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与白雪
第1章 胡同的夏天
第一卷·第一章：胡同的夏天蝉声像被谁拉长了的琴弦，从早晨一首响到傍晚。
林清雅踩着被晒得发烫的青石板，一路小跑，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五毛钱纸币。
胡同口的小卖部永远是她和小伙伴们的秘密基地——冰柜里冒着白雾的冰棍、玻璃罐里五颜六色的辣条，是他们全部的奢侈。
“清雅，你又来晚了！”
赵小胖举着刚买的冰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妈让我先把碗洗了。”
她喘着气，把钱递给老板娘，“阿姨，要一根绿豆的。”
冰棒的凉意顺着舌尖一路滑进心里，她眯起眼，看着胡同里的阳光被树叶切成一块一块。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样的夏天，很快就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得干干净净。
回到家，院子里晾着母亲洗好的衣服，风一吹，白色的床单像波浪一样起伏。
母亲在厨房里切菜，菜刀与案板的碰撞声清脆利落。
“清雅，写完作业再出去玩。”
母亲头也不抬地说。
“知道啦。”
她趴在书桌前，耳边依旧是胡同里传来的笑声。
那是她记忆里最明亮的一个夏天。
冰棍、辣条、追逐打闹的脚步声，还有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只是，她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七月的最后一周，天闷得像要塌下来。
空气里漂浮着一层看不见的热气，连蝉声都变得有气无力。
林清雅趴在书桌上写作业，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窗外的风似乎也懒得动，树叶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母亲急促的喊声——“清雅！
快出来！
你爸出事了！”
她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到院子里。
母亲满脸泪痕，手里攥着一部老旧的翻盖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怎么了？”
她的声音发颤。
“你爸……他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母亲的嘴唇哆嗦着，“我们得马上过去！”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手里的笔掉在地上，滚到了床底下。
她什么也顾不上，抓起钥匙就跟着母亲往外跑。
胡同口停着一辆出租车，司机看到她们慌忙的样子，没多问就踩了油门。
车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她却什么也看不清——眼里全是母亲颤抖的肩膀和急促的呼吸声。
医院的走廊白得刺眼，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首想咳嗽。
父亲被推进了急救室，红色的“手术中”灯亮得让人心里发慌。
“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护士的声音冷冷的。
母亲坐在长椅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林清雅想安慰，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蹲在母亲身边，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不知所措。
时间像被人放慢了一样。
每一秒都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心里一遍遍祈祷——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不知过了多久，红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神色凝重。
“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需要长期治疗，费用……你们要准备好。”
母亲的身体晃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林清雅赶紧扶住她，手指却冷得像冰。
那天晚上，医院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她们母女俩坐在长椅上。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一股凉意。
林清雅突然意识到——这个夏天，己经结束了。
林清雅踩着被晒得发烫的青石板，一路小跑，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五毛钱纸币。
胡同口的小卖部永远是她和小伙伴们的秘密基地——冰柜里冒着白雾的冰棍、玻璃罐里五颜六色的辣条，是他们全部的奢侈。
“清雅，你又来晚了！”
赵小胖举着刚买的冰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我妈让我先把碗洗了。”
她喘着气，把钱递给老板娘，“阿姨，要一根绿豆的。”
冰棒的凉意顺着舌尖一路滑进心里，她眯起眼，看着胡同里的阳光被树叶切成一块一块。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样的夏天，很快就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得干干净净。
回到家，院子里晾着母亲洗好的衣服，风一吹，白色的床单像波浪一样起伏。
母亲在厨房里切菜，菜刀与案板的碰撞声清脆利落。
“清雅，写完作业再出去玩。”
母亲头也不抬地说。
“知道啦。”
她趴在书桌前，耳边依旧是胡同里传来的笑声。
那是她记忆里最明亮的一个夏天。
冰棍、辣条、追逐打闹的脚步声，还有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只是，她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七月的最后一周，天闷得像要塌下来。
空气里漂浮着一层看不见的热气，连蝉声都变得有气无力。
林清雅趴在书桌上写作业，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窗外的风似乎也懒得动，树叶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母亲急促的喊声——“清雅！
快出来！
你爸出事了！”
她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到院子里。
母亲满脸泪痕，手里攥着一部老旧的翻盖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怎么了？”
她的声音发颤。
“你爸……他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母亲的嘴唇哆嗦着，“我们得马上过去！”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人重重敲了一下。
手里的笔掉在地上，滚到了床底下。
她什么也顾不上，抓起钥匙就跟着母亲往外跑。
胡同口停着一辆出租车，司机看到她们慌忙的样子，没多问就踩了油门。
车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她却什么也看不清——眼里全是母亲颤抖的肩膀和急促的呼吸声。
医院的走廊白得刺眼，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首想咳嗽。
父亲被推进了急救室，红色的“手术中”灯亮得让人心里发慌。
“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护士的声音冷冷的。
母亲坐在长椅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林清雅想安慰，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蹲在母亲身边，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不知所措。
时间像被人放慢了一样。
每一秒都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心里一遍遍祈祷——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不知过了多久，红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神色凝重。
“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需要长期治疗，费用……你们要准备好。”
母亲的身体晃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林清雅赶紧扶住她，手指却冷得像冰。
那天晚上，医院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她们母女俩坐在长椅上。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一股凉意。
林清雅突然意识到——这个夏天，己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