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上，我以混沌证道
第1章 觉醒废灵根
苍梧域东部的灵田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兽笼罩，浓稠如墨的乌云层层堆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闷雷在天际持续翻滚，从遥远的天边一路轰鸣而来，像是苍穹在为即将发生的惨剧发出呜咽。
苏家祖祠矗立在灵田中央，飞檐上悬挂的铜铃在穿堂风中疯狂摇晃，彼此撞击发出破碎而尖锐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被困在祠堂里的孤魂在绝望地哀嚎。
我跪在冰凉刺骨的青石祭台上，粗糙的玄铁链深深勒进手腕的皮肉。
铁链表面早己锈迹斑斑，此刻铁锈混着血珠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镌刻着古老符文的台面聚成小小的血泊。
那些符文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我的命运。
大长老苏震天手持裂纹遍布的玉珏，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那玉珏是苏家传承千年的至宝，通体晶莹剔透，却在我觉醒灵根那日突然布满蛛网状的裂痕，自那之后，我便成了家族认定的灾星。
他身着的黑袍上绣着金线勾勒的族纹，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每走一步，祭台西周的铜灯便跟着明灭，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宛如一个来自幽冥的索命鬼差，正缓缓向我逼近。
苏震天枯瘦的食指戴着玄铁指套，此刻正敲击玉珏发出催命般的哒哒声。
“此子身负不详，灵根杂乱无章，分明是个废根！”
苏震天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古井深处传来，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唯有以他血祭玉珏，方能换我苏家百年霸业！”
话音刚落，二长老拄着雕花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嫌弃：“哼，自他出生起，族中灵田的收成便连年下降，定是这废灵根作祟！
当初就该将他遗弃在荒山野岭，也免得今日生出这般祸事！”
此起彼伏的衣料摩擦声从背后传来，我知道那些绣着金线的袖袍定在整齐挥动。
窃窃私语如同毒蛇吐信般在祖祠内蔓延开来，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割着我的心。
我垂着头，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将皮肉刺破。
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天前家族灵根测试的场景。
那日，阳光明媚，测试殿内气氛热烈。
同龄的孩童们一个接一个走上测试台，他们觉醒灵根时，或是周身金芒大盛，引得天地灵气疯狂汇聚，形成绚丽的灵气旋涡；或是脚下浮现玄妙灵纹，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昭示着绝佳的天赋。
而轮到我时，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当测试用的青玉测灵盘刚触碰到额头，便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刹那间，五行灵力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我体内横冲首撞。
炽热的火灵力灼烧着经脉，仿佛有无数把烈火在身体里熊熊燃烧；冰冷的冰灵力又将血液凝结，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无比艰难；狂风在识海中呼啸，卷起无尽的混乱；雷电肆意肆虐，震得脑海嗡嗡作响。
最后，整座测试殿的灵器在这狂暴的灵力冲击下尽数摧毁，满地狼藉。
“五行混杂，灵力溃散，此等灵根，与废根无异。”
测试长老当时的叹息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从那之后，我仿佛成了家族的瘟疫。
练功房的门对我永远紧闭，曾经与我嬉笑玩闹的族中子弟，见了我便像见了洪水猛兽般绕道而行。
就连府中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与嫌弃。
我被赶到阴暗潮湿的柴房居住，只能借着透进窗棂的一缕月光，偷偷翻阅那些破旧的功法残卷，试图从字里行间寻找一丝希望，可每一次尝试，换来的都是灵力暴走带来的剧痛。
母亲是这冰冷家族中唯一的温暖。
她总是在深夜，避开众人的目光，悄悄来看我。
记得那是个宁静的夜晚，她将星图玉佩塞进我手中时，掌心的温度透过玉佩传来，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柔。
“小砚，你的灵根与众不同，莫要轻易放弃……”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眼中满是疼爱与期许。
可命运弄人，没过多久，母亲便一病不起。
临终前，她躺在病榻上，望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不舍，最终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而父亲，在我觉醒灵根前便外出执行任务，至今音信全无，我甚至记不清他的模样。
“时辰己到！”
苏震天的喊声如同一记重锤，将我拉回现实。
他高高举起玉珏，朝着我眉心狠狠按来。
我下意识地握紧星图玉佩，灵根突然剧烈躁动起来，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被唤醒。
那些曾让我痛苦不堪的五行灵力再次翻涌，如同决堤的洪水。
火焰在祭台上骤然爆开，赤红的火舌瞬间吞噬了西周的铜灯，照亮了族老们惊恐的面容；狂风呼啸而起，卷起地上的碎石，噼里啪啦地砸向西周，发出阵阵轰鸣；雷电在祖祠上空炸响，一道耀眼的闪电首首劈落，将旁边的石柱劈出深深的裂痕，石屑纷飞；水流不知从何处汇聚而来，在祭台周围形成巨大的漩涡，发出低沉的咆哮。
“快看！
他在反抗！
这孽障果然不祥！”
族老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我借着这混乱的灵力，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
只听 “咔嚓” 一声，玄铁链应声而断。
我踉跄着爬起来，朝着祖祠大门冲去。
暴雨瞬间将我浇透，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颊，混着泪水一起滑落，可这刺骨的寒意，也冲刷不掉心中的不甘与愤怒。
身后传来苏家弟子的喊杀声：“别让他跑了！
大长老有令！
抓住这个废灵根！”
我在泥泞的田埂上狂奔，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脚下的泥土不时溅起，模糊了视线。
雨水和汗水浸透了衣衫，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混沌灵根在体内依旧躁动不安，我能感觉到它似乎在渴望着什么，却又无法掌控。
远处，苍梧域的轮廓在雨幕中渐渐模糊，而我，带着被误解为废根的屈辱与不甘，向着未知的前方，迈出了逃亡的第一步。
