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团宠：捡来的崽崽通物语
第1章 最疼她的养母自杀了
1980年，某平原小镇林家村，静谧的深夜。
卧房泛黄的伟人画像下，3岁的程娇娇举着小拳头，一副“投降”的姿势睡得正酣。
小小的身子突然抽动了一下，她睁开眼，迷茫了一瞬。
委屈和恐惧涌上心头，她嘴巴一瘪，眼看哭腔就要冲出喉咙，她却习惯性地抿紧了嘴唇，把嘴边的呜咽硬生生憋了回去。
梦里，妈妈破天荒地牵着她，走到一条荒凉的小河边，语气难得温柔：“娇娇，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你闭上眼睛数数，数到一百妈妈就出来。”
她很不安，但又不想让妈妈难过，只能用力地闭上眼睛，整个小脸蛋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1,2,3,4……”背后传来巨大的推力，妈妈狠狠将她踹进了浑浊的河水里。
冰凉的河水灌进她的口鼻，刺骨的冷和窒息感，成了她心里最深刻的恐惧。
黑暗中，她努力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小团，紧紧抓着怀里破旧的丝绸娃娃，泪水和口水浸湿了大半枕头和养父程建军的衣袖。
她小心翼翼地翻身，小手习惯性摸索睡在她左侧的养母周兰，小手像雷达一样扫描，一遍，两遍……她疑惑地坐起来，姨姨不见了！
她瞬间慌乱起来。
“姨姨，你在哪里？”
程娇娇摸索着下了床，借着明亮的月光去客厅找周兰。
月光照亮她散乱的头发和苍白的耳后——那里，一小块心形的红色胎记，若隐若现。
餐桌上趴着一个瘦弱的身体，仿佛只是安静地沉睡着，一个开了盖的小瓶子倒在桌上。
看到周兰，娇娇紧握的小拳头终于松开，小大人似得拍拍胸口，小小地舒了口气，姨姨没有不见呀。
娇娇跑过去，扑在周兰身上。
“姨姨，睡觉觉……”她用尽全力扒拉，但周兰丝毫未动，娇娇手脚并用着爬上旁边的椅子，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软乎乎的小手捧着周兰的脸轻轻啄了两口，“姨姨……”周兰还是毫无反应，娇娇疑惑地拿起旁边的小瓶子。
瓶子紧张的叫嚣在她脑中炸开，“啊啊啊！
完了完了，她不想活了！
她吃完了一整瓶！！”
“大傻子呀，安眠药当饭吃！”
被瓶子的情绪感染，娇娇慌乱得不知所措，下一秒再也憋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
“呜哇！
姨姨……”哭声惊醒了程建军和另一个房间的三个哥哥。
程建军第一个冲出来，当他看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妻子和倒下的药瓶时，高大的男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抱起妻子疯了一般往卫生院冲。
简陋的白色抢救室门前，程建军塌在长椅上，嘴里呢喃着：“都怪我！
都怪我！
是我没本事给你治病！”
娇娇被大哥抱在怀里，手里紧紧攥着养母衣服上掉下来的纽扣。
纽扣上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太难过了，生了这样的病可是无底洞呀。”
明明睡觉前，姨姨还笑着给她吃了甜甜的糖，说以后的日子都是甜的。
为什么现在，甜味还在嘴里，姨姨却不理她了？
叔叔和哥哥脸上结着冰，屋里只剩下让人害怕的安静。
她怕极了，浓重的睡意疯狂攻击，她却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
不能睡！
睡着了，姨姨可能就……就不见了。
小小的身体终究没有撑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好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家人间紧绷的紧张感己经散去，周兰也己经醒了。
娇娇挣扎着从程建军怀里出来，小手用力伸向周兰，眼里蓄满了泪水。
周兰的心像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又酸又胀。
她想起自己咳嗽时，这小不点偷偷把哥哥给的麦芽糖藏在枕头下留给她；又想起自己腰疼时，那双小手学着大人的样子，在她背上一下下地揉……这孩子，敏感得像个小雷达，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她每一分辛苦和难过，并用她全部的世界来心疼她。
一股滚烫的热流冲上眼眶，周兰的视线瞬间模糊了。
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轻轻接过娇娇，把她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趴着，手轻轻抚着柔软的小身体。
“多亏了娇娇发现得早，及时来医院洗了胃，医生说没有大碍了，观察一天就行。”
程建军一边安抚着周兰，一边无意识捏了捏娇娇的小脸。
“阿兰，你怎么这么傻？
没了你，我们可怎么活呀？”
程建军声音哽咽。
病床上的周兰把脸别向另一边，倔强地咬紧下唇，泪流满面。
不死又能怎么样呢？
拖垮这个家，然后被嫌弃吗？
自己己经没有娘家可回了。
得了消息的二婶三婶来病房看周兰。
还未见人，二婶王秀芹的大嗓门就传了进来，“哎哟，大嫂吶，怎的这么想不开啊！
你得了这病，何必急……”声音戛然而止，看见程建军阴沉的脸，精瘦的二婶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
“大嫂，没有大碍了吧？”
三婶杨玉芬紧跟着走了进来，轻轻将一篮子水果放在病床边，拉过旁边的凳子挨着病床坐下。
三个哥哥一早己经去上学了，病房里原本只有程建军和程娇娇。
这会儿女人们说话，程建军也不好留在病房，便也上班去了。
