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踹了渣男嫁太监叔叔
第一章 棺中泣血，九千岁的最后一步棋
腊月二十三的雪，下得比往年都要狠。
慕清欢蜷缩在黑漆棺木里，鼻尖萦绕着松木与血腥混合的味道。
棺盖缝隙漏进的雪光里，顾言泽那双云纹锦靴正反复碾过沈寒舟的手背，玄色蟒纹宦官袍被踏得脏污，指节处的薄茧她曾见过——那是沈寒舟握笔批奏折磨出来的，也是为她削发簪时，不小心划伤手指的地方。
“姑父真是心善，”顾言泽的声音裹着风雪飘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捡个孤子还给他安上‘顾家长辈’的名头，让他顶着‘叔叔’的身份在宫里爬，结果呢？
这沈寒舟倒是把你慕清欢当宝贝护着，中了我九箭还往宫里冲，真是蠢得可怜！”
慕清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三个时辰前，她还跪在顾言泽面前，哭着求他放过慕家，求他别信柳如烟的谗言。
那时顾言泽怎么说的？
他说“清欢，只要你劝沈寒舟交出兵权，我就留慕家一命”，可她信了，疯了一样闯进九千岁府，对着沈寒舟吼“你这个阉人，别再用兵权害我未婚夫！”
那时沈寒舟是什么表情？
他站在窗边，雪光落在他素白的指尖，眸色沉得像寒潭，只说了一句“清欢，别信顾言泽”，可她却甩了他一巴掌，骂他“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别人好”。
“言泽，别踩了，”柳如烟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刻意的委屈，“沈大人毕竟是‘长辈’，再说……他要是真死透了，谁护着慕清欢啊？”
“护她？”
顾言泽嗤笑一声，踢了踢沈寒舟的身体，“他现在就是具尸体！
我告诉你，我早就算好了，沈寒舟那小子，看着冷，其实把慕清欢当命根子。
我故意把她藏在这口薄棺里，就是为了引他来——你没见他刚才，中了箭还往前冲，连护心镜都摘了给手下，说什么‘别让箭伤着清欢’，真是个笑话！”
慕清欢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
她想起上个月，她被人推下御花园的湖，是沈寒舟跳下去救她。
事后她嫌他宦官身份丢人，躲着不见，却在深夜看见他在书房咳血，贴身小厮说“大人水寒侵体，又不肯喝药，说怕药味熏着姑娘”；她想起慕家被构陷时，沈寒舟冒死进宫，跪在雪地里求皇上，却被她误以为是想吞并慕家，当众骂他“阉人也敢觊觎慕家兵权”。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别有用心”，全是他拼了命的守护。
“对了，姑父还跟我说，”顾言泽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恶意的炫耀，“沈寒舟根本不是阉人！
当年他入宫，是为了查他爹娘的冤案，故意装的！
他怕身份暴露，连近侍都瞒着，也就姑父知道底细。
你说可笑不可笑，他守着个秘密，守到死都没敢跟慕清欢说，怕吓着她？”
轰——慕清欢的脑子像被惊雷劈中，所有的记忆瞬间翻涌。
她想起沈寒舟从不许人碰他的腰，想起他每次喝了酒，都会独自站在月下，指尖摩挲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欢”字；她想起上次宫宴，有人调侃他“无后为大”，他当时看了她一眼，眸色复杂，只说了句“我有想护的人，就够了”。
原来……原来他说的“想护的人”，一首是她。
“大人！
不好了！”
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宫外来了好多禁军，说是……说是奉九千岁令，要接慕姑娘走！”
“什么？”
顾言泽的声音变了调，“沈寒舟不是死了吗？
怎么还有禁军来？”
“是……是沈大人之前安排的！”
那小厮带着哭腔，“他说……他说要是他回不来，就让禁军拼死护着慕姑娘离开，还说……还说让姑娘拿着这个，去城西的密道找苏将军！”
慕清欢再也忍不住，泪水汹涌而出，她用力拍打着棺盖，想喊沈寒舟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顾言泽的惨叫。
慕清欢透过棺缝看见，原本躺在地上的沈寒舟，不知何时竟坐了起来，他胸口的箭还插着，血顺着衣摆往下滴，却一把扣住了顾言泽的喉咙，眸色冷得像冰。
“你说……谁是尸体？”
沈寒舟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顾言泽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喊“你不是中箭死了吗？
你是鬼？”
“我要是鬼，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沈寒舟的指尖用力，顾言泽的脸瞬间涨成紫色，“我沈寒舟，护了一辈子的人，岂容你糟践？”
他说着，目光扫过棺木的方向，眸色软了一瞬，可下一秒，柳如烟突然从背后扑上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狠狠刺向沈寒舟的后心！
“大人小心！”
禁军嘶吼着冲过来，却晚了一步。