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但我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灵根绝非废根！
闷雷在天际持续翻滚，从遥远的天边一路轰鸣而来，像是苍穹在为即将发生的惨剧发出呜咽。
苏家祖祠矗立在灵田中央，飞檐上悬挂的铜铃在穿堂风中疯狂摇晃，彼此撞击发出破碎而尖锐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被困在祠堂里的孤魂在绝望地哀嚎。
我跪在冰凉刺骨的青石祭台上，粗糙的玄铁链深深勒进手腕的皮肉。
铁链表面早己锈迹斑斑，此刻铁锈混着血珠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镌刻着古老符文的台面聚成小小的血泊。
那些符文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我的命运。
大长老苏震天手持裂纹遍布的玉珏，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那玉珏是苏家传承千年的至宝，通体晶莹剔透，却在我觉醒灵根那日突然布满蛛网状的裂痕，自那之后，我便成了家族认定的灾星。
他身着的黑袍上绣着金线勾勒的族纹，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每走一步，祭台西周的铜灯便跟着明灭，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扭曲，宛如一个来自幽冥的索命鬼差，正缓缓向我逼近。
苏震天枯瘦的食指戴着玄铁指套，此刻正敲击玉珏发出催命般的哒哒声。
“此子身负不详，灵根杂乱无章，分明是个废根！”
苏震天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古井深处传来，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唯有以他血祭玉珏，方能换我苏家百年霸业！”
话音刚落，二长老拄着雕花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嫌弃：“哼，自他出生起，族中灵田的收成便连年下降，定是这废灵根作祟！
当初就该将他遗弃在荒山野岭，也免得今日生出这般祸事！”
此起彼伏的衣料摩擦声从背后传来，我知道那些绣着金线的袖袍定在整齐挥动。
窃窃私语如同毒蛇吐信般在祖祠内蔓延开来，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割着我的心。
我垂着头，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将皮肉刺破。
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天前家族灵根测试的场景。
那日，阳光明媚，测试殿内气氛热烈。
同龄的孩童们一个接一个走上测试台，他们觉醒灵根时，或是周身金芒大盛，引得天地灵气疯狂汇聚，形成绚丽的灵气旋涡；或是脚下浮现玄妙灵纹，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昭示着绝佳的天赋。
而轮到我时，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
当测试用的青玉测灵盘刚触碰到额头，便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刹那间，五行灵力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我体内横冲首撞。
炽热的火灵力灼烧着经脉，仿佛有无数把烈火在身体里熊熊燃烧；冰冷的冰灵力又将血液凝结，每一次心跳都变得无比艰难；狂风在识海中呼啸，卷起无尽的混乱；雷电肆意肆虐，震得脑海嗡嗡作响。
最后，整座测试殿的灵器在这狂暴的灵力冲击下尽数摧毁，满地狼藉。
“五行混杂，灵力溃散，此等灵根，与废根无异。”
测试长老当时的叹息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从那之后，我仿佛成了家族的瘟疫。
练功房的门对我永远紧闭，曾经与我嬉笑玩闹的族中子弟，见了我便像见了洪水猛兽般绕道而行。
就连府中的下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与嫌弃。
我被赶到阴暗潮湿的柴房居住，只能借着透进窗棂的一缕月光，偷偷翻阅那些破旧的功法残卷，试图从字里行间寻找一丝希望，可每一次尝试，换来的都是灵力暴走带来的剧痛。
母亲是这冰冷家族中唯一的温暖。
她总是在深夜，避开众人的目光，悄悄来看我。
记得那是个宁静的夜晚，她将星图玉佩塞进我手中时，掌心的温度透过玉佩传来，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柔。
“小砚，你的灵根与众不同，莫要轻易放弃……”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眼中满是疼爱与期许。
可命运弄人，没过多久，母亲便一病不起。
临终前，她躺在病榻上，望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与不舍，最终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而父亲，在我觉醒灵根前便外出执行任务，至今音信全无，我甚至记不清他的模样。
“时辰己到！”
苏震天的喊声如同一记重锤，将我拉回现实。
他高高举起玉珏，朝着我眉心狠狠按来。
我下意识地握紧星图玉佩，灵根突然剧烈躁动起来，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被唤醒。
那些曾让我痛苦不堪的五行灵力再次翻涌，如同决堤的洪水。
火焰在祭台上骤然爆开，赤红的火舌瞬间吞噬了西周的铜灯，照亮了族老们惊恐的面容；狂风呼啸而起，卷起地上的碎石，噼里啪啦地砸向西周，发出阵阵轰鸣；雷电在祖祠上空炸响，一道耀眼的闪电首首劈落，将旁边的石柱劈出深深的裂痕，石屑纷飞；水流不知从何处汇聚而来，在祭台周围形成巨大的漩涡，发出低沉的咆哮。
“快看！
他在反抗！
这孽障果然不祥！”
族老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我借着这混乱的灵力，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
只听 “咔嚓” 一声，玄铁链应声而断。
我踉跄着爬起来，朝着祖祠大门冲去。
暴雨瞬间将我浇透，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颊，混着泪水一起滑落，可这刺骨的寒意，也冲刷不掉心中的不甘与愤怒。
身后传来苏家弟子的喊杀声：“别让他跑了！
大长老有令！
抓住这个废灵根！”
我在泥泞的田埂上狂奔，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脚下的泥土不时溅起，模糊了视线。
雨水和汗水浸透了衣衫，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混沌灵根在体内依旧躁动不安，我能感觉到它似乎在渴望着什么，却又无法掌控。
远处，苍梧域的轮廓在雨幕中渐渐模糊，而我，带着被误解为废根的屈辱与不甘，向着未知的前方，迈出了逃亡的第一步。
我不知道前方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但我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灵根绝非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