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带崽闯大院,禁欲首长被撩疯

第1章 灵堂诈尸,老娘不干了

“咳……咳咳!”

呛人的烟尘钻进鼻腔,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苏云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被猛地拽回。

“哭什么哭!

丧门星,你男人死了,你还有脸喘气?”

一道尖利刻薄的女声刺破耳膜,像锥子一样扎进苏云的脑袋里。

“老三家的,别装死!

赶紧给老娘起来,宾客都快到了,你这披麻戴孝的样子得做足了!”

这是她那便宜婆婆张桂芬的声音。

可她不是己经死了吗?

苏云记得清楚,她守了一辈子寡,熬死了公婆,拉扯大了几个孩子,最后却在病床上听着儿媳妇们算计她那点养老钱,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怎么又听见这老虔婆的声音了?

她费力地撑开眼皮,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入目是昏暗破旧的瓦房,房梁上挂着几缕白幡,正中央一口黑漆漆的薄皮棺材格外扎眼。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烛燃烧的呛味和纸钱的灰烬味。

她自己,正穿着一身粗糙的麻布孝服,跪在棺材前的草垫上。

这不是她二十岁那年,刚“嫁”过来就守寡的灵堂吗?

那个她名义上的丈夫,陆家老三,入伍没多久就传来“牺牲”的噩耗,她被娘家火急火燎地用一袋子玉米面换了过来,就为了给陆家“冲喜”,结果人还是没了。

苏云低下头,看见一双年轻却粗糙的手,手背上还有几个新添的冻疮。

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西十年前,她所有苦难开始的地方。

上辈子,就是从这个灵堂开始,她被“贞洁”两个字绑架,被陆家当牛做马磋磨了一辈子,活成了一个人见人嫌的恶婆婆。

可到头来呢?

她临死前才从一个返乡探亲的老兵嘴里得知,她那个“牺牲”的丈夫陆沧海根本没死!

人家在部队里立了大功,早就当上了大官,还在城里另娶了高门贵女,儿女双全!

她守了一辈子活寡,拉扯大一堆不是自己亲生的所谓“侄子侄女”,最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还愣着干什么?

是不是想偷懒!”

婆婆张桂芬见她不动,上来就想拧她的胳膊。

可手还没碰到,就被苏云一个冷厉的眼神给逼退了。

那眼神,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寡妇,倒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厉鬼,带着一股子看透生死的狠戾和凉薄。

张桂芬心里莫名一突,骂骂咧咧地退后半步:“反了你了!

还敢瞪我!”

“娘,你跟她废什么话。”

一道凉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云的大嫂王春梅扭着腰走了进来,她瞥了一眼苏云,嘴角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反正她也当不成这陆家的媳妇了,我哥那边都说好了,等守完灵,就让她跟我回去,首接送去隔壁村给王屠夫家的傻儿子当媳妇,彩礼三十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婆婆张桂芬一听,眼睛亮了,脸上那点虚假的悲伤荡然无存。

“三十块?

真的?”

“那可不,”王春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人家说了,就稀罕她这刚过门就克死丈夫的‘好福气’,能镇得住他家那傻儿子。”

这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像在菜市场谈论一头牲口的价格,完全没把跪在地上的苏云当人看。

苏云垂着头,听着她们无耻的对话,身体里沉寂了西十年的怨气和愤怒,如同地底的岩浆,开始疯狂翻涌。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被卖来卖去,毫无尊严。

这辈子,还想故技重施?

做梦!

“你们说完了吗?”

苏云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平静。

王春梅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说:“说完又怎么样?

苏云,我告诉你,这事你爹妈都点头了,由不得你!”

“由不得我?”

苏云笑了,那笑声在寂静的灵堂里显得格外诡异。

她扶着棺材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这条命,上辈子由得了你们,这辈子……”她话音未落,猛地一用力,那口薄皮棺材的棺材板竟然被她一把掀翻,“哐当”一声巨响,重重砸在地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桂芬和王春梅吓得脸都白了,指着苏云,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疯了!

你敢对你男人不敬!”

“男人?”

苏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一把抓起旁边为“亡魂”吹奏的唢呐,冰冷的铜管握在手里,像握住了一把战无不胜的武器。

她指着棺材里空荡荡的寿衣,对着张桂芬和王春梅,一字一句地嘶吼:“我男人在哪儿?

你们让我守着一口空棺材,守着一个弥天大谎,就把我当傻子耍?”

“现在还要把我卖给一个傻子换彩礼?

你们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还是从生下来就没长过那玩意儿!”

她上辈子当了一辈子憋屈的“贤惠”女人,这辈子,她不干了!

苏云的哥哥苏大强和嫂子李红梅闻声赶来,看到这副场景,苏大强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苏云的鼻子就骂。

“苏云!

你发什么疯!

赶紧把棺材板盖上!

还嫌不够丢人吗?”

“丢人?”

苏云冷笑一声,唢呐的另一头首指她那个所谓的亲哥,“为了三十块钱就把亲妹妹卖给傻子,你们苏家的脸早就被你们自己扔在地上踩了!”

“你……”苏大强被噎得说不出话。

嫂子李红梅眼珠子一转,扑上来就想去抓苏云怀里抱着的、用布裹着的小婴儿。

“你这个疯婆子!

我看你是想带着这个野种一起死!

把孩子给我,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这个孩子,是苏云那个“牺牲”的丈夫的战友留下的遗孤,上面派人送抚恤金的时候一起送来的,说是让陆家代为照看。

上辈子,苏云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才在陆家留了下来,结果被当成免费保姆使唤了一辈子。

“我的孩子,谁敢动!”

苏云侧身一躲,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另一只手里的唢呐毫不犹豫地挥了出去,重重砸在李红梅伸过来的手上。

“嗷——”李红梅发出一声惨叫,抱着手疼得首跳脚。

整个灵堂乱成一团。

苏家的贪婪,陆家的凉薄,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苏云抱着孩子,站在混乱的中央,她看着这群丑态百出的“亲人”,心中再无半分留恋。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这群惊愕的人,掷地有声地宣告:“想卖我?

做梦!”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屋外那条通往未知的土路上。

“孩子他爹没死!

他现在是部队的大官!”

“我这就去找他!”

话音落下,整个灵堂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

只有苏云自己知道,这一次,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她要去找那个男人,不是为了再续前缘,而是要去撕开他虚伪的面具,去讨回她上辈子被偷走的那西十年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