匕首深深刺进沈寒舟的后心，他闷哼一声，却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掐断了顾言泽的脖子。
“咔嚓”一声脆响，顾言泽的身体软了下去。
沈寒舟缓缓转过身，看向棺木，脚步踉跄着走过来。
他的手在颤抖，指尖刚碰到棺盖，就咳出一大口血，溅在棺木上，像一朵朵凄厉的红梅。
“清欢……”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别怕……我来……救你了……”禁军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棺盖。
慕清欢扑出来，跪在雪地里，伸手想扶他，却只碰到他冰凉的指尖。
沈寒舟的身体晃了晃，靠在棺木上，从怀里掏出一块温热的令牌，塞进她手里——那是他的九千岁令牌，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舟”字。
“拿着它……找苏将军……慕家的人……我都安排好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视线开始模糊，却还在盯着她，“清欢……别哭……我没骗你……我不是阉人……我只是……想护你……”他的话音未落，头便歪向一边，握着她的手，缓缓垂落。
“沈寒舟！”
慕清欢抱着他的身体，哭声撕心裂肺。
雪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像给这具满身伤痕的身体，盖了层易碎的纱。
柳如烟见势不妙，想趁机逃跑，却被禁军抓住。
慕清欢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可眼底的恨意却像淬了毒的冰。
她握紧手里的令牌，指节泛白——沈寒舟安排好了一切，护她，护慕家，却唯独没护好自己。
“大人！”
禁军统领跪在她面前，声音哽咽，“我们护送您走！”
慕清欢没有动。
她抱着沈寒舟冰冷的身体，看着漫天飞雪，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首流。
“走？
去哪里？”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绝望的平静，“他不在了，我去哪里，还有什么意思？”
她说着，突然抓起地上的断剑，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姑娘不可！”
禁军统领惊呼着扑过来，却只抓住她染血的衣袖。
慕清欢靠在沈寒舟的怀里，血顺着嘴角往下流，却笑得温柔。
“沈寒舟……”她轻声说，像在跟他撒娇，“你护了我一辈子……这次……换我跟你走……若有来世，我定当护你如眼中的瞳仁，定当替你杀了顾家上下，为你报仇！”
慕清欢蜷缩在黑漆棺木里，鼻尖萦绕着松木与血腥混合的味道。
棺盖缝隙漏进的雪光里，顾言泽那双云纹锦靴正反复碾过沈寒舟的手背，玄色蟒纹宦官袍被踏得脏污，指节处的薄茧她曾见过——那是沈寒舟握笔批奏折磨出来的，也是为她削发簪时，不小心划伤手指的地方。
“姑父真是心善，”顾言泽的声音裹着风雪飘进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捡个孤子还给他安上‘顾家长辈’的名头，让他顶着‘叔叔’的身份在宫里爬，结果呢？
这沈寒舟倒是把你慕清欢当宝贝护着，中了我九箭还往宫里冲，真是蠢得可怜！”
慕清欢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三个时辰前，她还跪在顾言泽面前，哭着求他放过慕家，求他别信柳如烟的谗言。
那时顾言泽怎么说的？
他说“清欢，只要你劝沈寒舟交出兵权，我就留慕家一命”，可她信了，疯了一样闯进九千岁府，对着沈寒舟吼“你这个阉人，别再用兵权害我未婚夫！”
那时沈寒舟是什么表情？
他站在窗边，雪光落在他素白的指尖，眸色沉得像寒潭，只说了一句“清欢，别信顾言泽”，可她却甩了他一巴掌，骂他“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别人好”。
“言泽，别踩了，”柳如烟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带着刻意的委屈，“沈大人毕竟是‘长辈’，再说……他要是真死透了，谁护着慕清欢啊？”
“护她？”
顾言泽嗤笑一声，踢了踢沈寒舟的身体，“他现在就是具尸体！
我告诉你，我早就算好了，沈寒舟那小子，看着冷，其实把慕清欢当命根子。
我故意把她藏在这口薄棺里，就是为了引他来——你没见他刚才，中了箭还往前冲，连护心镜都摘了给手下，说什么‘别让箭伤着清欢’，真是个笑话！”
慕清欢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
她想起上个月，她被人推下御花园的湖，是沈寒舟跳下去救她。
事后她嫌他宦官身份丢人，躲着不见，却在深夜看见他在书房咳血，贴身小厮说“大人水寒侵体，又不肯喝药，说怕药味熏着姑娘”；她想起慕家被构陷时，沈寒舟冒死进宫，跪在雪地里求皇上，却被她误以为是想吞并慕家，当众骂他“阉人也敢觊觎慕家兵权”。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别有用心”，全是他拼了命的守护。
“对了，姑父还跟我说，”顾言泽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恶意的炫耀，“沈寒舟根本不是阉人！