留下娇娇乖乖地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用肉乎乎的手指，一下下、笨拙地给怀里的旧娃娃编着歪扭的辫子。
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似全神贯注，耳朵却竖起来警惕地听着周兰和婶婶们聊天。
二婶，黑黑的。
是坏人！
娇娇喜欢姨姨！
要保护姨姨！
不让坏二婶欺负姨姨！
二婶王秀芹眼睛盯着程建军出了门，立刻压低了声音。
“哎哟，真不是我多嘴啊！
前两天大哥跟供销社那林倩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呢，脸上还带着笑。”
她又挤眼看了看杨玉芬，叹息道:“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过大嫂这病……唉，我也是心疼她。”
“二嫂，你别说了！”
杨玉芬拦下她的话头，眼神担心地看向病床上的周兰。
周兰冷哼了一声:“没什么，他们本来就很般配，要不是当年林倩的父母不同意也不会分开。”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本来也没有感情基础。
现在好了，林倩离婚了，我又得了这病，早晚要走的。”
周兰故作轻松，但想到自己的孩子们，一阵阵心痛。
感受到养母的哀伤，娇娇也忍不住跟着啜泣起来。
姨姨刚从医院回来时，二婶也是这样，总说一些让姨姨不开心的话。
“二婶坏！
姨姨伤心！”
她一边跟着难过，一边用力地想把二婶推出去，却被对方恼怒地一脚踢开。
小小的身体轻飘飘地向后跌去，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娇娇紧张地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娇娇！”
一向温和体弱的周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病气，瞬间冲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
她愤怒地看着王秀芹，声音发颤。
王秀芹眼神嫌弃地瞥了一眼娇娇，“大嫂呀，我真替你操心呐。
你说你三个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捡一个赔钱货回来，不是增加负担嘛？”
“这明摆着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养了几个月也没见叫你一声妈。”
王秀芹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闭嘴！”
周兰将瑟瑟发抖的娇娇紧紧护在怀里。
“我女儿是赔钱货？
那你家好吃懒做、考试吃鸭蛋的宝贝疙瘩是什么？
建设国家的废料吗！”
“你……”王秀芹被噎得首喘气，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三人不欢而散，王秀芹回去的路上还在骂骂咧咧，“……自己的侄子不帮，养个野种！
活该你得绝症，呸……”
卧房泛黄的伟人画像下，3岁的程娇娇举着小拳头，一副“投降”的姿势睡得正酣。
小小的身子突然抽动了一下，她睁开眼，迷茫了一瞬。
委屈和恐惧涌上心头，她嘴巴一瘪，眼看哭腔就要冲出喉咙，她却习惯性地抿紧了嘴唇，把嘴边的呜咽硬生生憋了回去。
梦里，妈妈破天荒地牵着她，走到一条荒凉的小河边，语气难得温柔：“娇娇，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你闭上眼睛数数，数到一百妈妈就出来。”
她很不安，但又不想让妈妈难过，只能用力地闭上眼睛，整个小脸蛋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1,2,3,4……”背后传来巨大的推力，妈妈狠狠将她踹进了浑浊的河水里。
冰凉的河水灌进她的口鼻，刺骨的冷和窒息感，成了她心里最深刻的恐惧。
黑暗中，她努力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小团，紧紧抓着怀里破旧的丝绸娃娃，泪水和口水浸湿了大半枕头和养父程建军的衣袖。
她小心翼翼地翻身，小手习惯性摸索睡在她左侧的养母周兰，小手像雷达一样扫描，一遍，两遍……她疑惑地坐起来，姨姨不见了！
她瞬间慌乱起来。
“姨姨，你在哪里？”
程娇娇摸索着下了床，借着明亮的月光去客厅找周兰。
月光照亮她散乱的头发和苍白的耳后——那里，一小块心形的红色胎记，若隐若现。
餐桌上趴着一个瘦弱的身体，仿佛只是安静地沉睡着，一个开了盖的小瓶子倒在桌上。
看到周兰，娇娇紧握的小拳头终于松开，小大人似得拍拍胸口，小小地舒了口气，姨姨没有不见呀。
娇娇跑过去，扑在周兰身上。
“姨姨，睡觉觉……”她用尽全力扒拉，但周兰丝毫未动，娇娇手脚并用着爬上旁边的椅子，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软乎乎的小手捧着周兰的脸轻轻啄了两口，“姨姨……”周兰还是毫无反应，娇娇疑惑地拿起旁边的小瓶子。
瓶子紧张的叫嚣在她脑中炸开，“啊啊啊！
完了完了，她不想活了！
她吃完了一整瓶！！”
“大傻子呀，安眠药当饭吃！”
被瓶子的情绪感染，娇娇慌乱得不知所措，下一秒再也憋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
“呜哇！
姨姨……”哭声惊醒了程建军和另一个房间的三个哥哥。
程建军第一个冲出来，当他看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妻子和倒下的药瓶时，高大的男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抱起妻子疯了一般往卫生院冲。
简陋的白色抢救室门前，程建军塌在长椅上，嘴里呢喃着：“都怪我！
都怪我！
是我没本事给你治病！”
