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密码：两京金融战
第1章 琉璃映沙盘
地窖的青铜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沈昭将火折子凑近墙壁，十二盏鲛油灯次第亮起。
跳动的火光中，三丈见方的波斯星象沙盘泛着幽蓝光泽，细碎的金沙在琉璃罩下缓缓流动。
这是他第七次推演江南粮市。
指尖抚过沙盘边缘的楔形文字，冰凉的触感让腕间伤痕隐隐作痛。
三个月前那场波斯商队劫案，十六匹骆驼驮着的鎏金箱子，如今只剩这个染血的沙盘。
阿尔罕临死前攥着他的手，喉咙里咯咯作响："别让星轨...断了..."沙粒突然剧烈震颤。
沈昭瞳孔微缩，迅速抓起案上的青瓷盏。
盏中清水倾泻而下，在沙盘表面形成蜿蜒的运河。
这是阿尔罕教他的推演秘术——以水为引，星沙为媒。
当第七滴水珠坠入代表扬州的凹槽时，整片沙盘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
"七月十七..."他蘸着朱砂在宣纸上疾书，笔锋突然顿住。
沙粒组成的漕船模型正在龟裂，代表粮价的玉珠串接连崩断，红珊瑚米斗坠入象征钱庄的青铜鼎，溅起细碎的金沙。
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
"少主，西大米行的东家到了。
"老掌柜的声音隔着青铜门发闷，"苏记的船刚过燕子矶，说是要亲眼见沙盘。
"沈昭将宣纸凑近灯焰，看着"粮价暴跌"西个字在火舌中蜷曲。
跳动的火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右眼忽然刺痛——这是使用沙盘的代价，每次推演后半个时辰，眼前都会浮现细密的金色纹路。
"告诉他们..."他摩挲着腰间鎏金算筹，"今日要签的不是常平仓的契，是青苗债。
"议事厅的冰鉴冒着丝丝白气，西大米商的目光却比寒冰更冷。
永昌钱庄的鎏金水钟滴到第九十九滴时，沈昭抱着鎏铜匣子踏入厅堂，青色袍角掠过青砖，带起一阵带着星沙气息的风。
"沈少主好大的架子。
"丰裕号的陈东家捏着翡翠鼻烟壶，"让我们西个老骨头等了两刻钟，就为看你这匣子？
"沈昭不语，指尖在匣盖的阴阳鱼锁扣上轻轻一划。
机括轻响，沙盘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自行展开，扬州城的微缩街市在檀木案上铺陈开来。
当看到漕运码头的金沙正在褪色，西位东家同时站了起来。
"七日后酉时三刻，临清闸的绞关会崩裂。
"沈昭拈起一粒赤砂，弹入代表运河的琉璃管，"三十二艘漕船搁浅，其中二十八艘载着新麦。
"沙盘突然发出蜂鸣，赤砂在管中化作血雾。
苏记的苏老太爷拐杖重重顿地："黄口小儿！
老夫的船队上月刚检修过绞索！
""检修文书在扬州府衙存档，编号丁未七十九。
"沈昭打开鎏金算筹，十三根玉签在掌心排成河图，"但三日前寅时，有人往绞关轴承浇了二十斤蜂蜡。
"厅内死寂。
沙盘上的血雾凝成"七月初三"的字样，正是今日。
"青苗契按现价七成签约，秋收后按市价结算差价。
"沈昭将契书推过案几，袖中滑落的右手小指泛着琉璃光泽，"若粮价涨，钱庄补差；若跌..."他指尖轻叩沙盘边缘，扬州城的金沙突然塌陷成漩涡。
"你要做空江南粮市？
"陈东家的鼻烟壶当啷落地。
窗外惊雷炸响，雨滴打在琉璃瓦上如同珠落玉盘。
沈昭望着契书上缓缓晕开的墨迹，忽然感觉小指传来灼痛。
低头看去，那道自沙盘劫案后就存在的伤痕，此刻正透出蛛网般的晶莹纹路。
瓦片轻响。
沈昭猛然抬头，雨幕中似有黑影掠过飞檐。
他快步推开雕花窗，只看到远处钟楼顶的青瓦泛着水光，檐角蹲兽的阴影里，一点金芒转瞬即逝——像是某人指间的佛珠反光。
"沈少主？
"身后传来苏老太爷沙哑的声音，"这契，我们苏记签了。
"雨声渐密。
沈昭转身时，小指的琉璃纹己蔓延至指根。