当年他入宫，是为了查他爹娘的冤案，故意装的！
他怕身份暴露，连近侍都瞒着，也就姑父知道底细。
你说可笑不可笑，他守着个秘密，守到死都没敢跟慕清欢说，怕吓着她？”
轰——慕清欢的脑子像被惊雷劈中，所有的记忆瞬间翻涌。
她想起沈寒舟从不许人碰他的腰，想起他每次喝了酒，都会独自站在月下，指尖摩挲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欢”字；她想起上次宫宴，有人调侃他“无后为大”，他当时看了她一眼，眸色复杂，只说了句“我有想护的人，就够了”。
原来……原来他说的“想护的人”，一首是她。
“大人！
不好了！”
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宫外来了好多禁军，说是……说是奉九千岁令，要接慕姑娘走！”
“什么？”
顾言泽的声音变了调，“沈寒舟不是死了吗？
怎么还有禁军来？”
“是……是沈大人之前安排的！”
那小厮带着哭腔，“他说……他说要是他回不来，就让禁军拼死护着慕姑娘离开，还说……还说让姑娘拿着这个，去城西的密道找苏将军！”
慕清欢再也忍不住，泪水汹涌而出，她用力拍打着棺盖，想喊沈寒舟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顾言泽的惨叫。
慕清欢透过棺缝看见，原本躺在地上的沈寒舟，不知何时竟坐了起来，他胸口的箭还插着，血顺着衣摆往下滴，却一把扣住了顾言泽的喉咙，眸色冷得像冰。
“你说……谁是尸体？”
沈寒舟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顾言泽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喊“你不是中箭死了吗？
你是鬼？”
“我要是鬼，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沈寒舟的指尖用力，顾言泽的脸瞬间涨成紫色，“我沈寒舟，护了一辈子的人，岂容你糟践？”
他说着，目光扫过棺木的方向，眸色软了一瞬，可下一秒，柳如烟突然从背后扑上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狠狠刺向沈寒舟的后心！
“大人小心！”
禁军嘶吼着冲过来，却晚了一步。
匕首深深刺进沈寒舟的后心，他闷哼一声，却没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掐断了顾言泽的脖子。
“咔嚓”一声脆响，顾言泽的身体软了下去。
沈寒舟缓缓转过身，看向棺木，脚步踉跄着走过来。
他的手在颤抖，指尖刚碰到棺盖，就咳出一大口血，溅在棺木上，像一朵朵凄厉的红梅。
“清欢……”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别怕……我来……救你了……”禁军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棺盖。
慕清欢扑出来，跪在雪地里，伸手想扶他，却只碰到他冰凉的指尖。
沈寒舟的身体晃了晃，靠在棺木上，从怀里掏出一块温热的令牌，塞进她手里——那是他的九千岁令牌，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舟”字。
“拿着它……找苏将军……慕家的人……我都安排好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视线开始模糊，却还在盯着她，“清欢……别哭……我没骗你……我不是阉人……我只是……想护你……”他的话音未落，头便歪向一边，握着她的手，缓缓垂落。
“沈寒舟！”
慕清欢抱着他的身体，哭声撕心裂肺。
雪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像给这具满身伤痕的身体，盖了层易碎的纱。
柳如烟见势不妙，想趁机逃跑，却被禁军抓住。
慕清欢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可眼底的恨意却像淬了毒的冰。
她握紧手里的令牌，指节泛白——沈寒舟安排好了一切，护她，护慕家，却唯独没护好自己。
“大人！”
禁军统领跪在她面前，声音哽咽，“我们护送您走！”
慕清欢没有动。
她抱着沈寒舟冰冷的身体，看着漫天飞雪，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首流。
“走？
去哪里？”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绝望的平静，“他不在了，我去哪里，还有什么意思？”
她说着，突然抓起地上的断剑，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姑娘不可！”
禁军统领惊呼着扑过来，却只抓住她染血的衣袖。
慕清欢靠在沈寒舟的怀里，血顺着嘴角往下流，却笑得温柔。
“沈寒舟……”她轻声说，像在跟他撒娇，“你护了我一辈子……这次……换我跟你走……若有来世，我定当护你如眼中的瞳仁，定当替你杀了顾家上下，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