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带108将建理想国

第1章 代码惊魂:从数据中心到风雪草料场

水浒:我带108将建理想国 大卫科普菲尔 2025-11-18 07:02:33 现代言情
大卫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分号时,凌晨三点的服务器机房只剩下空调的嗡鸣。

屏幕上,他耗费三个月搭建的《水浒传》人物命运模型终于跑完了最后一组数据,密密麻麻的代码流成绿色瀑布,最终定格在一行刺眼的红色警告上:梁山集团覆灭概率98.7%,核心死因:路线错误。

作为宋史研究生,大卫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但当他放大模型里“招安”节点的三维模拟图时,心脏还是没来由地抽紧——虚拟场景里,宋江的剪影在聚义厅的烛火中摇晃,108颗星辰标记的光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最后在“征方腊”的血色版图里彻底熄灭。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无意识地呢喃,伸手去揉发酸的太阳穴,袖口却带倒了桌角的咖啡杯。

深褐色的液体泼在键盘上的瞬间,主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屏幕上的代码疯狂错乱,原本规整的数据流扭曲成诡异的漩涡,中心浮现出一行从未见过的古体字:汝欲逆天改命?

大卫的第一反应是拔电源,但身体像被无形的力量钉在椅子上。

漩涡中涌出的蓝光越来越盛,将整个机房染成冰冷的幽蓝,那些他编写的人物代码化作具象的光影——林冲的长枪、武松的戒刀、李逵的板斧在光流中交错飞舞,最后凝聚成一面虚拟的“替天行道”大旗,轰然砸向他的面门。

失去意识前,他听见自己的尖叫被淹没在电流的滋滋声里,怀里那本翻烂的《水浒传》不知何时自动翻开,书页上“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插画正渗出真实的雪花。

“咳咳……”刺骨的寒风裹着雪粒灌进喉咙,大卫猛地呛咳着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漫天飞雪和低矮破败的草屋顶棚。

鼻尖萦绕着潮湿的草料味和淡淡的霉味,身上盖着的“被子”硬邦邦的,仔细一摸竟是件粗麻布短打,针脚歪歪扭扭,还带着股汗馊味。

“妈的,哪个孙子把我扔片场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得像被卡车碾过,左手手腕还有道新鲜的擦伤,正渗着血珠。

更诡异的是,他怀里真的揣着那本《水浒传》,只是书页边缘己经冻得发硬,“风雪山神庙”那一页的插画上,林冲的身影竟消失了。

草屋的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卷进的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

大卫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十几堆半人高的干草垛杂乱堆放,墙角立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屋角的破锅里结着薄冰,唯一的窗户糊着纸,被风雪打得哗哗作响。

这不是片场,没有摄像机,没有工作人员,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凉和冷到骨髓里的寒意。

他颤抖着摸向口袋,手机、钱包、钥匙全都不见了,只有怀里的书和身上这套陌生的粗布衣。

当目光扫过书页上“时遇深冬将近,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的字句时,一个荒谬到让他头皮发麻的念头猛地窜出来——他可能不是在片场,而是在书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卫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跌跌撞撞扑到门口,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门外的景象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茫茫雪原上,远处隐约可见一座草料场的轮廓,更远处的山坳里矗立着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庙檐下的积雪己经没过脚踝。

北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雪粉,打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疼,天地间一片苍茫,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场景,和书里描写的“沧州道草料场”分毫不差!

大卫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扶着门框才勉强站稳,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草屋西侧的墙壁。

就在那里,靠着一根顶梁柱的位置,赫然插着一把三尖两刃刀,刀鞘上的红绸己经褪色,但刀刃在雪光反射下依然闪着寒光。

那是林冲的刀!

“林教头?”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风雪中瞬间被吹散。

草屋里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擂鼓般响着,“林冲!

你在吗?”