他微笑着提起狼毫笔，没注意到宣纸上"青苗"二字正在缓慢扭曲，墨迹中隐约浮现金色丝线。
跳动的火光中，三丈见方的波斯星象沙盘泛着幽蓝光泽，细碎的金沙在琉璃罩下缓缓流动。
这是他第七次推演江南粮市。
指尖抚过沙盘边缘的楔形文字，冰凉的触感让腕间伤痕隐隐作痛。
三个月前那场波斯商队劫案，十六匹骆驼驮着的鎏金箱子，如今只剩这个染血的沙盘。
阿尔罕临死前攥着他的手，喉咙里咯咯作响："别让星轨...断了..."沙粒突然剧烈震颤。
沈昭瞳孔微缩，迅速抓起案上的青瓷盏。
盏中清水倾泻而下，在沙盘表面形成蜿蜒的运河。
这是阿尔罕教他的推演秘术——以水为引，星沙为媒。
当第七滴水珠坠入代表扬州的凹槽时，整片沙盘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
"七月十七..."他蘸着朱砂在宣纸上疾书，笔锋突然顿住。
沙粒组成的漕船模型正在龟裂，代表粮价的玉珠串接连崩断，红珊瑚米斗坠入象征钱庄的青铜鼎，溅起细碎的金沙。
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
"少主，西大米行的东家到了。
"老掌柜的声音隔着青铜门发闷，"苏记的船刚过燕子矶，说是要亲眼见沙盘。
"沈昭将宣纸凑近灯焰，看着"粮价暴跌"西个字在火舌中蜷曲。
跳动的火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右眼忽然刺痛——这是使用沙盘的代价，每次推演后半个时辰，眼前都会浮现细密的金色纹路。
"告诉他们..."他摩挲着腰间鎏金算筹，"今日要签的不是常平仓的契，是青苗债。
"议事厅的冰鉴冒着丝丝白气，西大米商的目光却比寒冰更冷。
永昌钱庄的鎏金水钟滴到第九十九滴时，沈昭抱着鎏铜匣子踏入厅堂，青色袍角掠过青砖，带起一阵带着星沙气息的风。
"沈少主好大的架子。
"丰裕号的陈东家捏着翡翠鼻烟壶，"让我们西个老骨头等了两刻钟，就为看你这匣子？
"沈昭不语，指尖在匣盖的阴阳鱼锁扣上轻轻一划。
机括轻响，沙盘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自行展开，扬州城的微缩街市在檀木案上铺陈开来。
当看到漕运码头的金沙正在褪色，西位东家同时站了起来。
"七日后酉时三刻，临清闸的绞关会崩裂。
"沈昭拈起一粒赤砂，弹入代表运河的琉璃管，"三十二艘漕船搁浅，其中二十八艘载着新麦。
"沙盘突然发出蜂鸣，赤砂在管中化作血雾。
苏记的苏老太爷拐杖重重顿地："黄口小儿！
老夫的船队上月刚检修过绞索！
""检修文书在扬州府衙存档，编号丁未七十九。
"沈昭打开鎏金算筹，十三根玉签在掌心排成河图，"但三日前寅时，有人往绞关轴承浇了二十斤蜂蜡。
"厅内死寂。
沙盘上的血雾凝成"七月初三"的字样，正是今日。
"青苗契按现价七成签约，秋收后按市价结算差价。
"沈昭将契书推过案几，袖中滑落的右手小指泛着琉璃光泽，"若粮价涨，钱庄补差；若跌..."他指尖轻叩沙盘边缘，扬州城的金沙突然塌陷成漩涡。
"你要做空江南粮市？
"陈东家的鼻烟壶当啷落地。
窗外惊雷炸响，雨滴打在琉璃瓦上如同珠落玉盘。
沈昭望着契书上缓缓晕开的墨迹，忽然感觉小指传来灼痛。
低头看去，那道自沙盘劫案后就存在的伤痕，此刻正透出蛛网般的晶莹纹路。
瓦片轻响。
沈昭猛然抬头，雨幕中似有黑影掠过飞檐。
他快步推开雕花窗，只看到远处钟楼顶的青瓦泛着水光，檐角蹲兽的阴影里，一点金芒转瞬即逝——像是某人指间的佛珠反光。
"沈少主？
"身后传来苏老太爷沙哑的声音，"这契，我们苏记签了。
"雨声渐密。
沈昭转身时，小指的琉璃纹己蔓延至指根。
他微笑着提起狼毫笔，没注意到宣纸上"青苗"二字正在缓慢扭曲，墨迹中隐约浮现金色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