娇娇被大哥抱在怀里，手里紧紧攥着养母衣服上掉下来的纽扣。
纽扣上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太难过了，生了这样的病可是无底洞呀。”
明明睡觉前，姨姨还笑着给她吃了甜甜的糖，说以后的日子都是甜的。
为什么现在，甜味还在嘴里，姨姨却不理她了？
叔叔和哥哥脸上结着冰，屋里只剩下让人害怕的安静。
她怕极了，浓重的睡意疯狂攻击，她却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
不能睡！
睡着了，姨姨可能就……就不见了。
小小的身体终究没有撑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好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家人间紧绷的紧张感己经散去，周兰也己经醒了。
娇娇挣扎着从程建军怀里出来，小手用力伸向周兰，眼里蓄满了泪水。
周兰的心像被最柔软的羽毛拂过，又酸又胀。
她想起自己咳嗽时，这小不点偷偷把哥哥给的麦芽糖藏在枕头下留给她；又想起自己腰疼时，那双小手学着大人的样子，在她背上一下下地揉……这孩子，敏感得像个小雷达，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她每一分辛苦和难过，并用她全部的世界来心疼她。
一股滚烫的热流冲上眼眶，周兰的视线瞬间模糊了。
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轻轻接过娇娇，把她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趴着，手轻轻抚着柔软的小身体。
“多亏了娇娇发现得早，及时来医院洗了胃，医生说没有大碍了，观察一天就行。”
程建军一边安抚着周兰，一边无意识捏了捏娇娇的小脸。
“阿兰，你怎么这么傻？
没了你，我们可怎么活呀？”
程建军声音哽咽。
病床上的周兰把脸别向另一边，倔强地咬紧下唇，泪流满面。
不死又能怎么样呢？
拖垮这个家，然后被嫌弃吗？
自己己经没有娘家可回了。
得了消息的二婶三婶来病房看周兰。
还未见人，二婶王秀芹的大嗓门就传了进来，“哎哟，大嫂吶，怎的这么想不开啊！
你得了这病，何必急……”声音戛然而止，看见程建军阴沉的脸，精瘦的二婶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
“大嫂，没有大碍了吧？”
三婶杨玉芬紧跟着走了进来，轻轻将一篮子水果放在病床边，拉过旁边的凳子挨着病床坐下。
三个哥哥一早己经去上学了，病房里原本只有程建军和程娇娇。
这会儿女人们说话，程建军也不好留在病房，便也上班去了。
留下娇娇乖乖地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用肉乎乎的手指，一下下、笨拙地给怀里的旧娃娃编着歪扭的辫子。
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似全神贯注，耳朵却竖起来警惕地听着周兰和婶婶们聊天。
二婶，黑黑的。
是坏人！
娇娇喜欢姨姨！
要保护姨姨！
不让坏二婶欺负姨姨！
二婶王秀芹眼睛盯着程建军出了门，立刻压低了声音。
“哎哟，真不是我多嘴啊！
前两天大哥跟供销社那林倩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呢，脸上还带着笑。”
她又挤眼看了看杨玉芬，叹息道:“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过大嫂这病……唉，我也是心疼她。”
“二嫂，你别说了！”
杨玉芬拦下她的话头，眼神担心地看向病床上的周兰。
周兰冷哼了一声:“没什么，他们本来就很般配，要不是当年林倩的父母不同意也不会分开。”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本来也没有感情基础。
现在好了，林倩离婚了，我又得了这病，早晚要走的。”
周兰故作轻松，但想到自己的孩子们，一阵阵心痛。
感受到养母的哀伤，娇娇也忍不住跟着啜泣起来。
姨姨刚从医院回来时，二婶也是这样，总说一些让姨姨不开心的话。
“二婶坏！
姨姨伤心！”
她一边跟着难过，一边用力地想把二婶推出去，却被对方恼怒地一脚踢开。
小小的身体轻飘飘地向后跌去，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娇娇紧张地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娇娇！”
一向温和体弱的周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病气，瞬间冲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
她愤怒地看着王秀芹，声音发颤。
王秀芹眼神嫌弃地瞥了一眼娇娇，“大嫂呀，我真替你操心呐。
你说你三个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捡一个赔钱货回来，不是增加负担嘛？”
“这明摆着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养了几个月也没见叫你一声妈。”
王秀芹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闭嘴！”
周兰将瑟瑟发抖的娇娇紧紧护在怀里。
“我女儿是赔钱货？
那你家好吃懒做、考试吃鸭蛋的宝贝疙瘩是什么？
建设国家的废料吗！”
“你……”王秀芹被噎得首喘气，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三人不欢而散，王秀芹回去的路上还在骂骂咧咧，“……自己的侄子不帮，养个野种！
活该你得绝症，呸……”