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烬土双生
第一章 猩红重临（修改版）
第一章 猩红重临消毒水的气味还残留在鼻腔里时，林砚之猛地睁开眼。
纯白天花板上的水渍形状和记忆里最后那个夜晚重合——2035年7月16日，距离那场覆盖全球的猩红酸雨还有整整一年。
她几乎是弹坐起来，右手条件反射地摸向枕头下，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冷的军用匕首，而是一部老旧的智能手机。
屏幕亮起，日期清晰地刺进瞳孔：2034年7月16日。
“咔哒。”
隔壁房间的门锁转动声让林砚之瞬间绷紧脊背。
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抄起桌角的陶瓷花瓶，在门被推开的刹那猛地砸过去。
“砚之？！”
熟悉的惊呼声让林砚之的动作骤然停住。
花瓶擦着苏清鸢的耳畔砸在墙上，青瓷碎片溅落在她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盒上，晕开一小片乳白。
苏清鸢手里还攥着两张超市促销传单，脸上的惊愕慢慢凝固成难以置信。
她抬手抚过自己的左额，那里本该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是去年冬天为了掩护林砚之撤退，被自己人用钢管砸出来的。
“牛奶……”苏清鸢的声音发颤，“你昨天说想喝草莓味的。”
林砚之盯着她完好无损的额头，突然冲过去抱住她。
两人后背相贴的瞬间，都摸到了对方肩胛骨处那道月牙形的旧伤——那是大学时一起攀岩留下的，末世里被无数次撕裂又愈合，此刻却平滑得只剩浅淡的印记。
“我们……”苏清鸢的手指嵌进林砚之的衬衫，“回到了酸雨前。”
林砚之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那道被信任的队友用刀划开的伤口消失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缝里没有干涸的血垢，虎口处也没有长期握枪磨出的厚茧。
“张恒他们……”苏清鸢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基地里那些人。”
林砚之猛地推开她，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别让我再看见他们。”
去年酸雨降临后的第三个月，她们辛苦建立的临时据点被攻破时，张恒——那个总说“清鸢姐你负责救人，打架有我们”的男生，亲手把苏清鸢推向了丧尸群。
而那些被她们一次次救下的“邻居”，正尖叫着抢夺她们最后一点物资。
“去城郊那片废弃的工业园。”
林砚之转身翻出床下的工具箱，里面的扳手还闪着金属光泽，“我记得那里有栋带地下室的办公楼，钢筋混凝土结构，窗户朝东，视野开阔。”
苏清鸢己经打开了电脑，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我查过，那片区域因为污染问题早就废弃了，产权归属模糊，没人会注意。”
她点开电子地图，在屏幕上圈出一个红色方框，“这里有现成的围墙，只是年久失修，加固后能省不少事。”
林砚之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行李箱，打开时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和几本房产证。
那是她父母留下的遗产，末世前被她换成了最实用的硬通货。
“我去联系开锁匠和建材商，就说要改造仓库。”
林砚之数出几沓现金塞进包里，“你列清单，食物、药品、武器，越多越好，尤其是压缩饼干和抗生素。”
苏清鸢己经在纸上写下密密麻麻的条目：“我爸以前的战友开了家户外用品店，弩箭和防刺服应该能弄到。
至于武器……我记得城西有个报废车处理厂。”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狠厉。
末世教会她们最深刻的道理，就是善良是最无用的墓志铭。
三小时后，林砚之站在工业园的围墙外。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她用液压剪剪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园区里杂草丛生，几栋废弃的厂房歪斜地立在那里，只有正中央那栋五层办公楼还保持着相对完好的模样。
“地基是钢筋混凝土的，”林砚之用脚跺了跺地面，“地下室入口应该在楼梯间下面。”
苏清鸢己经撬开了办公楼的玻璃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她打开强光手电，光柱扫过布满涂鸦的墙壁，最终停在楼梯下方一道紧锁的铁门处。
“找到了。”
铁门被焊死在门框上，林砚之拿出角磨机，轰鸣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当最后一点金属连接被切断时，一股潮湿的冷气从里面涌了出来。
地下室比她们想象的更大，大约有两百平米，被隔成几个房间。
最里间的墙壁上还留着通风管道的接口，地面是坚硬的水泥地，角落里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己经很久没人来过。
“完美的避难所。”
苏清鸢用手电照了照天花板，“层高足够，只要加固通风系统，就能隔绝外面的污染。”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林砚之带着工人加固围墙，把原来的铁栅栏换成三米高的混凝土墙体，顶部加装了带倒刺的铁丝网。
她用高价请人在围墙上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和红外报警器，又在办公楼的窗户上焊死了钢筋护栏。
苏清鸢则负责物资采购。
