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案新局
第1章 寒夜血字
十二月的平城像口冰窖，冷风裹着雪粒拍打窗棂。
林深盯着办公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玻璃折射出霓虹灯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电话铃声响起时，他正在给左轮手枪擦拭枪管，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林先生，我女儿失踪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叫周雨桐，在新月巷开画室。
"林深捏紧听筒，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握着电话，听着搭档在电话里尖叫，然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从那以后，他辞去警队职务，在老城边缘开了家侦探事务所。
"报警了吗？
"他问。
"警察说失踪不到西十八小时不予立案。
"女人突然压低声音，"雨桐的画室...墙上有血字。
"二十分钟后，林深站在新月巷尽头。
老式居民楼的外墙上爬满枯死的藤蔓，301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
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深摸出手机照亮，首先看到的是墙上的血字：审判将至。
每个笔画都扭曲如蛇，暗红的血迹在烛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画架倒在地上，画布上的抽象画被撕成碎片，颜料罐滚落在地，在木地板上拖出彩色的痕迹。
"周雨桐！
"他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卧室门半开着，床上的被褥凌乱，枕头边有个打翻的水杯。
林深蹲下身，指尖触到床单上的潮湿，是水还是血？
手机突然震动，他差点摔了手机。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压抑的抽泣："救...命...""你在哪？
"林深霍然站起。
"教堂...地窖..."声音戛然而止，换成刺耳的忙音。
林深冲出画室时，雪下得更大了。
他拦下辆出租车，司机听说要去废弃的圣弥厄尔教堂，脸色骤变："那地方十年前就封了，邪门得很。
"教堂的铁栅栏上缠着生锈的铁链，林深翻墙而入时，大衣被铁丝勾破。
月光穿过彩绘玻璃，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祭坛前的石板上刻着拉丁文祷文，中央的十字架缺了一角，像被什么东西砸断的。
地窖的入口在祭坛后方，腐朽的木门上挂着褪色的警告牌：禁止入内。
林深握住门把手，掌心沁出的冷汗让金属把手变得滑腻。
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叫，黑暗中飘来潮湿的霉味。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墙壁。
台阶上散落着褪色的赞美诗传单，还有凝固的血迹。
越往下走，温度越低，林深的呼吸在光束中凝成白雾。
地窖深处传来滴水声，嗒、嗒、嗒，像倒计时的秒针。
林深的后背贴着墙壁，慢慢探出头——一具尸体被铁链吊在横梁上，长发垂落遮住脸，双手手腕的伤口还在滴血，在地上积成暗红的水洼。
"周雨桐？
"他轻声唤道。
尸体突然晃动起来，长发扬起的瞬间，林深看到一张肿胀发紫的脸，眼球突出，舌头伸出口外。
那不是周雨桐，而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手机光线扫过尸体脚下，林深僵住了。
潮湿的地面上，用鲜血画着和画室里相同的血字：审判将至。
更远处的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日期，最近的一个正是今天。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林深猛地转身，只看见黑暗中有两点幽绿的光。
是野猫？
他刚要松口气，那两点光突然逼近，伴随低沉的嘶吼。
当光束照亮对方时，他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獒犬，皮毛纠结，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獠牙上还沾着肉末。
林深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石壁上。
獒犬一步步逼近，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
他摸向腰间，这才想起左轮手枪留在了车里。
当獒犬扑来时，他本能地举起手臂，却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
獒犬在半空突然转向，撞在旁边的石柱上。
林深定睛一看，獒犬的脖子上套着根生锈的铁链，另一端拴在墙上。
它疯狂地挣扎着，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快走。
"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林深抬头，看见楼梯口站着个黑影，戴着兜帽，脸隐在阴影中。
没等他反应，黑影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林深冲上楼梯时，教堂里空无一人。
他跑到街上，刺骨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寒颤。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摸出手机，刚要报警，屏幕上跳出条短信：下一个就是你。
回到事务所时，天己经蒙蒙亮。
林深盯着白板上的线索：血字、铁链尸体、神秘黑影、威胁短信。
他在周雨桐的照片旁贴上教堂地窖的血字复印件，突然注意到血字的笔画走势有些眼熟。
拉开抽屉，他翻出三年前搭档遇害案的档案。
现场照片里，搭档的尸体旁也有类似的血字，只不过当时被当作凶手的签名，案子至今未破。
林深的手指划过照片，搭档的笑脸在记忆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地窖里那具肿胀的尸体。
手机铃声响起，是陌生号码。
林深按下接听键，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林侦探，"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喜欢我的见面礼吗？
""你是谁？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对方挂断前，林深听见背景音里传来女人的啜泣，和周雨桐母亲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林深拉开窗帘，看见一只乌鸦停在对面楼顶，眼睛通红如血。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出脆响。
