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汹涌
第1章 375429
圣玛丽产科医院的小教堂里，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正十指交叉，虔诚的匍匐在耶稣神像前，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忏悔。
这时负责打扫的保洁阿姨正好推门进来，见都这个时间了小教堂里竟然还有人在，就没有上前打扰，一首站在门口等着对方结束出来。
谁知保洁阿姨等了二十几分钟还不见男人起身，就好心的想要上前询问，看对方需不需要帮助，怎料她刚走到近前就感觉脚下打滑，低头一看地上竟然有大片大片的血迹从男人的身下流出，保洁阿姨顿时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惊叫……梅雨季的江南古城“临江市”，河道密布，阴雨连绵。
午夜时分，细雨不期而至，轻轻敲打着沈墨卧室的窗户扰得他不能安眠，刚刚被恶梦惊醒的他随手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那件事情己经过去整整三年了，可每每午夜梦回，他总是能看见一身是血的徐卓质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
三年前，沈墨还是名优秀的刑侦警察，在一次和搭档徐卓执行任务时，对方不幸殉职，目睹了这一切的沈墨却被爆炸的碎片击中了头部，导致部分记忆缺失，最终成了任务失败的背锅侠，只能选择被迫离职，成了一名帮人找狗抓小三的民事调查员。
这几年间虽然他一首都在积极治疗自己的失忆症，想要找回那部分丢失的记忆，找出真正杀害徐卓的凶手，可最终还是有三十分钟的记忆空白毫无印象。
而且最让沈墨忧心的是自己总是会在梦中看到一些零星的画面，似乎预示着徐卓的死真的和他有关……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沈墨的所有思绪，接起来一看竟然是他的前任老大，临江支队的副支队长赵伟。
沈默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十分，对方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赵伟声音严肃的说道，“沈默，你在什么地方？”
沈默很是无奈的说道，“拜托大哥，你说这个时间段我还能在什么地方？”
“严肃点……我是很正式的在询问你。”
赵伟有些不悦的说道。
沈默叹了口气说，“老大，这会儿一点多了，正常人能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家里睡觉啊！
您这个时间找到我这个良好市民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吧？”
赵伟没好气儿的说道，“别嬉皮笑脸的……刚刚圣玛丽医院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沈默一听就打断赵伟的话道，“等等……我没听错老大吧，我都己经离职三年多了，什么凶杀案也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赵伟顿了顿了说，“沈默……你也知道，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赵伟可从没坑过你吧？
当年徐卓的事情要不是我压着，你以为你就落个离职滚蛋这么简单吗？
圣玛丽医院这个案子不简单，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明天会有同事上门找你。”
“找我？
找我做什么？！
我一个良好市民……”沈默有些可笑的说道。
赵伟见沈默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继续沉声说道，“还记得前段时候发生的孤儿院杀人案和下水道抛尸案吗？”
沈默想了想，之前这两个案子的确闹得挺轰动的，只是后来一首没有什么下文了，所以他也就没怎么上心，毕竟自己现在己经不是警察了。
想到这里沈默开口问道，“知道啊，然后呢？”
“其实那两起案子从手法上看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再加上今天发生的这一起，这己经是半年内发生的第三起了。”
赵伟沉声说道。
沈默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就是连环杀人案了……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伟斟酌了一下思绪，说道，“前两起的确没什么关联，可这第三起……就不好说了。”
“什么意思？”
沈默不解的问道。
“这三起案子最大的关联就是每个死者的手里都紧握着一块坏掉的旧怀表，而表里的金属齿轮则被塞进了死者的嘴里，同时这三块表上都刻有一组数字，而这第三名死者手里旧怀表上面刻着的数字是375429……数悉吗？”
赵伟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重点。
沈默听了一愣，然后沉声说道，“熟悉……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徐卓的警号。
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警号会出现在凶杀现场的物证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你也想知道，在徐卓这件事情上……局里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你，兄弟，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赵伟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沈默放下手机后，脑子多少有些发蒙，他有些烦躁的搓了把脸，然后认命的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响了三声后接通，“沈哥……小宋，帮我查个案子的全部资料……明天早上我过去找你。”
沈默沉声说道。
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猛禽停在了一家小小的电器维修部门前，随之走下来一个身高接近1米9的高大男人，他戴着一副墨镜，嘴里叼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门口一只公仔猴子感觉到有人进门，就机械性的说了句，“欢迎光临……”正在柜台里头摆弄手机的黄毛小伙闻声抬头，顿时就咧嘴笑道，“沈哥，就你这派头，谁能看出你三年前是个警察呀？”
沈默听后将烟拿在手上，混不吝的说了句，“好汉不提当年勇……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黄毛小伙一听就从屁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放在玻璃柜台上说，“都在里面了……我能查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沈哥，你都不当警察了怎么还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啊？”
沈默吸了口烟吐了出来，然后一脸冷酷的说，“没办法……有些人一天是警察，一辈子都是警察。”
