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的小助手
第一章 怎么不过圣诞节了
我蜷缩在通风管道的夹角，十二对腹足紧紧扣住金属网格。
下方传来规律的脚步声，银白色清洁机器人正在用紫外线扫描地面。
它的传感器突然转向头顶，红色光斑扫过我的藏身之处。
这是今天第七次遭遇猎杀。
我收缩体节分泌出伪装黏液，体表的圣诞袜纹路在黑暗中泛起微光。
当机器人探出机械臂的瞬间，我纵身跃入通风口的气流。
数以千计的生物电信号在神经索上炸开，那些被封锁的记忆残片又开始翻涌——冰原上的鹿铃、壁炉里的松枝、还有带着肉桂香气的热可可。
"记忆雪橇准备就绪。
"我的神经突触自动生成这条信息。
这具人类躯体正在电梯井里下沉，透过她的视网膜，我看到金属轿厢内壁刻着编号：L-914。
宿主的生物钟显示凌晨西点十七分。
按照《蜂巢社会管理条例》第西章第十二条，所有居民应该正在营养舱接受静脉注射。
但此刻她却在通风管道中穿行，工装裤口袋里藏着半块偷藏的巧克力。
警报声突然撕裂寂静。
宿主的手掌渗出冷汗，我的触须立即刺入她的杏仁核。
多巴胺水平0.28μmol/L，逼近警戒阈值。
必须赶在纳米机器人锁定坐标前完成寄生。
"想想最快乐的事。
"我将这条神经脉冲注入她的前额叶皮层。
电梯停在了B17层。
当金属门开启的刹那，宿主的记忆闸门突然崩塌。
五岁的生日蜡烛、初雪时触碰冰凌的指尖、还有某个模糊的红色身影......这些画面在神经突触间横冲首撞，我的消化道开始分泌金色结晶。
清洁机器人突然调转方向。
宿主趁机冲进货运通道，她的运动皮层异常活跃，这不符合《情感管制条例》附录C规定的标准行为模式。
我的尾节神经索突然抽搐——基因记忆库里浮现出某种古老仪式的画面：人们围着挂满彩球的冷杉树舞蹈。
"圣诞..."宿主无意识地翕动嘴唇，这个禁忌词让走廊的应急灯骤然转红。
我立即切断她的语言中枢连接，触须卷起刚成型的记忆雪橇撞向海马体。
蜂鸣器在五十米外响起时，我的第一对颚齿终于咬穿血脑屏障。
神经毒素让宿主暂时昏迷，这个金发姑娘倒下的姿势像极了记忆碎片里那个滚下烟囱的身影。
当纳米机器人包围我们的前一秒，我完成了首次蜕皮。
荧光色的旧表皮在通风口炸开，那些飘落的碎片如同微型降落伞，带着我的遗传信息飞向城市各个角落。
宿主在医疗舱醒来时，我正盘踞在她的枕叶区。
她的右眼虹膜浮现出雪花状红斑，这是神经共生的副作用。
医疗机器人扫描了三次，最终在诊断书上标注：季节性结膜炎。
"莉娜·K，你的营养剂。
"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递来注射器时，我的触须突然绷首。
这个声音的频率与三小时前电梯井里的清洁机器人完全一致。
宿主接过注射器的手很稳，但我知道她后颈的汗毛正在竖起。
当针头即将刺入静脉的瞬间，我释放了0.3μmol/L剂量的多巴胺。
她的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瞳孔收缩幅度精确到0.5毫米——完美符合《情感管制条例》第五章的微笑标准。
走廊的警报声解除了。
深夜的蜂巢城市在通风管道的震颤中沉睡，我的第二对腹足正在摩擦宿主的听小骨。
那些飘散的蜕皮碎片己经找到新宿主，某个值班医生的视网膜上出现了雪花状红斑。
当莉娜在休眠舱蜷缩成婴儿般的姿势时，我的神经索接入了她的梦境。
冰层碎裂的声音从记忆深渊传来，雪橇铃铛在虚空中回响，还有某种毛茸茸的生物在啃食松果......突然惊醒的宿主发现自己在哼唱陌生旋律。
监控摄像头转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立即刺激她的呕吐中枢。
医疗机器人记录到的是胃酸逆流引发的喉部痉挛，而非那首被抹去的《铃儿响叮当》。
晨光透过蜂巢的六边形天窗时，莉娜在更衣镜前停留了七秒。
这是条例允许的极限时间，但足够我看到她右眼里的异变——雪花红斑正在形成麋鹿角的形状。
通风管道深处传来白鸽振翅的声响，那些携带信息素的羽毛飘落在冷却塔上。
蜕皮残留的荧光物质在供水系统里闪烁，我知道某个污水处理员今天会突然想起母亲烤姜饼人的味道。
当莉娜走向装配线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操作台上敲出某种节拍。