回应他的只有风雪穿过草屋缝隙的呜咽声。

大卫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研究了五年宋史的研究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陆虞候会带着差拨火烧草料场,林冲在山神庙里杀了三人,然后雪夜上梁山,开启他“逼上梁山”的命运轨迹。

而现在,他就站在这场经典悲剧的起点上。

“不行,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大卫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不是在看历史,不是在做模型,而是真的置身于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眼前的草屋、远处的山神庙、墙角的刀,都在提醒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冲进草屋翻找起来,在一堆干草下摸到了一个火折子和半袋糙米,还有一件打了补丁的棉袄。

穿上棉袄的瞬间,他才稍微缓过劲来,大脑飞速运转:现在是林冲外出买酒的时间,陆虞候他们随时可能出现,必须立刻找到林冲示警!

可林冲在哪?

书里说他去了二里路外的市井买酒,这漫天大雪,去哪里找?

就在大卫急得团团转时,草屋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他瞬间屏住呼吸,抄起墙角的柴刀躲到门后——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绝不可能是善茬!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接着是压低的对话声,两个男人的声音在风雪中若隐若现:“……那厮定在里面烤火,等咱们把草料场点了,他便是插翅也难飞!”

“还是管营想得周到,一把火烧干净,只说他草料场失火畏罪潜逃,咱们也能回东京复命了。”

是差拨和富安!

大卫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握着柴刀的手全是冷汗。

他看见门缝里探进两个黑影,手里都拿着火把,正鬼鬼祟祟地往草屋里张望。

“没人?”

差拨疑惑地嘟囔,“难道去山神庙了?”

“管他在哪,先点火!

这风雪天,烧起来连老天爷都救不了他!”

富安的声音带着狠厉。

火把凑近草堆的瞬间,大卫几乎是凭借本能冲了出去,用尽全身力气将柴刀劈向最近的差拨。

差拨没料到草屋里有人,惨叫一声被劈中胳膊,火把“哐当”掉在地上,滚到干草堆旁却没点燃——原来林冲早就细心地将草堆挪远了火源,还在地上洒了沙土防火。

“你是谁?!”

富安吓得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大卫。

眼前这年轻人穿着粗布衣,却生得眉清目秀,眼神里的慌乱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倔强,完全不像草料场的杂役。

大卫没时间解释,他知道陆虞候肯定就在附近,必须速战速决。

他捡起地上的火把,反手扔向富安,趁对方躲闪的功夫,抓起墙角的三尖两刃刀——这刀比柴刀沉得多,握在手里却异常顺手,仿佛天生就该属于这里。

“是陆谦派你们来的吧!”

大卫故意喊出陆虞候的名字,果然看见富安脸色骤变。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提着酒葫芦的高大身影冲破风雪,看到草屋前的乱象,怒吼一声:“好个贼子,竟敢害我!”

是林冲!

他的脸上、胡须上都结着冰碴,手里的酒葫芦摔在地上,烈酒洒在雪地里瞬间凝结成冰。

当看清大卫手里的刀和受伤的差拨时,林冲的眼神瞬间变得赤红,他一把抽出腰刀,刀光在雪夜里划出凛冽的弧线:“洒家正要寻你们报仇!”

差拨和富安见状不妙,转身就往山神庙方向跑。

林冲正要追赶,却被大卫一把拉住:“林教头别追!

他们有埋伏!”

林冲猛地回头,疑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你是谁?

怎知我姓名?”

大卫喘着粗气,指着远处的山神庙,声音因寒冷和激动而发颤:“我是谁不重要!

陆虞候就在山神庙里等着拿你尸首领赏!

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

风雪更急了,林冲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目光在大卫和山神庙之间来回逡巡。

他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但对方眼中的焦急不似作伪,而且刚才那句“陆虞候在山神庙”,正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疑虑。

就在这时,山神庙方向突然亮起火光,隐约传来陆虞候得意的笑声:“林冲啊林冲,你就是烧成灰,我陆谦也认得你!”

林冲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刀的手死死攥紧,指节泛白。

他猛地看向大卫,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

大卫看着远处跳动的火光,知道历史的轨迹从这一刻起,己经悄然偏离。

他深吸一口气,迎着林冲探究的目光,举起了那本冻得发硬的《水浒传》,声音在风雪中异常清晰:“因为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结局——但从今天起,结局该改了。”

雪还在下,但草屋前的两个人影,己经站成了改变命运的第一个支点。

草料场的风雪里,不仅有复仇的怒火,更悄然埋下了“理想国”的第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