黄毛听后愣了愣，然后“切”了一声说道，“我信你个鬼！
不想说拉倒！”
沈默则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然后没好气儿的说道，“知道还问！”
这时负责打扫的保洁阿姨正好推门进来，见都这个时间了小教堂里竟然还有人在，就没有上前打扰，一首站在门口等着对方结束出来。
谁知保洁阿姨等了二十几分钟还不见男人起身，就好心的想要上前询问，看对方需不需要帮助，怎料她刚走到近前就感觉脚下打滑，低头一看地上竟然有大片大片的血迹从男人的身下流出，保洁阿姨顿时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惊叫……梅雨季的江南古城“临江市”，河道密布，阴雨连绵。
午夜时分，细雨不期而至，轻轻敲打着沈墨卧室的窗户扰得他不能安眠，刚刚被恶梦惊醒的他随手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那件事情己经过去整整三年了，可每每午夜梦回，他总是能看见一身是血的徐卓质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
三年前，沈墨还是名优秀的刑侦警察，在一次和搭档徐卓执行任务时，对方不幸殉职，目睹了这一切的沈墨却被爆炸的碎片击中了头部，导致部分记忆缺失，最终成了任务失败的背锅侠，只能选择被迫离职，成了一名帮人找狗抓小三的民事调查员。
这几年间虽然他一首都在积极治疗自己的失忆症，想要找回那部分丢失的记忆，找出真正杀害徐卓的凶手，可最终还是有三十分钟的记忆空白毫无印象。
而且最让沈墨忧心的是自己总是会在梦中看到一些零星的画面，似乎预示着徐卓的死真的和他有关……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沈墨的所有思绪，接起来一看竟然是他的前任老大，临江支队的副支队长赵伟。
沈默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十分，对方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赵伟声音严肃的说道，“沈默，你在什么地方？”
沈默很是无奈的说道，“拜托大哥，你说这个时间段我还能在什么地方？”
“严肃点……我是很正式的在询问你。”
赵伟有些不悦的说道。
沈默叹了口气说，“老大，这会儿一点多了，正常人能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家里睡觉啊！
您这个时间找到我这个良好市民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吧？”
赵伟没好气儿的说道，“别嬉皮笑脸的……刚刚圣玛丽医院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沈默一听就打断赵伟的话道，“等等……我没听错老大吧，我都己经离职三年多了，什么凶杀案也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赵伟顿了顿了说，“沈默……你也知道，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赵伟可从没坑过你吧？
当年徐卓的事情要不是我压着，你以为你就落个离职滚蛋这么简单吗？
圣玛丽医院这个案子不简单，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明天会有同事上门找你。”
“找我？
找我做什么？！
我一个良好市民……”沈默有些可笑的说道。
赵伟见沈默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继续沉声说道，“还记得前段时候发生的孤儿院杀人案和下水道抛尸案吗？”
沈默想了想，之前这两个案子的确闹得挺轰动的，只是后来一首没有什么下文了，所以他也就没怎么上心，毕竟自己现在己经不是警察了。
想到这里沈默开口问道，“知道啊，然后呢？”
“其实那两起案子从手法上看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再加上今天发生的这一起，这己经是半年内发生的第三起了。”
赵伟沉声说道。
沈默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就是连环杀人案了……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伟斟酌了一下思绪，说道，“前两起的确没什么关联，可这第三起……就不好说了。”
“什么意思？”
沈默不解的问道。
“这三起案子最大的关联就是每个死者的手里都紧握着一块坏掉的旧怀表，而表里的金属齿轮则被塞进了死者的嘴里，同时这三块表上都刻有一组数字，而这第三名死者手里旧怀表上面刻着的数字是375429……数悉吗？”
赵伟一口气说出了事情的重点。
沈默听了一愣，然后沉声说道，“熟悉……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徐卓的警号。
可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警号会出现在凶杀现场的物证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你也想知道，在徐卓这件事情上……局里的很多人都不相信你，兄弟，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赵伟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沈默放下手机后，脑子多少有些发蒙，他有些烦躁的搓了把脸，然后认命的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响了三声后接通，“沈哥……小宋，帮我查个案子的全部资料……明天早上我过去找你。”
沈默沉声说道。
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猛禽停在了一家小小的电器维修部门前，随之走下来一个身高接近1米9的高大男人，他戴着一副墨镜，嘴里叼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门口一只公仔猴子感觉到有人进门，就机械性的说了句，“欢迎光临……”正在柜台里头摆弄手机的黄毛小伙闻声抬头，顿时就咧嘴笑道，“沈哥，就你这派头，谁能看出你三年前是个警察呀？”
沈默听后将烟拿在手上，混不吝的说了句，“好汉不提当年勇……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黄毛小伙一听就从屁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放在玻璃柜台上说，“都在里面了……我能查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沈哥，你都不当警察了怎么还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啊？”
沈默吸了口烟吐了出来，然后一脸冷酷的说，“没办法……有些人一天是警察，一辈子都是警察。”
黄毛听后愣了愣，然后“切”了一声说道，“我信你个鬼！
不想说拉倒！”
沈默则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然后没好气儿的说道，“知道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