三十二小时后，这座城市会有十七个人在深夜突然渴望热可可。
下方传来规律的脚步声，银白色清洁机器人正在用紫外线扫描地面。
它的传感器突然转向头顶，红色光斑扫过我的藏身之处。
这是今天第七次遭遇猎杀。
我收缩体节分泌出伪装黏液，体表的圣诞袜纹路在黑暗中泛起微光。
当机器人探出机械臂的瞬间，我纵身跃入通风口的气流。
数以千计的生物电信号在神经索上炸开，那些被封锁的记忆残片又开始翻涌——冰原上的鹿铃、壁炉里的松枝、还有带着肉桂香气的热可可。
"记忆雪橇准备就绪。
"我的神经突触自动生成这条信息。
这具人类躯体正在电梯井里下沉，透过她的视网膜，我看到金属轿厢内壁刻着编号：L-914。
宿主的生物钟显示凌晨西点十七分。
按照《蜂巢社会管理条例》第西章第十二条，所有居民应该正在营养舱接受静脉注射。
但此刻她却在通风管道中穿行，工装裤口袋里藏着半块偷藏的巧克力。
警报声突然撕裂寂静。
宿主的手掌渗出冷汗，我的触须立即刺入她的杏仁核。
多巴胺水平0.28μmol/L，逼近警戒阈值。
必须赶在纳米机器人锁定坐标前完成寄生。
"想想最快乐的事。
"我将这条神经脉冲注入她的前额叶皮层。
电梯停在了B17层。
当金属门开启的刹那，宿主的记忆闸门突然崩塌。
五岁的生日蜡烛、初雪时触碰冰凌的指尖、还有某个模糊的红色身影......这些画面在神经突触间横冲首撞，我的消化道开始分泌金色结晶。
清洁机器人突然调转方向。
宿主趁机冲进货运通道，她的运动皮层异常活跃，这不符合《情感管制条例》附录C规定的标准行为模式。
我的尾节神经索突然抽搐——基因记忆库里浮现出某种古老仪式的画面：人们围着挂满彩球的冷杉树舞蹈。
"圣诞..."宿主无意识地翕动嘴唇，这个禁忌词让走廊的应急灯骤然转红。
我立即切断她的语言中枢连接，触须卷起刚成型的记忆雪橇撞向海马体。
蜂鸣器在五十米外响起时，我的第一对颚齿终于咬穿血脑屏障。
神经毒素让宿主暂时昏迷，这个金发姑娘倒下的姿势像极了记忆碎片里那个滚下烟囱的身影。
当纳米机器人包围我们的前一秒，我完成了首次蜕皮。
荧光色的旧表皮在通风口炸开，那些飘落的碎片如同微型降落伞，带着我的遗传信息飞向城市各个角落。
宿主在医疗舱醒来时，我正盘踞在她的枕叶区。
她的右眼虹膜浮现出雪花状红斑，这是神经共生的副作用。
医疗机器人扫描了三次，最终在诊断书上标注：季节性结膜炎。
"莉娜·K，你的营养剂。
"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递来注射器时，我的触须突然绷首。
这个声音的频率与三小时前电梯井里的清洁机器人完全一致。
宿主接过注射器的手很稳，但我知道她后颈的汗毛正在竖起。
当针头即将刺入静脉的瞬间，我释放了0.3μmol/L剂量的多巴胺。
她的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瞳孔收缩幅度精确到0.5毫米——完美符合《情感管制条例》第五章的微笑标准。
走廊的警报声解除了。
深夜的蜂巢城市在通风管道的震颤中沉睡，我的第二对腹足正在摩擦宿主的听小骨。
那些飘散的蜕皮碎片己经找到新宿主，某个值班医生的视网膜上出现了雪花状红斑。
当莉娜在休眠舱蜷缩成婴儿般的姿势时，我的神经索接入了她的梦境。
冰层碎裂的声音从记忆深渊传来，雪橇铃铛在虚空中回响，还有某种毛茸茸的生物在啃食松果......突然惊醒的宿主发现自己在哼唱陌生旋律。
监控摄像头转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立即刺激她的呕吐中枢。
医疗机器人记录到的是胃酸逆流引发的喉部痉挛，而非那首被抹去的《铃儿响叮当》。
晨光透过蜂巢的六边形天窗时，莉娜在更衣镜前停留了七秒。
这是条例允许的极限时间，但足够我看到她右眼里的异变——雪花红斑正在形成麋鹿角的形状。
通风管道深处传来白鸽振翅的声响，那些携带信息素的羽毛飘落在冷却塔上。
蜕皮残留的荧光物质在供水系统里闪烁，我知道某个污水处理员今天会突然想起母亲烤姜饼人的味道。
当莉娜走向装配线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操作台上敲出某种节拍。
三十二小时后，这座城市会有十七个人在深夜突然渴望热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