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墟烬歌
第1章 睁眼焚星
青岚界的天空正在渗血。
残阳把云层撕成缕缕猩红肉絮，林烬缩在铸铁坊屋檐下，右眼疤痕突突跳动。
那道疤像条蜈蚣，每根足肢都扎进太阳穴——十年来每到星坠日，颅骨里就传出指甲刮擦琉璃的声响。
"接着！
"铁匠老吴甩来的油纸包划破暮色。
麦饼烫得林烬指尖发红，油斑在粗麻布上晕开，像三只溃烂的眼球。
坊间传言不假：他是灾星，十年前的星坠之夜，整条街的焦尸堆里只有他活着，灰瞳映着漫天火雨。
大地开始抽搐时，他正数着疤痕跳动的频率。
"咚！
咚！
咚！
"六道青光刺穿云层，裂纹与他怀里的暗红晶石完美重叠。
十二艘玄铁巨舰碾碎苍穹，舰身布满血管状凸起，随着青铜丧钟般的铃响，那些"血管"开始喷涌黑雾。
第一声铃响，朱漆茶楼像糖人般融化，檀木梁柱扭成麻花。
第二声铃响，逃窜的商贩皮肤鼓胀，"噗"地炸成血雾，碎骨嵌进青石板像猩红的钉。
第三声铃响，林烬被人流撞向石墙，后脑磕碎的青砖溅起时，他看见每一粒碎渣都映着血色瞳孔。
右眼在剧痛中迸出银焰。
世界骤然冻结。
悬空的瓦砾折射着冷光，像千万把匕首倒插在天幕。
妇人飞散的银簪定格在耳畔，簪头珍珠滴落的泪珠凝成冰晶。
林烬踉跄爬起——时停比上次多了三秒，他右眼流下的银焰在地面烧出焦黑沟壑。
墙角的碎花布刺痛视线。
女童蜷缩成团，手里攥着半截兔儿灯，灯纱上的嫦娥正在融化。
林烬冲过去拽她衣角，却在触碰瞬间银焰炸裂。
"不！！！
"黑色光束吞没女童，气浪将林烬掀飞。
他摔进血泊，掌心粘着半融的糖人——那是只断翅的蝴蝶，琥珀色糖浆混着脑浆从指尖滴落。
剑气破空声撕开硝烟。
青衣人拎着他后领腾空时，林烬嗅到对方袖口的松烟墨香。
这味道他在老吴密锁的黑匣里闻过，每当雨夜，那铁匣会渗出蓝莹莹的雾。
"湮灭之瞳..."青衣人剑穗扫过他右眼，玄色流苏突然燃起银火，"预言里的钥匙，居然是个半瞎的崽子。
"齿轮咬合声碾过头顶。
巨舰底部裂开无数腔体，千百条青铜手臂钻出，每条手臂长满复眼，瞳孔里蠕动着蛆虫般的金线。
被注视的人开始融化，先是指甲脱落，接着指骨像蜡烛般弯曲滴落。
"闭眼！
"青衣人挥剑挑起星芒，九道流光结成护阵。
林烬的银焰却蛇一般缠上剑锋，星阵触焰暴涨，将三条青铜臂绞成铁屑。
飞溅的金属碎渣在空中重组，竟化作毒蜂群扑向人群。
坊市深处传来老吴嘶吼："黑匣第三层有..."紫色火焰吞没声浪。
铸铁坊在爆燃中坍塌，林烬看见老吴最后的剪影——独臂铁匠高举铁锤砸向黑匣，匣面浮起密密麻麻的星图。
右眼疤痕突然撕裂。
暗红晶石腾空而起，映出星空深处九座青铜巨门。
门缝渗出沥青状的暗金血液，最左侧那扇的裂纹与他眼角的疤痕一模一样。
更骇人的是——门表面浮现无数张人脸，男女老少皆长着林烬的灰瞳。
当血瀑冲刷门扉时，所有面孔齐声呢喃："来开门...我们等你..."
