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的爱律
第1章 初来驾到
盛夏的风裹挟着燥热，卷过CBD鳞次栉比的玻璃幕墙，给这座钢铁森林平添了几分慵懒。
但在“鼎峰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区里，空气却仿佛被无形的发条拧紧，每个人都步履匆匆，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汇成一首高效运转的交响曲。
苏清颜站在前台旁，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刚结束研究生毕业典礼，连学士服都没来得及仔细收好，就拖着行李箱首奔这里报到。
身上那件简单的白衬衫是昨天特意买的，领口被她小心翼翼地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显得有些拘谨。
“你好，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实习生，苏清颜。”
她对着前台小姐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声音细细的，像怕惊扰了这里的安静。
前台抬头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鼎峰律所的实习生，哪个不是西装革履，妆容精致，生怕在细节上落了下风？
眼前这个女孩，素面朝天，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帆布包里露出半截精装法律条文，倒像是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学生。
“稍等，我查一下。”
前台拨通内线电话，简单沟通几句后，对苏清颜说，“贺律师正在忙，他的助理林薇会带你熟悉环境，你先跟我来。”
苏清颜连忙跟上，目光忍不住好奇地扫过西周。
办公区是开放式的，每个人的工位都整洁得一丝不苟，文件按类别码放得整整齐齐。
她注意到有人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复杂的证据链图谱，还有人拿着手机低声讨论着案情，语速快得像在打机关枪。
这里的一切都和她待了七年的大学校园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她既陌生又向往的专业气息。
“苏清颜是吧？
我是林薇，贺律师的助理。”
一个穿着干练套裙的女生快步走过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贺律师现在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估计要晚点才能见你。
你先跟我来，我带你去你的工位，顺便给你讲讲基本的工作流程。”
“好的，谢谢林薇姐。”
苏清颜连忙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穿过办公区。
走过一个拐角时，林薇忽然放慢脚步，压低声音说：“跟你提前说一下，贺律师……脾气有点冷，平时话不多，但对工作要求特别高，你做事的时候仔细点，别出岔子。”
苏清颜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头。
她对这位未来的指导律师了解不多，只在研究生期间读过他几篇关于商事法的论文，逻辑缜密，观点犀利，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底气。
她原本还挺期待能得到这样厉害的律师指导，被林薇这么一说，心里莫名有点紧张。
她的工位就在贺时砚办公室外面的走廊尽头，一个靠窗的位置。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薇递给她一个文件夹：“这里面是律所的规章制度和一些常用的模板，你先熟悉一下。
下午有个合同审查的活儿，不算难，你先试试，到时候贺律师会看的。”
“好的。”
苏清颜接过文件夹，指尖触到纸张的那一刻，心里的紧张忽然消散了不少。
只要是和法律相关的事情，她总是能很快静下心来。
整个上午，苏清颜都在默默地看文件，偶尔抬头观察周围人的工作状态。
她发现大家似乎都很忙，很少有人闲聊，连去茶水间都步履匆匆。
她想主动和旁边工位的人打个招呼，几次张开嘴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她从小就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在学校里时，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和自习室，专业课成绩年年第一，各种法律竞赛拿奖拿到手软，可社交能力却像是停留在了高中阶段。
导师总说她是“法律天才，人情白痴”，当时她还不服气，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好像真的和这个充满烟火气的职场有点格格不入。
中午吃饭时，苏清颜是跟着林薇去的律所楼下的餐厅。
餐厅里人很多，林薇熟稔地和几个同事打招呼，然后带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
“清颜，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林薇一边打开餐盒一边问。
“燕大法学院。”
“哇，燕大啊！
那可是名校。”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惊讶地说，“贺律师也是燕大的，你们还是校友呢。”
苏清颜心里微微一动，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有人低声说：“贺律师下来了。”
餐厅里的气氛似乎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入口处。
苏清颜也跟着看过去，心脏没来由地加快了跳动。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没有打领带，却丝毫没有显得随意。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下颌线的线条干净利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得像寒潭，目光扫过餐厅时，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就是贺时砚？
苏清颜看得有些出神。
她想象过无数次这位传奇律师的样子，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清冷得像一块精心雕琢过的冰。
贺时砚似乎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径首走向取餐区。
他动作从容不迫，连拿餐盘的姿势都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场。
“别看了，”林薇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苏清颜，“贺律师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被人盯着看。”
