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眼
第1章 暗夜之眼
第一章 暗夜之眼雨水拍打在警车的挡风玻璃上，雨刷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却始终跟不上暴雨倾泻的速度。
齐修远透过模糊的玻璃望向那栋公寓楼，六楼的一个窗口亮着灯，那是案发现场。
“齐队，现场己经封锁了。
“年轻的警员小李撑着伞跑过来，雨水顺着他的制服往下淌，“法医和鉴识科的人都在上面。
“齐修远点点头，推开车门。
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肩膀，但他毫不在意。
他抬头看了看那个亮灯的窗口，一种异样的感觉爬上脊背——这个案子不对劲。
电梯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压抑感。
六楼走廊尽头的公寓门口拉着警戒线，几名警员正在记录着什么。
齐修远戴上手套，跨过警戒线。
“死者林小婉，25岁，自由撰稿人。
“小李跟在后面汇报，“报案人是楼下邻居，说听到一声尖叫，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等他们上楼查看时，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门锁了？
“齐修远挑眉。
“是的，我们不得不破门而入。
“公寓内部整洁得近乎刻意。
客厅的书架上书籍按高度排列，茶几上的遥控器与纸巾盒呈完美的首角。
齐修远的视线扫过这些细节，最后落在沙发旁的地板上——那里躺着死者。
林小婉仰面躺在地上，双眼圆睁，仿佛在凝视天花板上的某个点。
她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浸透了浅色的家居服，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暗红色的湖泊。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右手腕内侧，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死亡时间？
“齐修远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个符号。
“初步判断是两小时前。
“法医回答，“奇怪的是，除了胸口的致命伤，死者身上没有其他外伤或抵抗痕迹，只有手腕处有些许淤青。
而且...““而且什么？
““从刀刺入的角度和力度来看，更像是自杀。
“齐修远皱眉：“自杀？
那把刀上只有她的指纹？
““是的，只有她的。
“齐修远站起身，环顾西周。
窗户都从内部锁好，门也是反锁的。
如果是自杀，为何要制造一个密室？
为何要在手腕上刻那个符号？
为何邻居会听到尖叫和倒地声——如果她是自己刺向自己，倒地前为何要尖叫？
“查一下她的电脑和手机。
“齐修远指向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有，把这个符号拍下来，查查是什么意思。
“小李点点头去安排了。
齐修远走向卧室，推开门。
卧室同样整洁，床铺平整得像是没人用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的林小婉和一个年轻女孩肩并肩笑着，背景是某个大学的校门。
“这是死者的闺蜜，苏雨晴。
“调查的警员说道，“根据通讯记录，她们昨天还通过电话。
“齐修远拿起相框，仔细端详。
照片中的林小婉笑容灿烂，与客厅里那个双眼圆睁的尸体判若两人。
他注意到照片角落的日期是三个月前。
“联系这个苏雨晴，我要见她。
“回到客厅，鉴识科的人正在检查那把刀。
齐修远走向书桌，电脑己经被打开，屏幕上显示需要密码。
“能破解吗？
“他问技术员。
“需要点时间，但应该没问题。
“齐修远点点头，目光落在书桌抽屉上。
他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文具和笔记本。
最底下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他取出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都是林小婉在不同场合被偷拍的照片，每张照片背面都写着一个日期，最近的是一周前。
“有人在跟踪她。
“齐修远低声说。
这绝不是自杀。
技术员突然惊呼一声：“齐队，您应该看看这个。
“齐修远转身走向电脑。
屏幕上的密码己经被破解，桌面显示出来。
技术员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全是关于某种神秘学研究的文档，以及——那个符号的高清图片，与死者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组织？
“齐修远皱眉。
“不清楚，但看起来死者对此很着迷。
这里还有一段录音。
“技术员点击播放。
扬声器里传来林小婉颤抖的声音：“如果他们找到我，我会像其他人一样消失。
那个符号...那个符号是标记...“录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齐修远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这不是自杀，而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凶手故意布置成密室自杀的假象。
“齐队！
“一名警员匆匆跑进来，“我们在楼下发现一个可疑人物，他说他是死者的心理医生。
“齐修远挑眉：“带他上来。
“几分钟后，一个身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被带了进来。
他约莫三十五岁左右，身材修长，面容冷静得近乎冷漠。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程墨。
“男人简短地自我介绍，声音低沉平稳，“林小婉的心理咨询师。
“齐修远打量着他：“这么晚了，程医生来案发现场做什么？
“程墨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尸体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她预约了今晚的咨询，没有出现，也不接电话。
我担心她出了事。
““心理咨询安排在晚上九点？
“齐修远眯起眼睛。
程墨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名片递给齐修远：“我工作时间不固定。
这是我的证件和诊所地址，随时欢迎调查。
“齐修远接过名片。
程墨，心理学博士，专长是犯罪心理学和异常行为研究。
名片背面印着一个诊所地址，位于城市的高端商务区。
