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越错嫁残王,他心声甜爆了

第1章 刚穿就替嫁?这残王心声不对劲!

头好疼。

意识像是被硬生生塞进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躯壳,骨骼与灵魂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沈清欢猛地睁开眼,首先闻到的是一股陈旧木料与廉价熏香混合的怪味。

视野里一片晃动的猩红。

她正坐在一顶颠簸的花轿里。

作为一名常年与手术刀和无影灯为伴的现代医学博士,她本能地开始评估自身状况——心跳过速,呼吸略显急促,但西肢健全,没有外伤。

然而,下一秒,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携裹着巨大的惊恐与怨恨,冲垮了她引以为傲的冷静。

她叫沈清欢,大夏王朝尚书府的庶女。

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

也是她的死期。

她要嫁的,是当朝九王爷,萧玦。

一个传说中从战神沦为残废,性情大变,以虐杀下人为乐的活阎王。

而这场婚事,本该属于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姐,沈紫柔。

是嫡姐在出嫁前哭着说不愿嫁给一个残废,是生母跪在地上求她替嫁,说是为了家族。

于是,她这个见不得光的庶女,就被打包塞进了这顶通往地狱的花轿。

“听说了吗?

九王府上个月又抬出去三个!”

“何止啊,据说那个新来的侍妾,就因为倒茶时手抖了一下,被王爷亲手用火钳烙花了脸,扔进了蛇窟!”

“啧啧,尚书府也是心狠,竟把女儿往这种地方送……”轿外,百姓压低声音的议论,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原主记忆最恐惧的角落。

沈清欢闭上眼,将那些嘈杂与纷乱强行压下。

必死炮灰。

这是她对自己当前处境的精准定义。

她必须活下去。

“吱呀——”花轿猛地一沉,停了。

外面没有任何喜乐奏鸣,死一般的寂静。

轿帘被一只粗糙的手蛮横地掀开,喜婆那张毫无笑意的脸探了进来,语气里满是不耐:“到了,自己下来吧。”

沈清欢扶着轿门,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入目,是九王府黑漆描金的厚重府门,门上没有一丝喜庆的红绸,只有两尊冰冷的石狮子,无声地注视着她这个新来的祭品。

王府的下人们分列两旁,个个垂着头,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冷漠,麻木,甚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没有人向她行礼。

她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被径首引向空旷的大堂。

这里,就是她的刑场。

拜堂仪式简单到堪称简陋。

没有宾客,没有赞礼,只有一个声音发颤的司仪。

当司仪喊出“请新人”时,一阵沉闷而规律的金属摩擦声,从大堂侧后方传来。

咯吱……咯吱……那声音像是钝刀子在刮着人的耳膜,让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沈清花循声望去。

一个男人,坐在一张玄铁打造的轮椅上,被下人缓缓推出。

他穿着一身与这喜堂格格不入的玄色锦袍,墨发如瀑,面容俊美得如同神祇最完美的造物,却偏偏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只余下一片死寂的虚无和凝成实质的杀伐之气。

他就是萧玦。

即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那股从尸山血海里淬炼出的煞气,也压得人喘不过气。

大堂里的空气,瞬间冷了好几度。

“夫妻对拜——”司仪颤抖的尾音在空寂的大堂里回响。

沈清欢身子僵硬,在喜婆的推搡下,被迫弯下腰。

极度的紧张与对未知命运的恐惧,让她的精神绷紧到了极致。

就在她低下头的一瞬间,一个清朗、激动,甚至带着几分雀跃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脑海里炸开!

啊啊啊!

这就是我的王妃吗?

红盖头下面一定美若天仙吧!

她好香!

沈清欢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缓缓抬起头,视线穿过红盖头的缝隙,死死盯住对面那个面无表情,甚至眼神中还透出一丝不耐与厌烦的男人。

幻听?

一定是她太紧张,出现幻听了。

拜堂仪式草草结束,沈清欢被一个沉默的丫鬟领着,送进了婚房。

房间很大,陈设极尽奢华,但却空无一人,冰冷得没有半点人气。

桌上那对龙凤喜烛,甚至都只燃了一半,烛泪凝固成丑陋的形状,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这场荒唐的婚事。

她被彻底轻视了。

沈清欢在床边坐下,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首到深夜,房门才“吱呀”一声被推开。

萧玦坐着轮椅,独自进来。

他挥手示意推他进来的下人退下,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操控着轮椅来到桌边,目光没有在沈清欢身上停留一秒,声音像是冰碴子在地面上刮过,不带一丝温度。

“滚出去。”

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然而,就在这冰冷刺骨的两个字落下的同一时刻,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再次在她脑海里疯狂刷屏!

我靠,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会不会吓到她?

不行,人设不能崩!

我可是残暴的九王爷!

沈清欢放在膝上的手,倏然攥紧。

她没有动。

她抬起头,隔着朦胧的红盖头,定定地看着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恐惧、不安、绝望……这些负面情绪在这一刻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错愕与玩味所取代。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这场穿越之旅,或许并非绝路。

相反,它可能是一个充满未知变数的,奇特开局。

沈清欢决定,她要留下来。

她要好好探一探,这位残王心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