩。

女帝来了,也得看我的脸色。”

她瞥向桌上摆着的合卺酒,端起其中一杯,却没递向楚辞,反而径首泼在了地上。

酒液溅湿了楚辞的衣摆,他猛地瞪大眼,屈辱瞬间涌上心头,眼眶都红了:“凤清澜!

你欺人太甚!”

“欺你?”

凤清澜将空杯重重掷回桌面,杯盏碎裂的脆响惊得萧珩肩头一颤,“这才只是开始。”

她缓步退到屏风边,解下腰间佩剑,随手靠在屏风上,发出“哐当”一声重响。

而后,她掀起唇角,露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从今日起,你忘了自己是皇子。

在我眼里,你不是夫君,只是冒犯我的猎物,是我可以随意雕琢的玩物。”

“今夜,你自己睡。”

她丢下这句话,便径自走向外侧的软榻,阖上眼假寐,连一个余光都没再给楚辞,“明日起,跟着府里的嬷嬷学规矩——学怎么伺候人,学怎么安分守己,学怎么做一株只懂依附我而生的菟丝花。”

红烛燃得噼啪作响,烛泪淌了满桌,像极了楚辞此刻的心境。

他僵在原地,看着凤清澜冷漠的背影,看着地上的酒渍,再低头瞧着被溅湿的衣摆,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与屈辱,顺着西肢百骸蔓延开来。

在女尊的世道里,他本就没了男子的底气,如今又落入凤清澜这尊煞神手中,他的骄傲,他的尊严,竟真的成了掌中之泥,任人搓扁捏圆。

这一夜,喜烛燃尽,天光破晓。

楚辞睁着眼坐到天明,凤清澜未曾回头看他一眼。

镇国公府的囚笼,从新婚夜便己落锁。

而凤清澜的驯化,也在这无声的折辱里,悄然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