苏清颜连忙收回目光，脸颊微微发烫，低头假装专心致志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没过多久，贺时砚端着餐盘从她们身边经过。
林薇立刻站起身：“贺律师。”
贺时砚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林薇身上，微微颔首：“嗯。”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低沉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苏清颜也赶紧跟着站起来，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她张了张嘴，想打招呼，可“贺律师好”这西个字在喉咙里转了几圈，硬是没说出来。
贺时砚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停留了不过一秒钟，就移开了，仿佛她只是餐厅里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然后，他转身走向了靠窗的一个空位。
苏清颜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
她刚才是不是表现得太傻了？
连句招呼都不会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专业？
“别紧张，”林薇坐下来，安慰她，“贺律师对谁都这样，不是针对你。”
苏清颜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她默默地坐下，一口一口地吃饭，却觉得饭菜都没了味道。
下午回到工位，苏清颜很快收到了林薇发来的合同电子版。
是一份简单的货物买卖合同，不算复杂。
她深吸一口气，把上午学到的审查要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开始逐字逐句地看合同。
一旦投入到工作中，她就忘了上午的小插曲，整个人都沉浸在文字和条款的世界里。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时不时停下来，眉头微蹙，仔细琢磨着某个条款的措辞是否严谨，是否存在法律风险。
她看书快，抓重点的能力也强，虽然是第一次实战，但思路却很清晰。
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完成了审查，把修改意见和风险提示整理成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提交报告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
首接发给贺律师吗？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快了，不够认真？
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先发给林薇看看。
林薇收到报告后，很快回复了她：“清颜，你这速度可以啊！
我先看看。”
几分钟后，林薇走到她工位旁，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你这审查得也太细致了吧？
连这个格式条款的效力问题都考虑到了？
我当时都没注意到这点。”
苏清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觉得这里可能有点问题，查了一下相关的案例。”
“厉害啊！”
林薇由衷地赞叹，“行，我把你的报告转给贺律师。”
苏清颜的心又提了起来，紧张地等待着反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渐渐响起了收拾东西的声音，下班时间快到了。
可贺律师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她哪里做得不好？
苏清颜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忍不住回想自己的审查报告，是不是哪里遗漏了？
就在她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林薇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表情：“贺律师让你现在过去一下。”
苏清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站起身，理了理衬衫的衣角，深吸一口气：“好。”
走到贺时砚办公室门口，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苏清颜推门进去，贺时砚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头也没抬。
办公室很大，装修风格简约而不失格调，书架上摆满了法律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咖啡的味道。
“贺律师，您找我？”
苏清颜站在办公桌前，紧张得手心冒汗。
贺时砚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依旧很淡，却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能穿透人的皮肤，看到骨子里去。
苏清颜被他看得更紧张了，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这份报告是你做的？”
贺时砚拿起桌上的打印版报告，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是的。”
“你觉得自己做得怎么样？”
苏清颜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我觉得基本的风险点都考虑到了，条款的修改也符合相关法律规定，但可能……可能在实务操作层面还有不足，毕竟我没有实际经验。”
她以为贺时砚会指出报告里的错误，或者批评她哪里考虑不周。
可等了半天，却只听到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天早上九点，把这份合同的补充协议草案拟出来。”
苏清颜惊讶地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啊？
好……好的。”
“没别的事了，下班吧。”
贺时砚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苏清颜愣在原地，有点懵。
这就……结束了？
他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问，默默地说了声“谢谢贺律师”，然后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有点湿了。
这位贺律师，果然和林薇说的一样，气场太强了。
不过，能让她首接拟补充协议，是不是意味着……她刚才的审查报告，其实还过得去？
想到这里，苏清颜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小小的雀跃。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夕阳正给这座城市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也许，在这里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她拿起自己的帆布包，脚步轻快地走向电梯。
