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村姑,我嫁糙汉暴富你哭什么

第1章 哪个男的还敢娶她?

嫌我村姑,我嫁糙汉暴富你哭什么 夏天的冰激凌 2025-11-18 03:26:16 古代言情
“听说了没?

白老汉家的凤喜被刘员外退回来了!”

“啥?

凤喜不是去伺候员外家那个瘫痪儿子三年了吗?

咋还被退回来了?”

“人家身体好了,嫌她是个乡下人,不想娶了呗。”

“那凤喜可咋办?

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大闺女,贴身照顾一个男的三年,这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了吧,将来还能嫁出去吗?

哪个男的还敢娶她?”

“……”清晨,凤民乐村的小河边。

凤喜着着脏衣盆,听着河边几个妇人的议论声。

昨天刘员外的话犹似还在耳边。

“凤喜啊,你来我们家三年了吧?”

凤喜点头:“是的,老爷。”

刘员外喝着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年我儿晋元身体瘫痪了,才找你过来伺候的,是不是?”

刘员外说的是“伺候”,不是“冲喜。”

对这样的说辞,凤喜早有预料。

也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回老爷,凤喜是来伺候少爷的,如今少爷己经康复了,凤喜的任务就完成了,凤喜自愿离开少爷,从此不再踏入府上。”

刘员外问:“你这三年伺候有功,想要什么?”

凤喜想了想:“这三年来,凤喜己经领过府上的工钱了,如果老员一定要赏,那给十两银子吧,凤喜祝老爷万事顺遂,祝少爷平安喜乐。”

*凤喜端着脏衣盆去了下游。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清晨的阳光透过两岸的枝叶洒在河面上,在清澈的河面上洒下星星点点的波光,徐徐的微风吹来,凤喜深吸一口气。

终于清净了。

她把木盆放在一块石头上,再将全家人的脏衣服抓出来,擦了点皂角,用洗衣棒捶打着衣服。

却没注意木盆不知什么时候己经顺水漂出去了。

等她发现的时候,木盆己经漂出去三丈远了。

下游这一带是浅滩,河水只到膝盖,凤喜把裤腿一卷就去追木盆。

然而,因为跑得急,忘了刚刚浸在水里的衣服,现在这些衣服也陆续顺着水漂下来了。

一时间,河面上漂满了全家人衣服,东一件西一件,在水流里打着滚。

凤喜的心情突然就低落到极点。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这些脏衣服一样,七零八落的,没有一处着点。

就在她垂头丧气的时候,一旁的林子里突然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来人迅速冲进河里,裤腿都没挽,在水里如履平地,每走一步,就溅起一大片水花,水雾在阳光下凝成细细的彩虹。

片刻之间,他就将所有的衣服都尽数捡了回来,并且放进凤喜那个木盆里。

凤喜看着面前的男子,她不由地惊叹了一下。

面前的男子二十二三岁,宽肩窄腰,身上溅水后,衣服湿了大半,隐约露出紧实宽厚的肌肉。

他的脸形如刀刻般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浓眉大眼,左眉间有一条斜穿的刀疤,使他的面容看起来既狂野又严肃。

“给你!”

男子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又如像寺庙大摆钟那般厚重。

凤喜赶忙接过木盆,并说了一声:“谢谢。”

男子望着她,唇角扬了扬,眼神里充满了喜悦,似乎有许多话想跟她说。

凤喜却在此时问了一句:“请问您是……”在她的印象中,民乐村没有他这般长相好,气势又出众的人物。

男子的喜悦像是瞬间冻住了,那些想说的话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留下一句话:“呵,小哭包记性还是那么差啊,再见!”

说完,他便转身回到岸上,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树林里了。

凤喜怔了一会儿,小哭包?

记忆中也有人喜欢叫她小哭包,可那个瘦得像根竹竿的小哥哥己经消失很久了。

她情绪慢慢变得好起来了。

最起码,那种自暴自弃的想法没有了。

她深吸一口气,又挺了挺胸。

*凤喜回到自家的小院。

母亲王氏看见她回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帮她晾衣服。

才晾得两件,就忍不住数落起凤喜来了:“这衣服都没洗干净,你看你爹这条裤子上面的泥巴都还在呢。”

“你二弟这件长衫怎么洗脱线了?

要是被私塾里的同窗看到了,岂不是害他被笑话。”

“……”凤喜没听下去,她冷笑一声,然后首首地看着王氏,“娘,你不是嫌弃我洗不好衣服,你是嫌弃我这个人!”

王氏怔愣片刻,索性就开始抹泪,边抹泪边发泄。

“作孽啊,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刘家少爷康复的那天,以为你能顺势嫁给他,当个少奶奶,谁成想,他一好就要把你给扫地出门了!”

“现在村里头个个都在说你,往后你可怎么活啊,你难道要在这个家里住一辈子吗?

你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还没有正式成亲。”

凤喜也在落泪。

但不是因为被扫地出门,而是因为王氏的态度。

“娘,这个家,这房子,都是用我的工钱重新盖的,我怎么就住不得了?”

三年前,刘员外想在民乐村找个女孩回去冲喜,他儿子意外瘫痪,除了眼珠子能动,其他都不能动。

那时的民乐村刚经历了一场旱灾,家中没有余粮,爷奶加上爹娘、弟妹,一共八口人,个个张嘴等饭吃。

不止是白家,其他好几户都争着把女儿送过去。

十五岁的凤喜靠着一身蛮力选上了。

刚到刘家,刘家老太太就因为思虑过度过世了,必须守丧一年,因此没办婚事,凤喜只负责照顾刘少爷。

一年后,刘少爷的病情有好转,能坐起来了,刘员外再也不提冲喜的事了。

两年后,刘少爷能站起来了,刘员外对外宣称凤喜只是刘少爷雇来的贴身丫鬟,每个月给凤喜二两工钱。

三年后,刘少爷能走能跳,凤喜就被扫地出门了。

三年的工钱一共六十两,三十两让家里盖了房子,二十两留着给大弟说媳妇,十两给小弟读私塾。

可如今,家里人嫌她名声不好了。

“没错,盖房子是用你的钱,可我们养你这么大,难道你不该尽孝吗?”

说这话的是凤喜的爹,白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