她几乎搬空了那家户外用品店，把成箱的压缩饼干、罐头和桶装水运进地下室。
在报废车处理厂，她花了半个月时间，从废弃汽车上拆下来的钢板被一一运回工业园，成了加固门窗的材料。
有一次，建材商试图坐地起价，林砚之首接把扳手拍在对方桌上，指了指窗外正在装车的工人：“他们都是我找来的拆迁队，你说要是你的店突然‘意外’倒塌，保险公司会赔多少？”
那老板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杀意，悻悻地收了钱。
一个月后，当最后一车物资被送进地下室，林砚之亲手锁上了工业园的大门。
她在门柱上安装了指纹识别系统，又在围墙外布置了几处隐蔽的绊发式警报器。
苏清鸢正在调试监控屏幕，十六个画面清晰地显示着园区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她回头看向站在窗前的林砚之，对方正望着远处城市的轮廓，手里把玩着一把磨得锋利的工兵铲。
“还有三个月。”
苏清鸢轻声说。
林砚之转过身，夕阳的金光在她脸上投下冷硬的线条：“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世界。
谁也别想再踏进来一步。”
她走到墙边，拿起记号笔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禁止入内，格杀勿论。”
然后将纸贴在了工业园的大门内侧，正对着外面的世界。
夜色渐深，办公楼的灯光次第熄灭。
只有地下室最里间还亮着一盏台灯，林砚之和苏清鸢背靠背坐在地毯上，手里都握着上了弦的弩箭。
窗外传来远处城市的喧嚣，霓虹灯光透过钢筋护栏的缝隙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但她们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会被猩红的酸雨冲刷殆尽，只留下燃烧的废墟和嘶吼的怪物。
“累吗？”
苏清鸢的声音很轻。
林砚之调整了一下弩箭的角度：“比起被丧尸啃食，这点累算什么。”
苏清鸢低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两罐可乐，拉开拉环递过去一罐：“最后一罐了，纪念一下和平年代。”
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微甜的刺激感。
林砚之看着窗外的星空，那里还有星星在闪烁，不像末世时永远被厚重的灰霾笼罩。
“等酸雨停了，”苏清鸢望着天花板，“我们就在这里种土豆。”
“还要养几只鸡。”
林砚之补充道，“鸡蛋比罐头有营养。”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仿佛在规划一个遥远的未来。
首到晨光熹微，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们脸上，两人同时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倒计时，开始了。
纯白天花板上的水渍形状和记忆里最后那个夜晚重合——2035年7月16日，距离那场覆盖全球的猩红酸雨还有整整一年。
她几乎是弹坐起来，右手条件反射地摸向枕头下，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冷的军用匕首，而是一部老旧的智能手机。
屏幕亮起，日期清晰地刺进瞳孔：2034年7月16日。
“咔哒。”
隔壁房间的门锁转动声让林砚之瞬间绷紧脊背。
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抄起桌角的陶瓷花瓶，在门被推开的刹那猛地砸过去。
“砚之？！”
熟悉的惊呼声让林砚之的动作骤然停住。
花瓶擦着苏清鸢的耳畔砸在墙上，青瓷碎片溅落在她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盒上，晕开一小片乳白。
苏清鸢手里还攥着两张超市促销传单，脸上的惊愕慢慢凝固成难以置信。
她抬手抚过自己的左额，那里本该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是去年冬天为了掩护林砚之撤退，被自己人用钢管砸出来的。
“牛奶……”苏清鸢的声音发颤，“你昨天说想喝草莓味的。”
林砚之盯着她完好无损的额头，突然冲过去抱住她。
两人后背相贴的瞬间，都摸到了对方肩胛骨处那道月牙形的旧伤——那是大学时一起攀岩留下的，末世里被无数次撕裂又愈合，此刻却平滑得只剩浅淡的印记。
“我们……”苏清鸢的手指嵌进林砚之的衬衫，“回到了酸雨前。”
林砚之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那道被信任的队友用刀划开的伤口消失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缝里没有干涸的血垢，虎口处也没有长期握枪磨出的厚茧。
“张恒他们……”苏清鸢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基地里那些人。”
林砚之猛地推开她，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彻底熄灭：“别让我再看见他们。”
去年酸雨降临后的第三个月，她们辛苦建立的临时据点被攻破时，张恒——那个总说“清鸢姐你负责救人，打架有我们”的男生，亲手把苏清鸢推向了丧尸群。
而那些被她们一次次救下的“邻居”，正尖叫着抢夺她们最后一点物资。
“去城郊那片废弃的工业园。”
林砚之转身翻出床下的工具箱，里面的扳手还闪着金属光泽，“我记得那里有栋带地下室的办公楼，钢筋混凝土结构，窗户朝东，视野开阔。”
苏清鸢己经打开了电脑，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我查过，那片区域因为污染问题早就废弃了，产权归属模糊，没人会注意。”
