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阙机谋
第一章 金算盘与血铜钱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天机阁的算盘声便穿透了九霄城的薄雾。
陆沉渊的手指在紫檀木算珠上翻飞，金丝楠木的柜台映着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枚沾着血渍的铜钱"叮"地落在案头，惊散了满室寂静。
"陆先生，这账...怕是算不清了。
"盐商王有财的胖脸上沁着油汗，袖口隐约露出半截带血的布条。
算珠声未停，陆沉渊眼皮都没抬："上月走漕运的盐船沉了三艘，王老板却多赚了七千两。
这账，清得很。
"王有财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当然记得那三艘船里装的根本不是盐——是漠北来的军械。
正要开口，喉间突然爆出一蓬血花。
陆沉渊抬手接住溅向账本的血滴，指间夹着的铜钱己缺了一角。
阁楼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巡夜的更夫扯着嗓子喊："死人啦！
盐商王老板死在天机阁门口！
"陆沉渊慢条斯理地合上账本，鎏金的封皮上"天衍"二字一闪而逝。
他弯腰拾起尸体手中的半枚铜钱，与案头那枚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正是他上月"遗失"的那枚洪武通宝。
"陆某的铜钱，可不是谁都能捡的。
"他对着尸体轻笑，袖中滑出一串铜钱，叮叮当当落在血泊里。
每一枚都刻着细小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卯时三刻，九霄府衙的捕快撞开天机阁大门时，只见陆沉渊正在教新来的学徒打算盘。
满地铜钱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腥气都闻不到。
"昨夜子时你在何处？
"总捕头厉声喝问。
陆沉渊举起右手，指尖的老茧清晰可见："在教这孩子珠算口诀。
"小学徒忙不迭点头，背出一串"一上一，二上二"的口诀。
那声音竟与昨夜更夫喊声一般无二。
待官差散去，屏风后转出个抱琴的女子。
月白襦裙上银线绣着星图，每走一步都似踏着银河。
"慕容姑娘的《广陵散》越发精妙了。
"陆沉渊摩挲着算盘，"连更夫都听不出是口技。
"慕容昭将琴放在案上，纤指拂过琴弦："比不上陆先生的《天衍策》，连死人都能替你作证。
"她突然按住嗡鸣的琴弦，"那批军械的真正买家，是宇文拓吧？
"话音未落，窗外飞来一支弩箭，首取陆沉渊咽喉。
他手中的算珠应声而裂，十二枚金珠在空中排成卦象，箭矢竟在半空转了个弯，深深钉入"王有财"的账本。
慕容昭看着账本上渐渐浮现的血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查下去呢。
"陆沉渊捡起箭矢，尾羽上缠着半张银票——正是他上月付给漠北马贩的汇票。
街角传来驼铃声，十二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悄然围住了天机阁。
"告诉你们主子，"陆沉渊将银票撕成两半，"他私铸的洪武通宝，成色差了些。
"随手抛出的铜钱在空中爆开，青烟弥漫处，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
九霄城最高的钟楼上，陆沉渊望着初升的朝阳，手中把玩着那枚带血的铜钱。
慕容昭的琴匣里，赫然躺着半卷《星轨密卷》。
"你猜宇文拓现在是不是在砸他的金库？
"他笑着问。
"我猜他在找新的账房先生。
"慕容昭拨出一个颤音，"毕竟能算出他私吞军饷的，全天下不超过三个人。
"陆沉渊正要接话，忽然脸色微变。
怀中的金算盘无风自动，五枚算珠跳出盘框，在青石板上拼出一个"危"字。
东南方的天空隐隐泛起血色，那是镇北王府的方向……
陆沉渊的手指在紫檀木算珠上翻飞，金丝楠木的柜台映着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枚沾着血渍的铜钱"叮"地落在案头，惊散了满室寂静。
"陆先生，这账...怕是算不清了。
"盐商王有财的胖脸上沁着油汗，袖口隐约露出半截带血的布条。
算珠声未停，陆沉渊眼皮都没抬："上月走漕运的盐船沉了三艘，王老板却多赚了七千两。
这账，清得很。
"王有财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当然记得那三艘船里装的根本不是盐——是漠北来的军械。
正要开口，喉间突然爆出一蓬血花。
陆沉渊抬手接住溅向账本的血滴，指间夹着的铜钱己缺了一角。
阁楼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巡夜的更夫扯着嗓子喊："死人啦！
盐商王老板死在天机阁门口！
"陆沉渊慢条斯理地合上账本，鎏金的封皮上"天衍"二字一闪而逝。
他弯腰拾起尸体手中的半枚铜钱，与案头那枚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正是他上月"遗失"的那枚洪武通宝。
"陆某的铜钱，可不是谁都能捡的。
"他对着尸体轻笑，袖中滑出一串铜钱，叮叮当当落在血泊里。
每一枚都刻着细小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卯时三刻，九霄府衙的捕快撞开天机阁大门时，只见陆沉渊正在教新来的学徒打算盘。
满地铜钱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腥气都闻不到。
"昨夜子时你在何处？
"总捕头厉声喝问。
陆沉渊举起右手，指尖的老茧清晰可见："在教这孩子珠算口诀。
"小学徒忙不迭点头，背出一串"一上一，二上二"的口诀。
那声音竟与昨夜更夫喊声一般无二。
待官差散去，屏风后转出个抱琴的女子。
月白襦裙上银线绣着星图，每走一步都似踏着银河。
"慕容姑娘的《广陵散》越发精妙了。
"陆沉渊摩挲着算盘，"连更夫都听不出是口技。
"慕容昭将琴放在案上，纤指拂过琴弦："比不上陆先生的《天衍策》，连死人都能替你作证。
"她突然按住嗡鸣的琴弦，"那批军械的真正买家，是宇文拓吧？
"话音未落，窗外飞来一支弩箭，首取陆沉渊咽喉。
他手中的算珠应声而裂，十二枚金珠在空中排成卦象，箭矢竟在半空转了个弯，深深钉入"王有财"的账本。
慕容昭看着账本上渐渐浮现的血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查下去呢。
"陆沉渊捡起箭矢，尾羽上缠着半张银票——正是他上月付给漠北马贩的汇票。
街角传来驼铃声，十二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悄然围住了天机阁。
"告诉你们主子，"陆沉渊将银票撕成两半，"他私铸的洪武通宝，成色差了些。
"随手抛出的铜钱在空中爆开，青烟弥漫处，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
九霄城最高的钟楼上，陆沉渊望着初升的朝阳，手中把玩着那枚带血的铜钱。
慕容昭的琴匣里，赫然躺着半卷《星轨密卷》。
"你猜宇文拓现在是不是在砸他的金库？
"他笑着问。
"我猜他在找新的账房先生。
"慕容昭拨出一个颤音，"毕竟能算出他私吞军饷的，全天下不超过三个人。
"陆沉渊正要接话，忽然脸色微变。
怀中的金算盘无风自动，五枚算珠跳出盘框，在青石板上拼出一个"危"字。
东南方的天空隐隐泛起血色，那是镇北王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