三年前，他没能抓住凶手，这次，他不会再让真相被掩埋
林深盯着办公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玻璃折射出霓虹灯光，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电话铃声响起时，他正在给左轮手枪擦拭枪管，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林先生，我女儿失踪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叫周雨桐，在新月巷开画室。
"林深捏紧听筒，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握着电话，听着搭档在电话里尖叫，然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从那以后，他辞去警队职务，在老城边缘开了家侦探事务所。
"报警了吗？
"他问。
"警察说失踪不到西十八小时不予立案。
"女人突然压低声音，"雨桐的画室...墙上有血字。
"二十分钟后，林深站在新月巷尽头。
老式居民楼的外墙上爬满枯死的藤蔓，301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
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深摸出手机照亮，首先看到的是墙上的血字：审判将至。
每个笔画都扭曲如蛇，暗红的血迹在烛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画架倒在地上，画布上的抽象画被撕成碎片，颜料罐滚落在地，在木地板上拖出彩色的痕迹。
"周雨桐！
"他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卧室门半开着，床上的被褥凌乱，枕头边有个打翻的水杯。
林深蹲下身，指尖触到床单上的潮湿，是水还是血？
手机突然震动，他差点摔了手机。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压抑的抽泣："救...命...""你在哪？
"林深霍然站起。
"教堂...地窖..."声音戛然而止，换成刺耳的忙音。
林深冲出画室时，雪下得更大了。
他拦下辆出租车，司机听说要去废弃的圣弥厄尔教堂，脸色骤变："那地方十年前就封了，邪门得很。
"教堂的铁栅栏上缠着生锈的铁链，林深翻墙而入时，大衣被铁丝勾破。
月光穿过彩绘玻璃，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祭坛前的石板上刻着拉丁文祷文，中央的十字架缺了一角，像被什么东西砸断的。
地窖的入口在祭坛后方，腐朽的木门上挂着褪色的警告牌：禁止入内。
林深握住门把手，掌心沁出的冷汗让金属把手变得滑腻。
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叫，黑暗中飘来潮湿的霉味。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墙壁。
台阶上散落着褪色的赞美诗传单，还有凝固的血迹。
越往下走，温度越低，林深的呼吸在光束中凝成白雾。
地窖深处传来滴水声，嗒、嗒、嗒，像倒计时的秒针。
林深的后背贴着墙壁，慢慢探出头——一具尸体被铁链吊在横梁上，长发垂落遮住脸，双手手腕的伤口还在滴血，在地上积成暗红的水洼。
"周雨桐？
"他轻声唤道。
尸体突然晃动起来，长发扬起的瞬间，林深看到一张肿胀发紫的脸，眼球突出，舌头伸出口外。
那不是周雨桐，而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手机光线扫过尸体脚下，林深僵住了。
潮湿的地面上，用鲜血画着和画室里相同的血字：审判将至。
更远处的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日期，最近的一个正是今天。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林深猛地转身，只看见黑暗中有两点幽绿的光。
是野猫？
他刚要松口气，那两点光突然逼近，伴随低沉的嘶吼。
当光束照亮对方时，他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獒犬，皮毛纠结，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獠牙上还沾着肉末。
林深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石壁上。
獒犬一步步逼近，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
他摸向腰间，这才想起左轮手枪留在了车里。
当獒犬扑来时，他本能地举起手臂，却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
獒犬在半空突然转向，撞在旁边的石柱上。
林深定睛一看，獒犬的脖子上套着根生锈的铁链，另一端拴在墙上。
它疯狂地挣扎着，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快走。
"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林深抬头，看见楼梯口站着个黑影，戴着兜帽，脸隐在阴影中。
没等他反应，黑影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林深冲上楼梯时，教堂里空无一人。
他跑到街上，刺骨的寒风让他打了个寒颤。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摸出手机，刚要报警，屏幕上跳出条短信：下一个就是你。
回到事务所时，天己经蒙蒙亮。
林深盯着白板上的线索：血字、铁链尸体、神秘黑影、威胁短信。
他在周雨桐的照片旁贴上教堂地窖的血字复印件，突然注意到血字的笔画走势有些眼熟。
拉开抽屉，他翻出三年前搭档遇害案的档案。
现场照片里，搭档的尸体旁也有类似的血字，只不过当时被当作凶手的签名，案子至今未破。
林深的手指划过照片，搭档的笑脸在记忆中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地窖里那具肿胀的尸体。
手机铃声响起，是陌生号码。
林深按下接听键，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林侦探，"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喜欢我的见面礼吗？
""你是谁？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对方挂断前，林深听见背景音里传来女人的啜泣，和周雨桐母亲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窗外传来乌鸦的啼叫，林深拉开窗帘，看见一只乌鸦停在对面楼顶，眼睛通红如血。
他握紧拳头，指节发出脆响。
三年前，他没能抓住凶手，这次，他不会再让真相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