“你最后一次见到林小婉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
“程墨回答，“她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声称有人跟踪她。
“齐修远拿出那些偷拍照片：“是这些吗？
“程墨看了一眼，点头：“她给我看过类似的照片。
我建议她报警，但她拒绝了，说警察帮不了她。
““为什么这么说？
“程墨的目光第一次显露出一丝波动：“她相信跟踪她的人与某个秘密组织有关。
她提到过一个符号...“齐修远示意技术员调出电脑上的符号图片：“这个？
“程墨盯着屏幕，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是的。
她称之为暗夜之眼。
““你知道这个符号代表什么吗？
““不清楚。
“程墨摇头，“她对此讳莫如深，只说知道这个符号的人都会遭遇不测。
“齐修远与程墨对视，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中读出些什么，但失败了。
程墨像一潭死水，表面平静，深处却可能暗流汹涌。
“程医生，恐怕需要你协助调查。
在排除嫌疑前，请不要离开本市。
“程墨微微颔首：“当然。
“齐修远盯着程墨，首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知道得远比表现出来的多。
“程医生，作为心理咨询师，你对密室杀人案有什么看法？
“程墨双手插兜，姿态放松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从心理学角度看，密室杀人通常满足凶手某种仪式感或心理需求。
布置密室不是为了阻碍调查，而是完成某种...象征性的闭环。
““你认为这是自杀？
““从伤口角度和现场痕迹看，确实像自杀。
“程墨缓步走向尸体，蹲下身观察那个符号，“但这个标记...以及她手腕上的轻微淤青，说明死前有人抓住过她的手。
“齐修远挑眉——这正是他的怀疑。
程墨站起身，从西装口袋取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
“警探先生，如果你需要一个犯罪心理学顾问，我很乐意提供专业意见。
“程墨的声音依旧平静，“毕竟，林小姐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找出真相。
“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户。
齐修远看着程墨深不可测的眼睛，点了点头：“好，程医生。
明天上午九点，警局见。
“程墨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齐修远却仍站在原地，感到案件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黑暗。
那个符号，那些照片，神秘的“暗夜之眼“，还有冷静得可怕的程墨——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他尚未看清的谜团。
“齐队，要派人跟着他吗？
“小李低声问。
齐修远摇头：“不必。
查一下程墨的背景，越详细越好。
让现场勘察员如有什么发现，及时向我汇报...“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林小婉圆睁的双眼。
齐修远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起谋杀案，而是一场游戏的开始——而他，己经不知不觉成为了玩家之一。
齐修远透过模糊的玻璃望向那栋公寓楼，六楼的一个窗口亮着灯，那是案发现场。
“齐队，现场己经封锁了。
“年轻的警员小李撑着伞跑过来，雨水顺着他的制服往下淌，“法医和鉴识科的人都在上面。
“齐修远点点头，推开车门。
雨水立刻打湿了他的肩膀，但他毫不在意。
他抬头看了看那个亮灯的窗口，一种异样的感觉爬上脊背——这个案子不对劲。
电梯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压抑感。
六楼走廊尽头的公寓门口拉着警戒线，几名警员正在记录着什么。
齐修远戴上手套，跨过警戒线。
“死者林小婉，25岁，自由撰稿人。
“小李跟在后面汇报，“报案人是楼下邻居，说听到一声尖叫，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等他们上楼查看时，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门锁了？
“齐修远挑眉。
“是的，我们不得不破门而入。
“公寓内部整洁得近乎刻意。
客厅的书架上书籍按高度排列，茶几上的遥控器与纸巾盒呈完美的首角。
齐修远的视线扫过这些细节，最后落在沙发旁的地板上——那里躺着死者。
林小婉仰面躺在地上，双眼圆睁，仿佛在凝视天花板上的某个点。
她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浸透了浅色的家居服，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暗红色的湖泊。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右手腕内侧，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死亡时间？
“齐修远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个符号。
“初步判断是两小时前。
“法医回答，“奇怪的是，除了胸口的致命伤，死者身上没有其他外伤或抵抗痕迹，只有手腕处有些许淤青。
而且...““而且什么？
““从刀刺入的角度和力度来看，更像是自杀。
“齐修远皱眉：“自杀？
那把刀上只有她的指纹？
““是的，只有她的。
“齐修远站起身，环顾西周。
窗户都从内部锁好，门也是反锁的。
如果是自杀，为何要制造一个密室？
为何要在手腕上刻那个符号？
为何邻居会听到尖叫和倒地声——如果她是自己刺向自己，倒地前为何要尖叫？
“查一下她的电脑和手机。
“齐修远指向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有，把这个符号拍下来，查查是什么意思。
“小李点点头去安排了。
齐修远走向卧室，推开门。
卧室同样整洁，床铺平整得像是没人用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的林小婉和一个年轻女孩肩并肩笑着，背景是某个大学的校门。
“这是死者的闺蜜，苏雨晴。
“调查的警员说道，“根据通讯记录，她们昨天还通过电话。
“齐修远拿起相框，仔细端详。
照片中的林小婉笑容灿烂，与客厅里那个双眼圆睁的尸体判若两人。
他注意到照片角落的日期是三个月前。
“联系这个苏雨晴，我要见她。
“回到客厅，鉴识科的人正在检查那把刀。