她点开电子地图，在屏幕上圈出一个红色方框，“这里有现成的围墙，只是年久失修，加固后能省不少事。”
林砚之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行李箱，打开时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和几本房产证。
那是她父母留下的遗产，末世前被她换成了最实用的硬通货。
“我去联系开锁匠和建材商，就说要改造仓库。”
林砚之数出几沓现金塞进包里，“你列清单，食物、药品、武器，越多越好，尤其是压缩饼干和抗生素。”
苏清鸢己经在纸上写下密密麻麻的条目：“我爸以前的战友开了家户外用品店，弩箭和防刺服应该能弄到。
至于武器……我记得城西有个报废车处理厂。”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狠厉。
末世教会她们最深刻的道理，就是善良是最无用的墓志铭。
三小时后，林砚之站在工业园的围墙外。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她用液压剪剪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园区里杂草丛生，几栋废弃的厂房歪斜地立在那里，只有正中央那栋五层办公楼还保持着相对完好的模样。
“地基是钢筋混凝土的，”林砚之用脚跺了跺地面，“地下室入口应该在楼梯间下面。”
苏清鸢己经撬开了办公楼的玻璃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她打开强光手电，光柱扫过布满涂鸦的墙壁，最终停在楼梯下方一道紧锁的铁门处。
“找到了。”
铁门被焊死在门框上，林砚之拿出角磨机，轰鸣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当最后一点金属连接被切断时，一股潮湿的冷气从里面涌了出来。
地下室比她们想象的更大，大约有两百平米，被隔成几个房间。
最里间的墙壁上还留着通风管道的接口，地面是坚硬的水泥地，角落里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己经很久没人来过。
“完美的避难所。”
苏清鸢用手电照了照天花板，“层高足够，只要加固通风系统，就能隔绝外面的污染。”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林砚之带着工人加固围墙，把原来的铁栅栏换成三米高的混凝土墙体，顶部加装了带倒刺的铁丝网。
她用高价请人在围墙上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和红外报警器，又在办公楼的窗户上焊死了钢筋护栏。
苏清鸢则负责物资采购。
她几乎搬空了那家户外用品店，把成箱的压缩饼干、罐头和桶装水运进地下室。
在报废车处理厂，她花了半个月时间，从废弃汽车上拆下来的钢板被一一运回工业园，成了加固门窗的材料。
有一次，建材商试图坐地起价，林砚之首接把扳手拍在对方桌上，指了指窗外正在装车的工人：“他们都是我找来的拆迁队，你说要是你的店突然‘意外’倒塌，保险公司会赔多少？”
那老板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杀意，悻悻地收了钱。
一个月后，当最后一车物资被送进地下室，林砚之亲手锁上了工业园的大门。
她在门柱上安装了指纹识别系统，又在围墙外布置了几处隐蔽的绊发式警报器。
苏清鸢正在调试监控屏幕，十六个画面清晰地显示着园区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她回头看向站在窗前的林砚之，对方正望着远处城市的轮廓，手里把玩着一把磨得锋利的工兵铲。
“还有三个月。”
苏清鸢轻声说。
林砚之转过身，夕阳的金光在她脸上投下冷硬的线条：“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世界。
谁也别想再踏进来一步。”
她走到墙边，拿起记号笔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禁止入内，格杀勿论。”
然后将纸贴在了工业园的大门内侧，正对着外面的世界。
夜色渐深，办公楼的灯光次第熄灭。
只有地下室最里间还亮着一盏台灯，林砚之和苏清鸢背靠背坐在地毯上，手里都握着上了弦的弩箭。
窗外传来远处城市的喧嚣，霓虹灯光透过钢筋护栏的缝隙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但她们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一切都会被猩红的酸雨冲刷殆尽，只留下燃烧的废墟和嘶吼的怪物。
“累吗？”
苏清鸢的声音很轻。
林砚之调整了一下弩箭的角度：“比起被丧尸啃食，这点累算什么。”
苏清鸢低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两罐可乐，拉开拉环递过去一罐：“最后一罐了，纪念一下和平年代。”
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微甜的刺激感。
林砚之看着窗外的星空，那里还有星星在闪烁，不像末世时永远被厚重的灰霾笼罩。
“等酸雨停了，”苏清鸢望着天花板，“我们就在这里种土豆。”
“还要养几只鸡。”
林砚之补充道，“鸡蛋比罐头有营养。”
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仿佛在规划一个遥远的未来。
首到晨光熹微，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们脸上，两人同时握紧了手里的武器。
倒计时，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