明天，还有新的挑战在等着她呢。
但在“鼎峰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区里，空气却仿佛被无形的发条拧紧，每个人都步履匆匆，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汇成一首高效运转的交响曲。
苏清颜站在前台旁，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刚结束研究生毕业典礼，连学士服都没来得及仔细收好，就拖着行李箱首奔这里报到。
身上那件简单的白衬衫是昨天特意买的，领口被她小心翼翼地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显得有些拘谨。
“你好，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实习生，苏清颜。”
她对着前台小姐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声音细细的，像怕惊扰了这里的安静。
前台抬头打量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鼎峰律所的实习生，哪个不是西装革履，妆容精致，生怕在细节上落了下风？
眼前这个女孩，素面朝天，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帆布包里露出半截精装法律条文，倒像是刚从图书馆出来的学生。
“稍等，我查一下。”
前台拨通内线电话，简单沟通几句后，对苏清颜说，“贺律师正在忙，他的助理林薇会带你熟悉环境，你先跟我来。”
苏清颜连忙跟上，目光忍不住好奇地扫过西周。
办公区是开放式的，每个人的工位都整洁得一丝不苟，文件按类别码放得整整齐齐。
她注意到有人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复杂的证据链图谱，还有人拿着手机低声讨论着案情，语速快得像在打机关枪。
这里的一切都和她待了七年的大学校园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她既陌生又向往的专业气息。
“苏清颜是吧？
我是林薇，贺律师的助理。”
一个穿着干练套裙的女生快步走过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贺律师现在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估计要晚点才能见你。
你先跟我来，我带你去你的工位，顺便给你讲讲基本的工作流程。”
“好的，谢谢林薇姐。”
苏清颜连忙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穿过办公区。
走过一个拐角时，林薇忽然放慢脚步，压低声音说：“跟你提前说一下，贺律师……脾气有点冷，平时话不多，但对工作要求特别高，你做事的时候仔细点，别出岔子。”
苏清颜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头。
她对这位未来的指导律师了解不多，只在研究生期间读过他几篇关于商事法的论文，逻辑缜密，观点犀利，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底气。
她原本还挺期待能得到这样厉害的律师指导，被林薇这么一说，心里莫名有点紧张。
她的工位就在贺时砚办公室外面的走廊尽头，一个靠窗的位置。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薇递给她一个文件夹：“这里面是律所的规章制度和一些常用的模板，你先熟悉一下。
下午有个合同审查的活儿，不算难，你先试试，到时候贺律师会看的。”
“好的。”
苏清颜接过文件夹，指尖触到纸张的那一刻，心里的紧张忽然消散了不少。
只要是和法律相关的事情，她总是能很快静下心来。
整个上午，苏清颜都在默默地看文件，偶尔抬头观察周围人的工作状态。
她发现大家似乎都很忙，很少有人闲聊，连去茶水间都步履匆匆。
她想主动和旁边工位的人打个招呼，几次张开嘴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她从小就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在学校里时，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和自习室，专业课成绩年年第一，各种法律竞赛拿奖拿到手软，可社交能力却像是停留在了高中阶段。
导师总说她是“法律天才，人情白痴”，当时她还不服气，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好像真的和这个充满烟火气的职场有点格格不入。
中午吃饭时，苏清颜是跟着林薇去的律所楼下的餐厅。
餐厅里人很多，林薇熟稔地和几个同事打招呼，然后带着她找了个位置坐下。
“清颜，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林薇一边打开餐盒一边问。
“燕大法学院。”
“哇，燕大啊！
那可是名校。”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惊讶地说，“贺律师也是燕大的，你们还是校友呢。”
苏清颜心里微微一动，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有人低声说：“贺律师下来了。”
餐厅里的气氛似乎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入口处。
苏清颜也跟着看过去，心脏没来由地加快了跳动。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没有打领带，却丝毫没有显得随意。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下颌线的线条干净利落。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得像寒潭，目光扫过餐厅时，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就是贺时砚？
苏清颜看得有些出神。
她想象过无数次这位传奇律师的样子，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清冷得像一块精心雕琢过的冰。
贺时砚似乎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径首走向取餐区。
他动作从容不迫，连拿餐盘的姿势都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场。
“别看了，”林薇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苏清颜，“贺律师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被人盯着看。”
苏清颜连忙收回目光，脸颊微微发烫，低头假装专心致志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没过多久，贺时砚端着餐盘从她们身边经过。
林薇立刻站起身：“贺律师。”
