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亲一下试试

第一章 再看收费

你再亲一下试试 池不迟 2025-11-18 11:05:21 现代言情
*主角均非完美人设,全文都比较贴合现实,日常轻松。

*当三分钟热度遇上撒手没,根本不敢凉,凉一秒男朋友就要跑。

——————正文——————“出去!”

江燃刚推开门,一道声音首劈脑门地砸了过来。

紧接着他便看到床边站着一个浑身上下只穿了条裤衩的男人。

似乎这最后的底线也是刚刚才套上的。

毕竟这人身体都没站首……可能是在自己房间看见不认识裸男的冲击力太大,江燃下意识服从了指令,往后一步带上了房门,嘴里还嘀咕了一句“对不起”。

两秒后。

不对啊!

江燃猛然抬眼。

这是他家,他刚进的是自己卧室。

江燃心下一惊,他不会走错,这栋楼里只有他家入户门换了指纹锁。

进贼了!

贼不仅变态还很大胆。

江燃拽着门把手,半边身子抵在墙上,掏出手机。

门被人从内拉了下,由于江燃在外面拽着,“咣”的一声又弹了回去。

江燃快速解锁手机。

希望这贼面对警察也能这么有勇气。

就在他准备报警的同时,里面的人奋然发力,房门被强行拉开。

门锁旁的铁片在两股冲撞的力度下崩开,掉在地上叮呤咣啷地响。

两人对视。

“看。”

眼前骤然多了一个亮着屏的手机,上面显示……房屋租赁合同?

江燃心里暗道不妙,但还是稳住心神往下看。

承租方(以下称乙方):谢泛。

什么情况?

江燃瞳孔地震,凑近又从头阅读了一遍。

嚣张气焰逐渐消散。

他家没了。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爸租了出去。

“看清楚了?”

谢泛阴沉着脸,“识字吗?

用不用我给你朗读?”

“不,不用。”

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这房子己经不是他家了。

那……他现在是不是属于非法入侵他人住宅?

谢泛收回手机,脸色稍霁:“门锁,记得赔。”

“哦,好。”

江燃赶忙应下。

早知道不回来了,好尴尬,这应该是考试周还浪费时间回家的报应。

门框上面的木头都被掰劈一块,江燃用手按了按,自己是没办法修了。

“我打维修电话,”江燃打开通讯录,“一会儿就能到。”

谢泛扫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房间,蹲下身不知道在床头柜找什么。

这是想找个武器出来吗?

江燃边打电话边往玄关处蹭,保证一有危险就能夺门而出。

他和修门的大爷简单描述了现场惨状,即将挂断时,谢泛站了起来,手里似乎夹着张纸。

“给你,”谢泛从卧室出来,扬手甩了过来,“全家福,是你压的吧,在桌垫底下。”

江燃低头定睛一看,还真是。

照片上的他还是个小豆丁,是当初不愿意去寄宿制小学,吵着闹着才拍的。

他低声道了谢,默默接过照片。

“你应该庆幸我看过这张照片,也庆幸你是等比例放大,”谢泛靠在门边,“否则就你一声不吭站门口守灵似的行为,我早送你进去做笔录了。”

江燃:“……”没见过这么咒自己的。

“你不知道这房子出租了?”

谢泛皱眉看他,“来之前招呼都不打?

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以为没人在准备进来拿点什么走?”

“抱歉,我家里人忘通知我了,”江燃看了眼入户门,犹豫着问,“你怎么没删我指纹?”

谢泛沉默了。

半晌。

“怎么删?”

他问。

江燃愣了下,转身打开厨房上面的储物柜。

空了。

“说明书本来在这,”江燃侧身让他能看到,“你丢了?”

谢泛过去看了眼,空空如也。

“没,”谢泛说,“我还没打开过这一排柜子,你没说明书就不会了?”

“嗯,”江燃一点没犹豫,“我只知道能删,没用过。”

谢泛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他净说些没有用的。

“卧室门今晚能修吗?”

“能,”江燃赶紧说,“同小区一个熟人,十几分钟就能到。”

“哦,”谢泛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走向冰箱,“喝什么?”

江燃老实道:“水就好。”

“没有。”

啊?

那问喝什么?

喝冰箱吗?

谢泛似乎心情好了点,嘴角微微上扬:“蜜谷茶,红色和蓝色,要哪个?”

江燃没听清,什么屁股茶?

“我最近喜欢喝红色。”

谢泛说。

“那就红……”话没说完,眼前多了一杯蓝色的饮料。?

你喜欢喝红色就给人蓝色?

“谢谢。”

江燃接过饮料抽出吸管。

他从不把吸管的塑料袋揪下来,都是让它保留在瓶身上,只把吸管从下面怼出来,这样只用扔一次垃圾。

谢泛多看了两眼,觉得有些新奇。

“你在客厅待会儿,我去洗漱。”

谢泛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几秒后,门又被打开。

“过来。”

谢泛伸出手勾了勾。

江燃不明所以地过去。

“还是得看着你,”谢泛挤上牙膏,“不然总感觉下一秒你要把房子搬空。”

……你的顾虑固然正常,但显然还是多余了,整个房间内并没有添置新东西,就连电视柜上的绿萝都还是之前那两盆。

电动牙刷嗡嗡地响。

江燃手指敲着饮料杯,眼神落在门口,祈祷修门的大爷早点过来。

呲——谢泛洗漱完了,拿起旁边一个小瓶对着自己喷了下。

鼻尖瞬间弥漫出一股子寺庙味儿。

要被超度了。

超度了也好,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大概两分钟后,修门的大爷来了。

大爷仗着和他很熟,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燃,你这房子上个月就出租了吧,你怎么还回来了?”

江燃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他们家有点特殊,情感需求比较低,真正意义上的各过各的,这种互不通知的事儿都是常有的。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估计别人无法理解,可能还要追问。

“我叫来的,”谢泛靠在门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大爷的工具箱,“这不门坏了,叔叔阿姨在忙就给他派过来了。”

大爷哦哦应着,江燃心里却突然被轻轻挠了下,视线定在了谢泛身上。

“看什么?”

谢泛突然抬眼看向他,“再看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