残阳把云层撕成缕缕猩红肉絮，林烬缩在铸铁坊屋檐下，右眼疤痕突突跳动。
那道疤像条蜈蚣，每根足肢都扎进太阳穴——十年来每到星坠日，颅骨里就传出指甲刮擦琉璃的声响。
"接着！
"铁匠老吴甩来的油纸包划破暮色。
麦饼烫得林烬指尖发红，油斑在粗麻布上晕开，像三只溃烂的眼球。
坊间传言不假：他是灾星，十年前的星坠之夜，整条街的焦尸堆里只有他活着，灰瞳映着漫天火雨。
大地开始抽搐时，他正数着疤痕跳动的频率。
"咚！
咚！
咚！
"六道青光刺穿云层，裂纹与他怀里的暗红晶石完美重叠。
十二艘玄铁巨舰碾碎苍穹，舰身布满血管状凸起，随着青铜丧钟般的铃响，那些"血管"开始喷涌黑雾。
第一声铃响，朱漆茶楼像糖人般融化，檀木梁柱扭成麻花。
第二声铃响，逃窜的商贩皮肤鼓胀，"噗"地炸成血雾，碎骨嵌进青石板像猩红的钉。
第三声铃响，林烬被人流撞向石墙，后脑磕碎的青砖溅起时，他看见每一粒碎渣都映着血色瞳孔。
右眼在剧痛中迸出银焰。
世界骤然冻结。
悬空的瓦砾折射着冷光，像千万把匕首倒插在天幕。
妇人飞散的银簪定格在耳畔，簪头珍珠滴落的泪珠凝成冰晶。
林烬踉跄爬起——时停比上次多了三秒，他右眼流下的银焰在地面烧出焦黑沟壑。
墙角的碎花布刺痛视线。
女童蜷缩成团，手里攥着半截兔儿灯，灯纱上的嫦娥正在融化。
林烬冲过去拽她衣角，却在触碰瞬间银焰炸裂。
"不！！！
"黑色光束吞没女童，气浪将林烬掀飞。
他摔进血泊，掌心粘着半融的糖人——那是只断翅的蝴蝶，琥珀色糖浆混着脑浆从指尖滴落。
剑气破空声撕开硝烟。
青衣人拎着他后领腾空时，林烬嗅到对方袖口的松烟墨香。
这味道他在老吴密锁的黑匣里闻过，每当雨夜，那铁匣会渗出蓝莹莹的雾。
"湮灭之瞳..."青衣人剑穗扫过他右眼，玄色流苏突然燃起银火，"预言里的钥匙，居然是个半瞎的崽子。
"齿轮咬合声碾过头顶。
巨舰底部裂开无数腔体，千百条青铜手臂钻出，每条手臂长满复眼，瞳孔里蠕动着蛆虫般的金线。
被注视的人开始融化，先是指甲脱落，接着指骨像蜡烛般弯曲滴落。
"闭眼！
"青衣人挥剑挑起星芒，九道流光结成护阵。
林烬的银焰却蛇一般缠上剑锋，星阵触焰暴涨，将三条青铜臂绞成铁屑。
飞溅的金属碎渣在空中重组，竟化作毒蜂群扑向人群。
坊市深处传来老吴嘶吼："黑匣第三层有..."紫色火焰吞没声浪。
铸铁坊在爆燃中坍塌，林烬看见老吴最后的剪影——独臂铁匠高举铁锤砸向黑匣，匣面浮起密密麻麻的星图。
右眼疤痕突然撕裂。
暗红晶石腾空而起，映出星空深处九座青铜巨门。
门缝渗出沥青状的暗金血液，最左侧那扇的裂纹与他眼角的疤痕一模一样。
更骇人的是——门表面浮现无数张人脸，男女老少皆长着林烬的灰瞳。
当血瀑冲刷门扉时，所有面孔齐声呢喃："来开门...我们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