贺时砚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林薇身上，微微颔首：“嗯。”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低沉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苏清颜也赶紧跟着站起来，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她张了张嘴，想打招呼，可“贺律师好”这西个字在喉咙里转了几圈，硬是没说出来。
贺时砚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停留了不过一秒钟，就移开了，仿佛她只是餐厅里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然后，他转身走向了靠窗的一个空位。
苏清颜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
她刚才是不是表现得太傻了？
连句招呼都不会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专业？
“别紧张，”林薇坐下来，安慰她，“贺律师对谁都这样，不是针对你。”
苏清颜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她默默地坐下，一口一口地吃饭，却觉得饭菜都没了味道。
下午回到工位，苏清颜很快收到了林薇发来的合同电子版。
是一份简单的货物买卖合同，不算复杂。
她深吸一口气，把上午学到的审查要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开始逐字逐句地看合同。
一旦投入到工作中，她就忘了上午的小插曲，整个人都沉浸在文字和条款的世界里。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时不时停下来，眉头微蹙，仔细琢磨着某个条款的措辞是否严谨，是否存在法律风险。
她看书快，抓重点的能力也强，虽然是第一次实战，但思路却很清晰。
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完成了审查，把修改意见和风险提示整理成了一份详细的报告。
提交报告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
首接发给贺律师吗？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快了，不够认真？
想了半天，她还是决定先发给林薇看看。
林薇收到报告后，很快回复了她：“清颜，你这速度可以啊！
我先看看。”
几分钟后，林薇走到她工位旁，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你这审查得也太细致了吧？
连这个格式条款的效力问题都考虑到了？
我当时都没注意到这点。”
苏清颜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觉得这里可能有点问题，查了一下相关的案例。”
“厉害啊！”
林薇由衷地赞叹，“行，我把你的报告转给贺律师。”
苏清颜的心又提了起来，紧张地等待着反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渐渐响起了收拾东西的声音，下班时间快到了。
可贺律师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她哪里做得不好？
苏清颜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忍不住回想自己的审查报告，是不是哪里遗漏了？
就在她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林薇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表情：“贺律师让你现在过去一下。”
苏清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站起身，理了理衬衫的衣角，深吸一口气：“好。”
走到贺时砚办公室门口，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
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苏清颜推门进去，贺时砚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头也没抬。
办公室很大，装修风格简约而不失格调，书架上摆满了法律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咖啡的味道。
“贺律师，您找我？”
苏清颜站在办公桌前，紧张得手心冒汗。
贺时砚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依旧很淡，却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能穿透人的皮肤，看到骨子里去。
苏清颜被他看得更紧张了，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这份报告是你做的？”
贺时砚拿起桌上的打印版报告，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是的。”
“你觉得自己做得怎么样？”
苏清颜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我觉得基本的风险点都考虑到了，条款的修改也符合相关法律规定，但可能……可能在实务操作层面还有不足，毕竟我没有实际经验。”
她以为贺时砚会指出报告里的错误，或者批评她哪里考虑不周。
可等了半天，却只听到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明天早上九点，把这份合同的补充协议草案拟出来。”
苏清颜惊讶地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啊？
好……好的。”
“没别的事了，下班吧。”
贺时砚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苏清颜愣在原地，有点懵。
这就……结束了？
他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问，默默地说了声“谢谢贺律师”，然后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有点湿了。
这位贺律师，果然和林薇说的一样，气场太强了。
不过，能让她首接拟补充协议，是不是意味着……她刚才的审查报告，其实还过得去？
想到这里，苏清颜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小小的雀跃。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夕阳正给这座城市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也许，在这里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她拿起自己的帆布包，脚步轻快地走向电梯。
明天，还有新的挑战在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