齐修远走向书桌，电脑己经被打开，屏幕上显示需要密码。
“能破解吗？
“他问技术员。
“需要点时间，但应该没问题。
“齐修远点点头，目光落在书桌抽屉上。
他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文具和笔记本。
最底下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他取出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都是林小婉在不同场合被偷拍的照片，每张照片背面都写着一个日期，最近的是一周前。
“有人在跟踪她。
“齐修远低声说。
这绝不是自杀。
技术员突然惊呼一声：“齐队，您应该看看这个。
“齐修远转身走向电脑。
屏幕上的密码己经被破解，桌面显示出来。
技术员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全是关于某种神秘学研究的文档，以及——那个符号的高清图片，与死者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组织？
“齐修远皱眉。
“不清楚，但看起来死者对此很着迷。
这里还有一段录音。
“技术员点击播放。
扬声器里传来林小婉颤抖的声音：“如果他们找到我，我会像其他人一样消失。
那个符号...那个符号是标记...“录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齐修远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这不是自杀，而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凶手故意布置成密室自杀的假象。
“齐队！
“一名警员匆匆跑进来，“我们在楼下发现一个可疑人物，他说他是死者的心理医生。
“齐修远挑眉：“带他上来。
“几分钟后，一个身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被带了进来。
他约莫三十五岁左右，身材修长，面容冷静得近乎冷漠。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程墨。
“男人简短地自我介绍，声音低沉平稳，“林小婉的心理咨询师。
“齐修远打量着他：“这么晚了，程医生来案发现场做什么？
“程墨的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尸体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她预约了今晚的咨询，没有出现，也不接电话。
我担心她出了事。
““心理咨询安排在晚上九点？
“齐修远眯起眼睛。
程墨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名片递给齐修远：“我工作时间不固定。
这是我的证件和诊所地址，随时欢迎调查。
“齐修远接过名片。
程墨，心理学博士，专长是犯罪心理学和异常行为研究。
名片背面印着一个诊所地址，位于城市的高端商务区。
“你最后一次见到林小婉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
“程墨回答，“她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声称有人跟踪她。
“齐修远拿出那些偷拍照片：“是这些吗？
“程墨看了一眼，点头：“她给我看过类似的照片。
我建议她报警，但她拒绝了，说警察帮不了她。
““为什么这么说？
“程墨的目光第一次显露出一丝波动：“她相信跟踪她的人与某个秘密组织有关。
她提到过一个符号...“齐修远示意技术员调出电脑上的符号图片：“这个？
“程墨盯着屏幕，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是的。
她称之为暗夜之眼。
““你知道这个符号代表什么吗？
““不清楚。
“程墨摇头，“她对此讳莫如深，只说知道这个符号的人都会遭遇不测。
“齐修远与程墨对视，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中读出些什么，但失败了。
程墨像一潭死水，表面平静，深处却可能暗流汹涌。
“程医生，恐怕需要你协助调查。
在排除嫌疑前，请不要离开本市。
“程墨微微颔首：“当然。
“齐修远盯着程墨，首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知道得远比表现出来的多。
“程医生，作为心理咨询师，你对密室杀人案有什么看法？
“程墨双手插兜，姿态放松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从心理学角度看，密室杀人通常满足凶手某种仪式感或心理需求。
布置密室不是为了阻碍调查，而是完成某种...象征性的闭环。
““你认为这是自杀？
““从伤口角度和现场痕迹看，确实像自杀。
“程墨缓步走向尸体，蹲下身观察那个符号，“但这个标记...以及她手腕上的轻微淤青，说明死前有人抓住过她的手。
“齐修远挑眉——这正是他的怀疑。
程墨站起身，从西装口袋取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
“警探先生，如果你需要一个犯罪心理学顾问，我很乐意提供专业意见。
“程墨的声音依旧平静，“毕竟，林小姐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找出真相。
“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户。
齐修远看着程墨深不可测的眼睛，点了点头：“好，程医生。
明天上午九点，警局见。
“程墨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齐修远却仍站在原地，感到案件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黑暗。
那个符号，那些照片，神秘的“暗夜之眼“，还有冷静得可怕的程墨——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他尚未看清的谜团。
“齐队，要派人跟着他吗？
“小李低声问。
齐修远摇头：“不必。
查一下程墨的背景，越详细越好。
让现场勘察员如有什么发现，及时向我汇报...“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林小婉圆睁的双眼。
齐修远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起谋杀案，而是一场游戏的开始——而他，己经不知不觉成为了玩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